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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赵府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帝后二人也无心在街上漫步,步履匆匆迅速便回了宫。
旻熙岳再次来到了秘牢。
秘牢里,正在打盹的南百山见到他有些吃惊,立即清醒了:“陛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旻熙岳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第一次烧街逼宫时,你之所以从南府逃脱,是因为南太妃派人救走了你,在那之后你藏在京中,之所以躲过了城防军每天的搜查,是因为六王爷的掩护。”
南百山这会笑了,“陛下,全知道了?”
旻熙岳叹口气,“不仅如此,臻儿确实不是你和南茵儿害的。”
提到旻臻,南百山心里涌起一丝异样,关在秘牢里在这么多天,很多是事情再他脑子里过了很多遍。
想到南家与皇家的关系急转直下,就是从小公主旻臻被害的这件事开始的。
自那后,紧接着很多事情都指向南茵儿,继而指向南家。
比如,那个宫女死前模棱两可的回答。
虽然那宫女进宫前曾在南家做过工,但是南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每日进出很多仆人的。
待到他要查是谁要害南家时,那宫女死了,然后是湖州出了事情,他无暇顾及宫里的事情。
“陛下能否告知是谁害死了小公主,以此来挑起茵儿与皇后的矛盾。”
旻熙岳眼神幽深,又些狐疑的问道:“南相当真不知道是谁?”
南百山皱起眉看向皇帝,皇帝这话的意思是他应该知道?
静默了两秒,旻熙岳看他确实不知道:“是兰妃。”
“兰妃?赵家。”南百山念到,突然大笑起来,“没,没想到啊,我南百山一世英名,南家几十年的经营,居然毁于一个商贾小人,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啊。”说完又笑,笑声无奈,
更多的是悲凉。
旻熙岳冷笑道,“经营?你终于承认南家是始终有不臣之心。”
“承不承认,陛下都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南相一直都不知道,六王爷与赵家与兰妃有勾结吗?”
南百山叹了口气,他一向自负,虽然湖州之事是被六王爷先发现的。他答应与六王爷合作,但骨子里也没瞧得起那个无权无兵的王爷,谁知,城府最深的还是这个表面自在的王爷。
“陛下今日是来诛老臣的心吗?”
旻熙岳冷笑了两声,“不,朕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么,无论是你还是六王爷都成不了事。”
南百山瞪大了眼睛,“陛下真认为自己受命于天吗?”
“当然不是。”旻熙岳冷冷打断了他,“朕是受命于民。你们为了自己的野心不顾百姓的生死,这是民心要亡你。湖州的私矿,你们害死了多少百姓?六王爷发现的你的罪行,却瞒而不报,这时助纣为虐。民心向天,你们注定败于民心之力。”
南百山是何须人也,当然不福气。
“成王败寇,陛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是陛下别忘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后面那句他基本是用丹田之音发出来的。
“是,成王败寇。很快,朕会让南太妃到这里与你汇合,倒是,你们姐弟好好说说话。”
旻熙岳想起什么又说道:“你不知道吧,南太妃现在海还与六王爷有合作。哦,你还不知道。就在宫乱那一天,朕本来打算是流放南平甫的,可是你们偏要造反,你们明明没有那么多兵,相信你也清楚,那时候造反必败,。可是是谁鼓动你一定要造反的?”
南百山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脑子里全是那天额画面。
那天,是姐姐,也就是南太妃鼓动他赶紧起兵。
他说,兵不够。
姐姐说,她有很多江湖高手,那都是以一顶百的高手。
可姐姐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他喃喃说道:“陛下,罪臣与姐姐团员的事情就劳烦陛下了。”
旻熙岳瞟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留下南百山一人软软的滑到地上。
出了秘牢,皇后在门口等着他。
“陛下,您与南百山说什么?”
旻熙岳冷峻的脸上露出笑容,“说了很多,其实无外乎诛心。”
皇后笑了挽着他的胳膊,“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南百山。”
“谋反之罪从来没有生还的说法,朕还留着他,就是让这个老贼知道自己是如何败的。”
皇后笑着说道,“臣妾猜,他若是在知道自己被赵家给弄下来,心里肯定要怄死了。”
“这还不算,如果他知道他的姐姐也有份,只怕会恨朕怎么没有早点杀了他,让他字啊秘牢里待了那么久。”
帝后二人一边走,一边说。
“陛下,六王爷您就打算那么幽禁吗?”
“嗯,目前还不急着处分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抓住南太妃,这人一天不抓住,朕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实,总担心他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来谋害母后。”
“这南太妃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而来,六王爷幽禁,赵家也已经控制了,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是啊,南太妃很快就会解决了。”
旻熙岳松了一口气,“这坏人总算一个个收拾完了,内忧解决了,这外患希望也不要来。”
“陛下不用担心,南边有姚候爷,西边有肖大统领,东霓国何咱们隔着那么宽的海,这大顺四周都是铜墙铁壁,陛下只需坐镇朝堂即可。”
“是啊,有这样几位国之柱石,朕只需励精图治,为百姓谋福即可,此外,再给你幸福。”
幸福,她现在就觉得很幸福。
“陛下,刚刚秘牢,没有再去审审雨霖吗?”
旻熙岳摇摇头,“雨霖不是一直由你审问的吗?”
“可臣妾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她很会察言观色,能让我们对她放下戒心,让我们认为她已经什么都说了。”
旻熙岳点点头,抬头看看天,“今天天色已晚,过两日朕再来会会这个雨霖,看看一个风月女子是如何在这秘牢中还那么坚硬的。”
他们随后回到德兴殿,给祁汉下了秘旨,让他带几人秘密监视赵府。 两生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