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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大笔银子请来一堆没用的废物,那些草药大家被云鹤盛怒之下骂得狗血淋头,秉着还余有的一点傲骨,齐齐撒手,弃云家而去。
云家上到长老,下到各小辈,个个愁云惨雾,云家乱成一锅粥。
他们云家,正在一点点倾覆。
那种危机感已经开始悬上每个云家人心头。
云鹤再次直奔清风殿宫,把一叠账本摔在云太皇太妃面前。
“云家生意从年前开始一落千丈,每隔一段时间,却都要支付一大笔银子供给太皇太妃、太师、以及司徒大大统领!只进不出,云家缺口越来越大,下一次,云家可再拿不出银子来填你们的窟窿!”
云家虽然依着云太皇太妃那点关系,与李太师跟司徒青云能结成铁三角,实际上也不过是云太皇太妃的附庸,是三方予取予求的银仓!
银仓将倒,哪里还能顾及得了去继续维系关系。
云家都快要败了,还想从他这里拿钱?
做梦去吧!
云鹤气急败坏,少有表情的脸上,爬满愤怒,焦躁,无力,还有深深的惶恐。
云太皇太妃拿起面前那叠账本,一页页翻开,神情全无波动,捏着账本的手,却几乎将纸页捏皱。
钱家有这个实力,爬起来无可厚非。”将全是赤字的账本合上,云太皇太妃淡道。
“无可厚非?”云鹤怒极冷笑,“亏得你还能如此镇定,你既然不急,那我急来做什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生意下滑,回不到以前的风光,我云家在上京也是百年世家,有世家的底蕴,穷不死。但是太皇太妃可就不一样了,没了银钱供养,不知道太妃的大计还能不能成?
前日楠轩又来同我支取银两,说是宴请朝中闲散官员,进行笼络。日后,他要是缺钱花,让他来同太皇太妃要吧,云家拿不出来!”
云太皇太妃面容微有波动,手指也是一紧。
“至于司徒大大统领每年二十万两的军饷费,太师府每年十万两的进贡,以后要怎么筹措,你们三方自行协商,就不用再叫上我云家了。
云家败了,攀不上你们这等贵人了,便是来了,拿不出银子,也徒添笑话,老夫便不来自取其辱!”
“我话没说完,大哥就如此暴躁,何时如此沉不住气了?”
亲手斟了杯茶,推到云鹤面前,云太皇太妃道,“先消消气,之后我们再好好商量,既在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么会眼看着云家落败?大哥莫不是忘了我也是云家人?”
有了个下台阶,云鹤面色稍有缓和,“只怕是太皇太妃自个忘记了自己还是云家人。”
“大哥这话着实冤枉人,这些年我要是不顾着我们云家,云家能有今日光景?”
云太皇太妃并不动怒,慢条斯理,“至于我说钱家爬起来无可厚非,也确实没有说错,现在整个南诏怕是都对钱家的名头如雷贯耳。我不紧张不是不在意,而是大哥还是关注错了对象。”
云鹤恍然,“你是指云想想?”
云太皇太妃点头,“我早说过,云想想才是最终的源头,就好像一个泉眼,源头堵不上,你光想着拦住水流,是没用的。”
“你有办法对付她?”云鹤眼睛眯起。
云太皇太妃轻轻抬眸,看着他笑,“天下同姓,本是一家啊,若她是我云家人,那她所有的一切,也理当是我云家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云鹤心里顿时剧烈波动,面上仍然维持不显,“云想想可不是好拿捏的,更何况她背后还有镇南王,想从她手上拿好处,没那么容易。”
“忤逆长辈者,是为大不孝,不孝者,家族就可以让她生让她死,整个天下都挑不出毛病来!”
品着云太皇太妃话里的意思,云鹤紧拧的眉头渐渐松开,最后放声大笑。
……
御书房里,风楠澈戳着毛笔,跟皇叔告状,“皇叔,云家那个老不死的又去清风殿了,最近来得这么频繁,你说他们背后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
“不憋坏水,他进宫来作甚。”风西爵批阅奏折,淡道。
“我担心云家狗急跳墙,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反击。钱家产业在京中尚有我们照应,云姨远在千里之外,若是有事,只怕我们鞭长莫及。”
“云家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千里之外的樱花村,远离朝廷旋涡中心,一直以来都是僻远偏远之地,不受人关注。
是以各方势力极少把势力排布到那边去。
就连他都是因为云家和宜和园的那位,才早早做下布防。
云家现在开始部署,已经晚了,那边没有她能插手的余地。
风楠澈咬着笔头,总觉得皇叔未免太过淡定。
云太皇太妃最是奸诈狡猾,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摆一道。
而且那人心狠,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来谁都无法预料。
他们该谨慎对待才是,小男孩频频打量的眼神让风西爵不堪打扰,“那边我自有人盯着,有时间胡思乱想,不若尽快上手政务,做你该做的事。”
风楠澈没成长起来,他就得整日被政务缠身,半步离不得。
想要有点自己的时间,只能靠挤。
他平静的表象下,心底里的燥意跟厌倦只有他自己知晓。
每天,只能借着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来勉强压下心中躁动的野兽。
以前不敢想,他尚能忍耐,如今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想想已经从他背后走到阳光下,走到世人眼中,他便再难压抑对她的念想。
时时刻刻想跟她在一起。
想到,就连风楠澈,在他眼里都成了碍眼的物件。
没有这些东西,他就可以不管不顾。
风楠澈本来还想说几句,让皇叔对那边盯紧点,抬头就对上男子渗人的视线。
惊得他头顶立即冲出一股凉意来,小身板一抖,马上低头,把手里紫狼毫毛笔舞得飞起。
那认真的小模样,似乎务求让男子相信,他正在非常认真的努力学习处理政务。
风西爵这才把视线收回,落在面前摆开的宣纸上,上面,用浓墨书写着一排排的笙字,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每一笔,都刻着浓稠的思念。
黑夜降临,万籁俱静。
镇南王府,书房里,黑影如同鬼魅闪入。
林峰立即现身风西爵身边,手腕一动,利剑出鞘。
带起的剑风飘忽了桌上烛火。
“住手。”风西爵淡道。 农女皇后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