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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眼看着他要走进屋子里,赶紧走在他面前拦住他,“你知道你这个行为是什么吗?沈先生。”
沈木白不听她的话,径自往屋子里走,叶清看着他无理的行径,一时间来了火气。
她猛地走上前,扯住他的胳膊,“沈木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沈氏集团的CEO,高高在上,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我不过是来看看我的前妻。”
“你来看你的前妻,也得问一下你的前妻答不答应,做人不要太没脸没皮,以后见面也能相视一笑,别搞得大家很尴尬。”
相视一笑?
“你想我们成为见面只能相视一笑的关系?”
“别忘了,你要结婚了。”
沈木白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来,“婚礼取消了。”
“为什么?”
“姜琳都去见你了,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叶清被他怼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的,她确实是明知故问了,可是她也实在是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让她离开。
她想要提醒他,他是一个白天还跟人举行婚礼的男人。
“清儿,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抵触我。我以为,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知道陆薇的事情让你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我也很遗憾,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这么晚了跑到我这里来胡闹。”
沈木白听了她的话,眼睛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叶清被他看的直发毛。
她走到茶几旁,拎起茶壶,拿了个茶杯,给他倒了杯茶。
沈木白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心里面有点不是滋味,她倒完茶,将茶杯推到他面前,说道:“喝完就回去吧。”
面无表情,无情无义。
沈木白算是看透她了,本以为她进了趟监狱能够豁然开朗,不会像之前那么低沉,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无情。
“不想喝?那就不要在这里跟我耗时间了,我觉得我们都耗不起。”
“耗得起,我有的是时间,就怕你没时间。”
叶清瞪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让着谁。
最后,叶清妥协了,“既然你喜欢我们家客厅,那就让给你吧。”
叶清扭着她的小蛮腰,上了楼,沈木白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幽深,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扑倒她。
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个桩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解决,那就打两桩。
睡到她服气为止。
叶清可不知道他现在心里面在想什么龌龊事,但是看不见他的脸,她都能感觉到他如火的目光,盯的她后背直冒汗。
躺在床上,她心烦意乱,出狱的第一天就见到了沈木白,这大概是孽缘吧。
哦不,是他主动来找的。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沈木白在楼下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会不会着凉?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恨不得抽死自己。
他会不会着凉,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恼怒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却都是沈木白的身影。
叶清你还真是贱啊,说好的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怎么躺在床上,脑子里却都是他?
她猛地坐起身,穿好衣服,掀开被子,从柜子里拿出两床被子,悄悄地下楼。
楼下黑灯瞎火,她打开手机,照了照楼下,发现楼下竟然空无一人,她想可能在隔壁房间。
她自嘲地笑笑,叶清,你就这点出息。
抱着被子转身走到门口,她伸手推开房门,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进去,灯打开,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进了我的房间?”
沈木白将她抵在门上,低头吻她的唇,她别开头,沉声道:“沈先生,自重。”
“我不自重。”
沈木白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伸手在她腰上掐了掐,叶清吃痛地闷哼一声。
叶清连忙拉住他的手,推开他的脸,“你干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笑,“当然是……爱你。”
“你给我闭嘴。”
她推搡着他,转过头要去开门。
他在引她犯罪。
这要是一下子被他勾到了,岂不是……
跌入深渊。
万劫不复。
她早已配不上他。
叶清狠狠地瞪着他,“我要告你。”
“是你穿成这样。”
“所以,男人对女人犯罪,不怪男人犯罪,怪女人穿的少?”
“明知道我在这,还穿这么少,难道不是有所期待?”
他抱着她的腰,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叶清有点急,挣扎着要起身,“你别这样。”
他揽着她的腰,闭上眼睛,“陪我睡一觉,什么都不做。”
她信了他的鬼。
她推着他,“你给我下去,去隔壁房间睡。”
沈木白闭上眼睛不说话,看样子好像真的很累。
叶清看着他,心里万分无奈,这叫什么事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让步了,这就是好兆头。
沈木白不说话,嘴角却勾起笑,抱紧她。
只要她松了口,有第一次,就有后来的无数次。
……
叶清这一觉,竟然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沈木白已经不在。
仿佛昨天他不曾来过,切,把她这当成什么地方?
她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翻身起床,洗漱完下楼,打开门,楼下却传来一阵香味。
她惊讶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沈木白。
“你怎么还没走?”
“想着你好久没有吃过我做的菜,所以给你做一顿饭。”
“睡礼?”
沈木白笑而不语,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东西。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们两个早已不可能。”
“我发现我居然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要不等会你把你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写下来,我一有时间就给你做。”
“沈木白。”
他仿佛听不到她说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着话,“你好像从来都不挑食,如果不想写,我就换着给你做。”
叶清走进厨房,抓住他的胳膊,冷声道:“你能不能别这样?”
沈木白也来了火气,但还是克制着,好声好气地说道:“清儿,我们好好地吃顿饭好不好?”
“我……”
“这三年来,我难得像今天这么开心,你真的连开心的权利都不愿意给我吗?”
叶清语塞,他擅自来找她,怎么还是她的不对了?
她被反将了一局,有点恼羞成怒,她放开他的胳膊,气鼓鼓地回到客厅。
也许这就是命?
她真的不信。
她突然发现,沈木白的人生,也挺精彩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她的一样精彩。
沈木白将饭菜端出来,叫她:“清儿,吃饭吧。”
饭桌上,沈木白一边给她盛汤,一边问她:“吃完饭准备去干嘛?”
叶清下意识地回道:“跟你没关系。”
“叶清。”
“去墓地。”
叶清没好气地又回答他,他这辈子是吃定她了?
“我送你过去。”
“呵,沈木白,我这一出狱,你就迫不及待过来送温暖,你就不怕你爸妈知道了被你给气死。”
“他们现在管不到我。”
“说的也是,你这么任性,确实不太好管。”
沈木白给她夹菜,不理会她说的话。
吃完饭,叶清收拾碗筷,沈木白要帮着收拾。
叶清拒绝了,“你已经做饭了,歇着吧,我去。”
沈木白看着她端着碗筷往厨房走,有点心酸,她当真是什么都要跟他划得清清楚楚。
下午,叶清去了墓地,沈木白本来要跟她去,但是她拒绝了,在她的执意拒绝下,沈木白终于放弃了。
到了叶光耀的墓前,她将花放在墓前,墓前有了新花,不知道是谁这么贴心,没有忘记她的父亲。
她既欣慰又心酸。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她跪在叶光耀墓前,眼泪流了下来。
“爸爸,我出狱了,三年了,一直没来看你,我很抱歉,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把叶珊弄死了?你把她当成女儿,可她没有一刻把你当成父亲,她甚至为了报复我,算计你,我真的好气。”
“听到她那番话的时候,我真的好气,我只想让她死,所以我找到机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刀,可是一刀怎么够?所以她死了,她死的时候,眼睛瞪的很大,不敢相信,我居然敢杀了她。”
她一边哭,一边掸去叶光耀墓碑上的灰尘。
“梅姨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都是因为我,没有让你们安度晚年。”
回应她的,只有微微吹过的刺骨的风,寒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她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
脸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
“沈木白我这辈子是不指望了,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生活,找一个他爱的女人,幸福的过完这一生,我不敢再去拖累他了,他是站在阳光下的巨人,而我是躲在阴暗里面的卑微小人,我和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爸爸,您要保佑他,这是我欠他的。我欠他的大概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我自私了,您帮我吧,我真是个不孝顺的女儿,害了爸爸,现在还恬不知耻地求您帮我。”
叶清一身黑衣,跪在叶光耀的墓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看完叶光耀,她心里面终于舒坦了不少。
这几年叶氏在傅晔承的带领下,越来越好,她在想,要不让傅晔承将叶氏收购了,省得好好的叶氏在她手上被糟蹋了。
可是一想到那是叶光耀和她母亲精心打下来的江山,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地把叶氏交到别人的手上。
“爸爸,我走了。”
站起身,叶清转身离开,她不知道,在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沈木白看着视频里面孤独的身影,心里面别提多心疼。
他明白叶清心里面的挣扎,但是他不许她这样对他。
曾经他也想过要放弃她,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
“呦,唉声叹气的,看来是有情况?”
傅晔承像是吃错药一般,专门到沈木白的公司来嘲讽他。
他朝他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情况?”
“没有去见叶清吗?”
沈木白没好气地说道:“见了,跟没见一样,她现在对我真的是格外的抗拒,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或许是自卑了。”
“为什么?”
“你是沈氏高高在上的总裁,而她呢?刚刚从牢里面被放出来的杀人犯,要是她跟你在一起了,外人会怎么想,你家里会怎么想?”
沈木白皱着眉头,“我又不在意这些。”
“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是叶清在意啊。”
“她总是想些没用的东西,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就好了?为什么总是被这些外人的看法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傅晔承无奈地摇头,“世人都躲不开,她也不例外。”
“你来看我笑话的?”
“怎么会?”
“那你来干什么?”
傅晔承将手上的东西递到沈木白的手上,沈木白接过来一看,居然是叶氏的股权转让书。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傅晔承,“这不是叶清给的你的?”
“都说是叶清给我的,实际上是谁给我的?”
沈木白不说话,三年前,确实是他找的傅晔承。
傅晔承很是爽快,直接就答应了。
一方面是为了沈木白,还有一方面是为了姜琳。
如今叶清也出来了,傅晔承该把叶氏物归原主,只是沈木白遇到这档子事儿吧,他还真得帮一把他。
“所以女人不能总是惯着她,你总是这样惯着她,她越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你就狠一点。”
傅晔承的三观还是没有沈木白正,沈木白都没有想到,还可以用这种方式。
“我当时就料到,依着你们的性子,她出狱了,你们也难,所以我……”
留了一手。
他帮叶氏的前提是,叶清将所有权利毫无保留地给他。
他当时说:“你把股权都给我,我帮你。”
不知道叶清当年为什么那么放心他,居然真的答应了,这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举动。
他要是趁机把公司给挖空了,她都不知道。
她还真是信任他。
他记得当时他还问她,为什么相信他。
她只说了一句话:“我相信姜琳的眼光,也相信沈木白的眼光。”
叶清要是知道,现在他把叶氏转到沈木白名下,可能会想杀了他吧?
想想,他不禁缩缩脖子,“哥们我当初可是为你留了一手,你要是有良心,别忘了我的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最近,清水湾那个项目,你把它让给我。”
沈木白皱皱眉头,“那可是五亿的生意。”
傅晔承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五亿的生意。
坑人坑到自家头上了?
沈木白有点不悦,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着揶揄。
傅晔承倒是一点都不心虚,“你也不看看,如今叶氏值多少钱,叶清值多少钱,你不会连叶清都要明码标价吧?”
沈木白看着他,说道:“换一个。”
“不行,就要那个项目,让给我。”
“跟我抢生意,傅晔承,你还真是厉害啊。”
傅晔承笑着说:“我能从沈木白手里抢生意,这辈子都无憾了,怎么样?考虑一下。”
沈木白想了想,点了头,一手托着下巴,笑道:“给你可以,我要抽成。”
傅晔承不悦地皱起眉头,“总共那么点利润,你还要抽成?给你一成。”
“不行,三成。”
“两成。”
“四成。”
不降反而涨?
傅晔承服了,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这人真没意思,三成就三成吧,看把你给小气的。”
傅晔承说完就走了,走到门口,他还回过头叮嘱沈木白,“可别忘了,清水湾那个项目,现在是我们傅氏的。”
沈木白点点头,“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
傅晔承离开,他才认真的看了看叶氏的资料。
叶清要是知道,她叶氏的股权现在到了他这里,应该会被气的吐血吧?
他突然有点期待,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精彩纷呈的表情。
拿了沈木白的一个项目,傅晔承心情不错,毕竟是没有花钱就拿到的项目,心里美滋滋。
姜琳见他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抢了沈木白一个生意,心里面爽快。”
“自家人的生意你都抢?”
他瞥了她一眼,“在商言商,能赚钱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姜琳很敏感地抓到了“能赚钱的买卖”,她问道:“你们两个做了什么肮脏的py交易?”
傅晔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还不愿意告诉她,姜琳嗤笑一声,“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要不你到傅氏来上班吧。”
“我又不懂商场上的东西,上什么班?”
“没关系,你做我的助理,我想每天都看着你。”
姜琳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傅晔承,你现在怎么这么油腻?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她居然嫌弃他油腻?
他一把抓住姜琳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咬着她的耳朵,“你再说。”
“哈哈,我不说了,我错了。”
“敢说我油腻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真的错了。”
傅晔承笑着挠着她的腰身,“等会有你好受的。”
“大哥,我错了。”
“等会我好好疼你。”
姜琳撇撇嘴,“又来了。”
“今天想玩什么花样?我都可以。”
傅晔承现在脑子里面全都被少儿不宜的东西给占据了,姜琳真的服了他。
她推推他的脑袋,“没正经,晚上要请清儿到家里来做客。”
……
看着傅晔承和姜琳恩爱的样子,叶清心里面还是很开心的。
她最想看到的就是身边的朋友都开开心心的,如今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姜琳了。
姜琳见她看着他们两个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来,问道:“真的不愿意跟沈木白重归于好吗?”
“你我都知道,这本来就不可能了。”
“可是我看那沈木白,对你还挺痴情。”
“相爱未必白首,琳琳。”
哎,姜琳是真的不懂她的脑回路。
也罢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没什么可劝的了,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
不存在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我入狱之前,让傅晔承帮我保管叶氏,如今我回来了,我希望他能够归还叶氏,要什么报酬的话,我都会满足。”
姜琳转过头看看傅晔承,“我看也是,既然是这样,那就赶紧把公司还给清儿吧。”
傅晔承故作为难,“这……”
“叶氏出什么事情了?”
他摇头,“那倒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叶氏现在不在我手上。”
叶清脸色难看,“什么意思?”
“在沈木白那。”
“怎么会在他那?”
“是他帮了叶氏,所以在他那。”
姜琳听了他的话,一脸困惑,“你……”
他连忙捂住姜琳的嘴巴,不让她把话说完。
“我一直没有跟你提过公司的事情,其实吧,我能力有限,傅氏补不了你们叶氏的无底洞,所以,我让沈木白代劳。”
“傅晔承,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傅晔承一脸无辜,“我也是为了叶氏好,它不能一直亏损下去。”
叶清此刻脸色很难看。
所以她现在想要股权还是得去找沈木白?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得搞得这么复杂。
她倒不是担心沈木白会不归还,就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这样突然过去要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可那本来就是他们叶家的。
她真的是被傅晔承给害死了。
“你随意变更股权人,傅晔承,你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叶氏姓叶,不姓傅。”
姜琳也有点不快,瞪着傅晔承,“你真是糊涂啊。”
傅晔承依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既然如此,我去找沈木白要回来就是了。”
他都这样了,会轻易地把股权还回来吗?
真的是。
叶清快疯了。
饭也不吃了,她掏出手机给沈木白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姜琳在身后叫她,“清儿,吃完饭再走啊。” 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