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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熙岳抱起皇子,将她揽入怀中。
旻熙岳深深叹了口气,皇后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宁儿,还是只有你懂我。母后不懂,父皇不懂,只有你懂。”
云褚宁伸手揽住他的腰,“这江山臣妾与陛下一起守,这万民臣妾与陛下一起护。”
旻熙岳仰天,“都说这帝王之位是无人之巅,但朕比历代的君王都侥幸,他们都是一人站在那无人之巅,包括父皇。可朕有你陪着。”
绮云宫的宫灯亮了一晚上。
一睁眼,已经到了除夕的早上。
云褚宁帮着他整理衣裳,“陛下,内司的人到现在也没有伸出来,原来仁寿宫的人一波波的被动了出来,有一个姑娘没有挺过去。”
旻熙岳叹了口气,“可是谋害太后,非同小可,必须彻查。”
“臣妾知道要查,可今儿是除夕,那宫人关在内司又不会跑,要不今儿和明儿就不审了吧,让几个只跟知己的人在太后身边多留意些。况且太后一直礼佛,肯定也不想年节时见血腥。”
皇上拉起正要跪地给他整理腰配的皇后,“让小宫女过来吧。”
近旁的宫女低眉敛目的走了过来。
“皇后说的有理,一会派人去传旨吧,就按你说的办。”
今年的除夕没有了歌舞,但是宫宴还是得安排的。
宫外的王公大臣都被请进了皇宫。
乐安长公主,雍王世子,乐王爷自然也在列。
但是用过早膳,肖池羽和姚肃前后让人过来传话,今年除夕不再宫中过了。
旻熙岳感觉奇怪,“这两人这次不是一起办事吗,怎么分别找人来传话呢。”
“臣妾也觉得很稀奇,和两人一向是不分开的,有事都只通知一次就行了。”
“算了,不管他们,年年在空中他们也觉得没有新意,自己去过年也挺好。”
旻熙岳还是很开明的。
“陛下,这除夕宫宴人多手多,咱们还是让金叔叔或者吕叔叔去太后那边陪着吧。”
旻熙岳一想,也是。
“就按你说的办,还是皇后信心细。”旻熙岳放下手中的笔,“宁儿,老师已经两年不在京中,今年既然回来了,就让老师和师母到宫里来吧。”
云褚宁笑道,“陛下想多了吧,我娘肯定不肯来,她一向自在惯了。”
旻熙岳有些无奈,“如果朕亲自去请呢?”
云褚宁“啊”的一声,连连道:“别别别,陛下千万别,别为难母亲她们,就让她和爹地过的自在些吧。”
可皇帝似乎对此有执念,竟将头放在皇后的肩上撒娇。
一下子让皇后心软了下来,“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去,就说是贤儿想念外公外婆了。”
旻熙岳目的达成,自然欣喜。
下午,受邀的王公大臣们都乘着马车,接二连三的进宫。
宫里顿时热闹起来。
宫宴上没有乐舞戏曲,为了让大家不自觉的闷,皇上便让大家不要拘束。
而宴会上又云东朔,就不会冷场。
没有乐舞,他便让大家一起吟诗作对。酒过三巡,大家已然尽兴。
这时,太监们进来报告说是一惊准备好了。
旻熙岳有些微醺,“诸位,今晚还有一个惊喜呢。”
一听惊喜众人就来了精神。
乐王爷旻熙翎笑着问道,“陛下,惊喜在何处,臣已经等不及了。”
旻熙岳对着前来通传的太监微微颔首。
那太监尖声说道:“请诸位跟随奴才移步吧。”
外面依旧清冷,寒意袭来,大家的酒醒了不少。
小太监带他们来到一处御金湖边的一大块空地上。
已经很多宫人等在那里了,每个人面前看着一个纸筒一样的东西,手里拿着火把。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那是什么啊,又有什么新花样啊。
旻熙岳命令道,“开始吧。”声音里醉意明显。
只见排在最左侧额宫人,用手里的火把点燃了信捻,信捻燃进来纸筒里,只听biubiu的一声,一个东西在窜了出去,直奔天际,在空中发出“崩”的一声,对吼是“啪啪”的碎炸声,空中立即出现了很好看火花儿,但是瞬间又化成了烟,这个纸筒里大概跑出去四五个这样的东西,紧接着另一个宫人开始点燃了,那些宫人就这样依次点燃,每个纸筒出来的花不一样。
看着绚烂的花将暗黑的天空也照了五颜六色,甚是漂亮,众人一阵一阵欢呼着。
有人问皇上,这时什么东西,是不是那个附属国上供的。
旻熙岳很是得意,嘴角斜勾。
“此物朕给取名叫烟花,不是供品,是民间无意发明的东西。”
众人不敢相信,大顺居然能制胡这么新奇的玩意,这个东西声音又响,真的可以留在过年的时候用,可以吓走些不好的东西,祈福避灾甚好。
深夜,众人尽兴后便让侍卫分别送回。
大家接着酒劲说几年的除夕过的很别致,不累身心,人还舒服了。
乐安长公主,回到镇远侯府,见正殿内只燃着灯,却不见人影。
“肃儿,肃儿?”她唤了两声。
正在打瞌睡的吓人听见声音赶紧跑了出来,“夫人,您回来了。”
乐安嗯了一声,“世子呢?”
下人恭敬的接过乐安的大氅,“世子晚上就吃了几口,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乐安便向姚肃的放进的走去,“肃儿,睡了吗?”她看见屋里亮着灯,可是灯下并没有人影。
没人应。
她便走上前推门进了去。
却见屋内空空如也,却有很大的酒味。乐安四处看,一回头,便看见了缩在门后的池羽,眼前摆着一大坛酒。
整个人看上去很颓败。
乐安心一下疼了,蹲下来轻轻问道:“肃儿,发生了什么事?”
姚肃缓缓抬起头,一向举止周正的他,此刻眼神迷离,人也歪七扭八。
“母亲,孩儿对不起你。孩儿一直没能陪在母亲身边,母亲会原谅我吗。”
乐安从没见过自己的儿子这个模样,想是发生什么难以抗拒的事情,见他这样现在也问不出来。
“肃儿,池羽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在咱们家过年。”
肖池羽?
姚肃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忽然疼的像是被人扎了一刀。
此时的,肖池羽在风引楼里喝酒。
碍着国丧,风引楼里都是些清雅的音乐。
舞蹈也都是少了些热烈。
肖池羽,醉眼迷蒙,眼前的舞蹈都已经虚化。
那清雅的丝竹岳也像空谷回音一样在脑海中越来越轻,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交织重叠......
“肖公子?肖公子”
不知过了多久,肖池羽听到有人呼唤自己。
他用力抬起有千金重的头,眼睛还是有些迷糊。
他睁大的眼睛用力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是风引楼的老鸨。
“你们要打烊了吗?”他声音有些迷糊的问道。
老鸨笑得眼睛眯在一起,“没有风引楼今晚通宵营业,妾身是怕公子着凉,就叫醒公子要不去楼上暖房休息,只要十两银子一晚。”
肖池羽努力抬起眼皮,“我来这不是睡觉的,再给我那就来。”
老鸨脸色一变,“哎吆,肖公子啊,您这不能再喝了。”
肖池羽很烦躁,掏出银子丢给她。
“拿酒来。”
老鸨为难的说道:“肖公子您得喝了十几壶了,酒不是这么个喝法。要不,妾身去给您端点醒酒汤来?”
肖池羽瞟了她一眼,“来这就是买醉的,要什么醒酒汤。”
老鸨苦着脸,“公子这么喝是伤身体的,你看国舅爷人家就是醒酒汤和酒一起喝的。”
肖池羽顺着老鸨的手看向对面的人,那是京兆府尹赵固本的儿子,也就是兰妃的弟弟赵阔。
此时正左拥右抱喝花酒。
肖池羽不屑睨了一眼,“他算什么国舅爷。”
既然这里不让喝酒,肖池羽便站起身子要离开。
老鸨看他站都站不稳,很是担心。
“肖公子,要不今晚就去暖房睡一宿,这天寒地冻的你这样要是倒在外面睡着了,可是要冻坏了的。”
肖池羽充耳未闻,仍旧东倒西歪的往外走。
走出风引楼,外面霎时间一片寂静,一门之隔竟如同两个世界。
灯火照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沁心的凉意,让肖池羽混沌的脑袋,清明了一些。
他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东倒西歪,跌跌撞撞。
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了下来。
驻足一看,居然就停在了镇远侯府。
肖池羽突然就大笑起来,“皇命难违啊。”又踉跄的继续往前走。
本以为这上京的街道上,只他一个失意人。
但是另一条街上,游妩娴也是一个人在游走着。
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过除夕,本以为上京比山庄还是热闹。
可是她想错了。
新邻居说今年是挨着国丧,不然平时也热闹的,都是解除宵禁的。
游妩娴没在街上走一步,都希望下一步西月会站在她面前。
可是她数了多少步,就失望多少次,只有自己的影子忽长忽短的跟着自己。
“你怎么也一个人!”
她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影子,她心里一阵狂喜。
“西少爷!”
可是抬头看,哪里是西少爷啊。 两生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