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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我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旅馆。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玺越哥哥一直昏睡不醒,一整晚都是孝琳姐一个人守在他身旁照顾着。
这里的医疗设备实在是太落后了,我们必须得赶紧将玺越哥哥送回去,那里有专门的医师会照顾好他。
“怎么了?你不想回去吗?”
我有些愕然,僵硬地扭过头去看。
孝琳姐站在我身后,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很显然,一整夜未合眼睡过。
“没什么,孝琳姐你先上车吧!”我淡淡的一笑,内心却有些愧对孝琳姐,是我害她受累了。
“嗯,好!我在车上等你。”
孝琳姐微微的皱着眉,但很快便恢复常态,先坐了进车子里。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身旁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使周围的环境变得十分萧条。
一阵微凉的风拂面而过。
冰凉凉的……
呵!入秋了。
一直到了中午,我们才乘坐专机抵达了欧阳家。
“我的大小姐,下车吧!”
孝琳姐见我堵在车门前,迟迟不见下车,她便催促我。
当我的手刚触到车门把手上时,突然觉得有股细细的电流电击着我的指尖。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触电般地就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下去?是想躲着谁吗?”孝琳姐淡声问着。
“怎么会?”我干笑了两声,深吸一口气,然后拉开了车门。
“走吧!”
孝琳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欣然握着我的手走下了车。
我看了看头顶上那颗十分热辣的火球,心想,这么热的天气,某个人一定是躲在自己的家里凉快,肯定不会碰见他的。
一步步走到欧阳家大门时,我在心里向所有神仙祈祷着,千万不要让我碰到他。
然而,现实像是故意在和我作对似的。
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张古板的生冷面孔就映入我的眼帘。
“常……常伯!”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常伯就特别紧张,他那刻板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我联想起以前的老夫子,你一旦做错事就立马拿起戒尺揍手掌心。
发现我的异样之后,身旁的孝琳姐用手肘顶了一下我的腰。
我猛地一转头,盯着孝琳姐,不明白她干嘛突然用手撞我一下。
“丫头,你是不是特别害怕这个老头?”
等常伯走远了,孝琳姐才小声在我耳边嘀咕着说道。
“我……我才没有怕他!”我结结巴巴的说。
“哦!那你干嘛说话结巴了?”孝琳姐嘴角微微翘起,满脸都是对我的嘲弄。
“……”
就在我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孝琳姐风风火火的就拉着我的手去找玺越哥哥的房间,想要看看他醒过来没有。
“哇,这里好大!”孝琳姐四处打量着整栋房子,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
也难怪,当了玺越哥哥这么久的秘书,竟然还没来过欧阳家,好奇是正常的。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到欧阳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只不过,那时候是玺越哥哥带着我在走,然而现在,玺越哥哥他人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们来到玺越哥哥修养的房间外。
只见房门紧闭,门外站着两名保镖,他们一见到孝琳姐,便恭敬地行礼,然后将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孝琳姐我握住我的手便紧了紧。
我是知道的,孝琳姐一直以来最在乎的就是玺越哥哥,她跟随在玺越哥哥的身边很久了,尽心尽力地帮助和照顾着玺越哥哥,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她喜欢他。可玺越哥哥偏偏刻意去忽略她的感情,放着这么好的女孩不要,却偏偏……
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丫头,可以让我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儿吗?”
走到门口,孝琳姐握着我的手心已经有些出汗,看来她是很紧张。
我笑了笑,点点头,然后对她说道:“那我先到处走走,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嗯!好!”
我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走着,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决定下楼去,到后花园走走,散散心。
才刚走到转角处,我就碰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常……常伯!”
常伯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此刻,我的脸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是因为热的,而是因为太过于窘迫。
“白小姐,能否跟我走一趟。”常伯眉头紧皱,语气虽然说的客气,但依旧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您,要带我去哪里?”犹豫了几秒,我还是问出口来,应该不是让人把我赶出去吧。
毕竟,他很不喜欢我,这是事实。
“去一个地方!”常伯的声音很低沉,没等我答应便自顾自地走下楼梯。
我只好跟上他。
我正低头跟在常伯身后走的时候,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停了下来,于是我赶紧停脚,差一点就撞上他了。
常伯回过神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在正要准备将钥匙插进锁孔开锁时,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白小姐,不管你一会儿看到什么,会想起什么,我希望你不要逃避!”
我原本就很紧张的心,还没得到缓和,在听到常伯说的这一句话之后,现在已经是紧张到极点了。
什么情况?里边会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让我不要逃避?
是我害怕的东西吗?
有那么一刻,我很不想走进这个房间,心里一直在排斥着它,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怎么?白小姐这是在害怕吗?你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常伯说得咄咄逼人,他的情绪好像很激动。
我立马摇了摇头,对常伯说道:“我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但没有经过玺越哥哥的允许,我是不是不该随便进入?”
这时,我只好把玺越哥哥抬出来镇一下他,希望常伯不要再为难我。
常伯抬头看向我,却见他的眼珠子一片浑浊,一副不可违背的模样。
“听白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在为难你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绕了一圈就又说不出来了。
“那就进来吧!”常伯用钥匙扭开了门锁,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一走到门口,我便惊呆了。
眼前的一切,全都是红色,红色的墙壁,红色的地板,红色的蚊帐,红色的娃娃,红色的婴儿床,红色的……
这间屋子,全都被人刻意染成了红色,触目所及的一切全都是红色的。
此刻,我感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变成了一片死寂,好像这个门口将屋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我收回自己的视线,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却被常伯强硬地拉进了房间里,然后落了锁不让我出去。
“缙云,你看谁来了!”常伯眼神一飘,空洞洞地看着我身后的某一个方向。
看见他这种眼神,我不禁觉得后背一凉,怪瘆得慌!
什么情况这是?
常伯刚刚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缙云……黎缙云,是玺越哥哥的妈妈!
“过来,给我跪下!”常伯粗鲁地抓住我的肩膀,然后将我拉到他刚刚看的那个方向,压我跪在地上。
我抬头一看,眼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副灵位牌,因为桌子和灵位牌都是红色的,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东西。
再看看那灵位牌上刻着的字,不禁让我心底一寒。
灵位牌上自上而下刻着:
先爱妻黎缙云之灵位
现在使用灵位牌祭奠的人已经很少了,而上头写着“爱妻”两个字,也就是意味着给死者立牌的人是她至亲的人!
至亲的人!
干妈至亲的人不就是玺越哥哥吗?可我相信玺越哥哥不可能会以这种形式来祭奠干妈的。
而唯一的可能,便是眼前的这位常伯,他和干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突然,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些可怕的画面,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场景,可是越命令自己,大脑就越发不受控制!不止不去想,反倒想的越来越可怕……
察觉到我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常伯冷笑着说道:“哈哈,害怕了吧!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呆愣住了,无法理解常伯说的话。
为什么他说我是杀人凶手,还有之前在法国时我听见女仆说我曾杀过玺越哥哥的妈妈那些话。
“不可能,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不是!”
我惊恐地看着这个诡异的房间,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想要理清头绪,可是想来想去,脑子就越来越乱。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常伯的眼神已经变得很疯狂,我看见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的跑到房门口,使劲地拍打着门板,希望能够发出动静,好让别人注意到这里。
常伯在身后冷冷的笑着,说道:“挣扎吧!当时你肯定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缙云这么挣扎的吧,现在,我也要让你亲身体验一番!”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所有的血瞬间涌上了脸。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如果,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