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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
欧阳玺越刚一下飞机就急速开着跑车往家里赶。
他急切的想要见到她!
清晨的冷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很冷。
可是看欧阳玺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毕竟伯父那边的事情已经被他处理得差不多了,之所以效率这么高,唯一的理由就是想要早点回来看她。
此生他最爱的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丫头——白芸!
“不知道这个礼物,她喜不喜欢!”
欧阳玺越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眼角瞥了瞥那个静静躺在副驾驶座上的盒子。
盒子包装得非常精致,高贵的紫色细带,缠'绕成一朵很好看的花朵。
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欧阳玺越就开着车回到了欧阳家中。
他内心极为忐忑地掏出口袋里那副钥匙,插'进锁孔时因为手抖险些掉了下来。
欧阳玺越讶然失笑,看着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那一把钥匙:“我回自己的家还紧张什么?!”
镇定了下来之后,他将钥匙插'入锁孔。
啪嗒一声,门打开了。
他推门而入,一股冰凉的风猛地灌入他的口鼻。
“阿嚏……”
欧阳玺越打了一个喷嚏,空荡荡的屋子里犹如一座环绕声的音响话筒,一直在循环着他那一声喷嚏,渐响渐远……
他手上捧着那一个紫色的礼物盒,一副视若珍宝的样子。
随后,他径直走上二楼,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走到她的房间门前,他屏息凝视着那门把手,心脏咚咚一直跳动着。
心里一想到,只要扭开把手,就可以见到他日思夜念的小丫头,他那掩饰不住地满怀期待着见到她。
欧阳玺越伸出手,按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深呼吸了一口气。
轻轻地扭开……
他不禁一愣,银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惊异。
门竟然没有反锁起来!
本能的,他的心底隐隐生起一丝不安:会不会是丫头忘记了反锁房门;还是她工作太忙了,累了,所以门没锁;还是她其实一直在等着他回来,所以才没有锁门!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偏偏唯独没有想过……她不在!
当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空荡荡的床,被子叠得很整齐,就好像是从来没有人睡过一样。
她会不会是在洗手间?
欧阳玺越又轻轻地走到洗手间,里边漆黑一片。
按下开关,灯亮了,可是里头依旧没有人。
然后就是阳台,换衣间,书房……
当他找遍了整个房间的所有角落,都没能看见他日思夜念的人!
“管家,少奶奶呢?”欧阳玺越拿出手机按下呼叫键,声音嘶哑地问着。
“少爷!您回来了,怎么不让我派车去接您呢!”电话那头的管家一听到是欧阳少爷的声音,立马就激动起来了,迷糊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
“少奶奶呢?!”欧阳玺越又再一次重复地问了一遍。
他那双明亮的双眸里,闪过一抹心悸和不安……
“少奶奶……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说是工作忙,暂时不回来了!”管家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生怕欧阳少爷一生气就会迁怒于他,而他是知道的,生气中的欧阳少爷,唯独只有少奶奶白芸一人能够掌控。
可……少奶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他不得不骗欧阳少爷,少奶奶只是几天没有回来,还擅自编了一个少奶奶工作忙的谎话。
这要是被欧阳少爷知道了……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欧阳玺越听完管家说的话,他从酒架子上倒了一杯酒,瘫坐在沙发上。
他扫视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那悬挂在床头的婚纱照。
男子俊美而帅气,既潇洒又贵气,女子美丽而聪慧,既优雅又动人心弦。
可这幅婚纱就像是一把利刃,直刺入他的内心深处。
“丫头……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轻啜一小口洋酒,感觉那液体犹如火炭一般从他吼间滑入体内,灼烧的疼痛让他稍微有些冷静。
“把少奶奶这几天的行踪告诉我,马上!”
欧阳玺越用着平淡而极具震慑性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下达着命令。
他的声音真的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刚才他那副紧张的样子不是他的。
听着电话那头一字一句的汇报声,欧阳玺越那银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阴鸷。
果然,那场车祸并不只是简单的酒驾事故,而是有人蓄谋已久。
都怪自己当初太过于轻率,将重心放在工作上,而没能够继续让人追查下去。
以致于后来的金枝奖名单篡改事件将白芸卷入是非之中,虽然这件事好像是有人刻意打压了下去,没对白芸造成太大的名义损失,可是怎么会有人擅自到白芸的剧组里将她带走?用的还是他欧阳玺越的名义!手下人已经查过了,这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很陌生,根本就不属于他内部的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白芸会跟着他一起去益龙酒家饭店,里头的打闹事件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是有人在刻意将白芸引入圈套之中。
欧阳玺越一想到这里,不禁懊悔不已。
他怎么就这么笨,竟然让丫头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想着想着,欧阳玺越将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灌酒的时候,一滴红酒洒在了他衬衫的衣襟上,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当所有红酒凝聚在一起,从他衣襟上滚落下去砸在地板上时,欧阳玺越的胸口的肌肉紧绷着。
就像是一记重重的拳头集中了他的心脏,一阵排山倒海的压抑感瘀滞在他心口。
“唔……”欧阳玺越闷哼了一声。
看来是老毛病又犯了!
恰好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欧阳玺越的首席秘书正拿着一大叠资料站在门外,她即使她的穿着打扮已经很整齐了,可是还是下意识地去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越总,我是孝琳!”
“越总?”
见屋里没有任何回应,孝琳不禁皱了皱眉头,管家明明有告诉他少爷回来了。
她想欧阳玺越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白芸的房间,所以她一赶到这里,最先来的就是白芸的房间,接着签名的名义,实则是想看见他。
这么久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听到他回来了,孝琳的心是雀跃的。
“玺越!”
孝琳又敲了敲门,大胆地喊了一声他的名,手不由自主地按在门把手上,一拧,门就打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里,刚准备再问一声,就远远的瞄见瘫倒在沙发上的欧阳玺越,一个玻璃酒杯滚落在他的脚边,而他本人则陷入沙发中,一动也不动。
“糟糕了,他肯定是喝酒致使老毛病又犯了!”
孝琳一个箭步就跑到欧阳玺越身边,在他的口袋中找药瓶。
很快地她就在左胸口处的内衬中找到了药瓶,赶紧给他喂下。
“咳咳咳……”欧阳玺越一阵猛咳,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朦胧,只是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再自己的面前晃呀晃!
“丫头!你回来了?”
这一句话,孝琳听在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涩无比,但还是扶起他,轻声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嗯,好!”
向来很抗拒去医院的欧阳玺越,在将孝琳误认为是白芸之后,竟然乖乖地跟她一同到医院看病。
直到坐在车上时,欧阳玺越的视力才渐渐恢复,自然也就看见身边的人是孝琳而不是白芸。
心里……一阵失落!
等他们两个人赶到医院时,正值高峰期,大厅里站满了前来排队挂号的人。
“他们在做什么?”欧阳玺越站在医院大堂门口,看着一大堆拥挤的人群,眉头不禁一皱。
“哦,他们在排队挂号,交钱!”孝琳扫了一眼正在大厅里排队的人,然后着急地拿出手机翻出欧阳玺越的专属医师的电话,拨通。
只见欧阳玺越也走到一个队伍的后头,站在那里排起了队。
“你在干嘛?”孝琳赶紧拉了欧阳玺越一把。
“排队挂号啊!”欧阳玺越一脸正色地说道,硬是要自己排队挂号。
“我们是不需要挂号的!”孝琳没好气地一笑,想要将欧阳玺越拉出排队的队伍。
“来看病,就要挂号交钱,为什么我们就不需要?”欧阳玺越满脸的呆萌样,仍然执拗地回到排队队伍之中。
“好好好,我们排队挂号,你坐到一旁去等我,我来排!”孝琳已经无力跟他说明,只能是自己动用手段来赶紧排到号,赶紧带他这个病号去看病。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家来替我排队,我来!你先到那边的椅子上等我,应该很快。”欧阳玺越说完,就把孝琳往队伍外推。
“我说姑娘,你就到一旁去坐着等吧,难得你丈夫这么明事理,快去那边坐着!”一直站在欧阳玺越身后的大妈也凑上来劝说着孝琳,然后不知不觉中偷偷在欧阳玺越身上抹了一把,揩油。
大妈心里暗暗想着:啧啧啧,这小伙子真帅气,就是瘦了点,而且也有对象了,要不然还真的想把他介绍给自家闺女当女婿呢!
一听到大妈说欧阳玺越是她的丈夫,孝琳脸上不禁一阵面红耳赤,显出羞态。
欧阳玺越也没有注意到大妈的用词,只是想赶紧让孝琳离开这个拥挤的队伍:“你去那里坐着等我吧,好了我就去找你!”
“嗯,好!那我就在对面的凳子上坐着等你。”
孝琳原本想跟他说,他们不需要走正常程序,可是看见这么执拗的欧阳玺越,她不禁心中一软,那就随他去吧!让他体会一下生病了在医院治病的感觉。
正当孝琳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欧阳玺越将他的手机塞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孝琳不明白欧阳玺越塞给她手机是为什么,疑惑地开口问道。
“帮我打电话给丫头!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很有可能是睡着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醒了,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她。”
听到这,孝琳心头不禁一阵酸涩。
她自然是知道的,欧阳玺越口中所说的那个丫头,那个她,是白芸……
他都已经生病了,竟然还对她这个小丫头念念不忘的。
纵使她孝琳再怎么豁然,也不可能不难过,毕竟自己最爱的人爱着别人这一个事实就摆在自己的面前。
这叫她怎么不难过,沮丧……
“对了,千万不要告诉她我来医院看病的事。如果电话打通了,被她察觉到什么了,你就直接挂断电话,给她回一条信息:我一直在这,等你回来!她会明白的……”
身边的人潮拥挤,声音吵杂。
孝琳已经不知道欧阳玺越最后对她说了什么,她手中紧紧握住他的手机,一滴泪珠重重的砸在荧幕上。
她轻轻抚过自己的胸口。
玺越,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一直在这,等你回来!
等你再次爱上我的那一刻…… 如果,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