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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只想让你拥有一份嵌入骨骼生长的记忆,关于我和你。
“什么意思?什么记忆!”我没有一皱,没有明白过来。
欧阳玺越的黑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到我,而是转过头去看着后视镜里的某一处。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着说着,我的眼中已经充斥着泪水。
此刻,我离真相这么近。
那段曾经被我遗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呵~现在想起来,也都觉得很可笑,这失忆只是在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现在竟然也显现在我的身上。
一直,我都相信玺越哥哥不会欺骗我,他的每一句话我都未曾怀疑过,就连妈妈的死,我都不曾怀疑过他半分。
可是种种迹象表明:
我是真的在昏迷的时候,遗失了某一段记忆,而那一段记忆究竟是什么,我相信玺越哥哥他肯定知道,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愿意让我想起。
所以才隐瞒,所以才会如此害怕我会记起来。
“告诉我……”
“丫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该放下的!”欧阳玺越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就是因为它曾经是我的过去,所以我到现在才想要去将它找回来。”
“不准!”
他的语气就像是锋利的剑,斩断了我所有的话语。
“……”
“我不准你去想起那些事情,不准!”欧阳玺越冷漠的看着我,此刻的他竟然如此的陌生。
“你不讲道理!我有权利找回我的记忆,我……只是想知道我昏迷之前发生过什么……”
我的双手紧紧扣住安全带,一滴滚烫的泪水,重重地砸在我的手背上。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总之我就是不准你再去找那段记忆。”
“玺越哥哥,你明明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为什么要隐瞒着我?难道这段记忆真的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你知道的事情,你就会越想要去了解真相。
其实,到后来,一切都还要回到原点。
回到最初的那个地方!
欧阳玺越抬眸看着我,他的目光十分淡漠。
“丫头,别闹情绪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呵呵……”我冷冷地笑道。
是啊!一切最善意的谎言终归揭底就是“为我好”这三个大字。
“可是我现在很不好!为什么她们会说我是杀人凶手?为什么常伯要让我找出真凶?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并不代表,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或许……我就是那个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这一句话刚说出口时,我就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快要疯了,快要被这一段莫名其妙遗失的记忆给搞疯了。
为什么不能把真相告诉我?为什么?!
“你不是,你绝对不会是杀我母亲的凶手!”
此时,我看见玺越哥哥脸上露出那种疼得入骨的表情。
“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此刻,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也不准再提这件事了。”玺越哥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便用力将他握在手中的U盘拗断。
我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准我去找回自己的记忆?
原本我可以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同了。
视频中的我,就是个畏罪潜逃的杀人凶手,是杀害玺越哥哥母亲的凶手。
这让我还怎么能够安心生活,让我怎么能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解锁,我要下车!”我拉了拉车门,结果发现玺越哥哥已经锁住了。
我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就不会轻言放弃。
“你要去哪儿?”玺越哥哥看着我的表情非常冷漠,语气也冷冰冰的。
我一时生气,便脱口而出:“去哪儿,也不用你管!解锁!”
“不解!”
欧阳玺越冷冷地看着我,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口吻很强势,目光有些霸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不许我找回自己的记忆,现在就连我想下车透个气也不允许,凭什么,为什么!
我本来不觉得这段失去的记忆有多重要,甚至有些退却,可现在,我发现不是这样了……那段记忆很重要,我必须要找回来。
可是见到玺越哥哥这么强硬的态度,这和平时的他相差太大了,特别奇怪。
我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将车窗摇下来之后,便转过头去对他威胁道:“你要是不解锁,我就直接从车窗跳出去!”
啪嗒一声,车门解锁了。
打开车门,我赶紧冲出去。
我一大口一大口往嘴里猛灌着空气,心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一步一步,越来越快地往前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敢回头,害怕一转身,我便走不了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到了哪里,直到确定玺越哥哥没有跟上来,我才停驻在了公园的一角,走着走着,就停在了湖畔边的拱桥上。
“砰”的一声。
头顶的上方炸开了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我的脸。
满目的火花飞舞,接连不断的烟火炸的很大声,大声得让人耳鸣,一直嗡嗡作响。
今天是什么节日?为什么要放烟火?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头顶上空的烟花,荧光闪闪。
一轮圆月成了花火的背景。
是中秋啊!
呵~
本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可我现在却孑然一身。
“哎,请让一让……”
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手中拿着很大一包袋子。
侧身准备给他让出一条道,可是拱桥太窄,那个男人的袋子太大。
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便一下子摔倒。
“喂!你没事吧……”头顶传来男人木纳的声音。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双手撑地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然后开始昏沉沉的,天旋地转。
“少奶奶?!”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可我却已经失去了意识。
“芸儿!”
“芸儿,快点醒醒!”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妈妈!
“妈!”我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一看。
真的是妈妈!这会不会是我的幻觉?!妈妈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妈妈伸出手轻轻抚'摸这我一头蓬松的头发,她明媚的一笑。
“大懒虫,你看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还睡!快点起来吃饭。”
“嗯!”
我应完,立马一头栽进妈妈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味道,这只专属于妈妈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咳咳咳……
感觉到妈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妈!您坐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给你熬药!”我急急地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便准备跑去厨房给妈妈熬药。
“药呢?药到哪里去了?!”慌乱之中,我根本就找不到前几日给抓的那几副药。
“芸儿!咳咳咳……别找了!”妈妈的脸上露出痛苦的模样,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妈!走……我带你去找医生!”我拉起妈妈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完全使不上劲来。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妈妈的病,必须得马上找到医生来给她治疗。
绿白分隔开的墙壁,走廊里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简直令人作呕。
我屏息凝视着眼前那手术中的灯,感觉它像宣判的法官,红灯代表着死刑,绿灯代表着希望。
“妈妈!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谁是白若兰病人的家属?”这时,门口打开了,走出来的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我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医生的面前,说道:“医生,我是她女儿!”
医生看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去把医药费交了,然后我们再给她动手术!”
话音刚落,我内心仿佛一阵惊雷。
妈妈都已经病成那个样子了,耽搁一分钟就会让她多一分的危险。
钱!对了,交钱!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这才发觉,刚刚因为太急了,出门时竟然没有带钱。
于是我恳求医生:“医生,你可不可以先给我妈妈动手术,我马上就回家去取钱!”
“不行!按照医院的规定,你必须先把钱给交上,我们才可以给病人动手术。你就别说那么多了,我还有另外一场手术,做不做,你赶紧去把钱交了!”
“求求你了,我一定会把钱交上,你们可以马上给我妈妈动手术吗?”
眼泪已经溢满了整个眼眶,并非我在拖延医生的时间,而是目前的紧急状况,根本就不允许我跑回家里取钱缴费完。
太远了……万一,要是来不及,那妈妈可就危险了!
“每一个病人都这么说,我碰倒像你这样的太多了。真是的,你们当医院是什么地方?一句话,赶紧去交钱,否则延误了治疗的时间,你可别怪我!”
“医生,我求求您了,先帮我妈妈动手术吧!”
脚下一软,我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来帮她付钱吧!你们赶紧给她妈妈动手术。”
我一回头,便看到了女人轻挑的眉梢,黑亮的水眸里闪过一道幽冷的光。
她那美'艳漂亮的嘴唇扬起一道迷'人的弧度:“你是白芸?”
我点点头,感激的看着她。
随后,她说了一句:“叫我干妈,我来救你母亲!” 如果,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