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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他跟佟湘玉没有进来,掩在人群中看热闹。
公审已经开堂,上面却迟迟没有动静,云想想看向钱多多有些疑惑。
“等他们上证据。不是死人了么?衙役去抬死人了,顺便将剩下的酒呈上来,另外仵作应该也快到了。”
果然,片刻后,尸体抬来了,仵作也到了,当即验尸验酒。
没过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如何?”府尹问。
云想想不着痕迹观察对面闹事的几人,皆是一脸沉痛悲愤,痛苦难当的模样,眼神里亦不见半点心虚。
有这种表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是真的认为死者是喝了酒造成的死亡。
要么,就是对结局已经胸有成竹,所以毫不害怕慌张。
她更趋向于第二种可能。
“回大人,”仵作躬身,“验明了。
里面没有毒药,所以死者中毒死亡的可能不大,应该是饮酒过量导致。”
府尹拧着眉头,“钱少东家,丹阳县主,你们看看,这可是你们酒坊出的酒?”
酒坛呈到云想想跟钱万金面前,让他们过目。
云想想点头,“大人,这确实是我樱花村酒坊出的酒。”
云想想话落,堂外围观者顿时一片哗然。
“仵作已经验证过,如今你们也承认了这确实是樱花村酒,即是说,对于死者饮酒致死,你们是没有异议了。”
对面,闹事几人齐齐朝两人看过来,怨气得纾的模样。
堂外,更是已经嘈翻了天。
“樱花村酒真有问题?那我们在钱氏酒坊光顾了几年,不是上当受骗了?”
“喝了那么多年樱花村酒,感觉一直很好,没想到这酒居然会喝死人!以后谁还敢去买?”
“还买什么买?骗了我们那么多年,钱氏酒坊跟樱花村酒坊都应该给我们赔偿!
大人,这种害人的酒,必须给他查封了!再要售卖,还想害多少人!”
“对,查封樱花村酒,查封酒坊!
酒有问题还拿出来卖,要是我们家主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担得起吗!”
“无良奸商!该受严惩!绝对不能姑息!”
“绝不能姑息!”
人群里有人带着节奏起哄,挑起围观人群的情绪。
大部分人已经义愤填膺怨怒冲天,只有很小一部分人保持沉默,选择继续观望。
站在人群中的许琤和同湘玉已经皱起了眉头。
堂上,云想想跟钱多多对视一眼,看向府尹。
“大人,这酒确实是我们樱花村酒坊出的酒,但是就此判定死者死亡的原因乃是饮酒致死,我们不认。”
钱多多跟着道,“仵作验证了死者是饮酒而死,小民对此持怀疑态度。
敢问仵作,你是以什么依据断定死者死于饮酒过量?就凭他喉咙里有浓郁酒气?”
“仵作说,因为酒坛子里没有毒,死者中毒的可能性不大。
既是可能性,怎知就一定没有可能?怎知他死亡就一定是饮酒过量?
事情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仅凭一个模糊判定就判我们的酒有问题,对我们不公!
明明尚有疑点,若是不弄清楚,不明不白就判了我等的罪,毁的不仅仅是两个酒坊的声誉,甚至牵扯到一个家族的起落!
大人是京兆府尹,是整个京都的父母官,断不能为小人蒙蔽,辱了严明公正四字!”
“大胆!”府尹惊堂木一拍,脸色黑沉,“仵作是府衙任命的验尸官,手法经验丰富,十数年来与衙门合作无间。
你们质疑仵作,等同质疑衙门!
你们既认下了那坛酒,却又口口声声不认罪,衙门岂是你们胡搅蛮缠的地方!”
“大人,我们并非胡搅蛮缠,但是事关重大,被冤枉了,自然要为自己喊冤!
外面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在等一个最终结果,便是秉着对酒坊顾客的负责,我们也要为自己证明清白,还请大人给我们一个辩证的机会!”
云想想跟钱多多两人一唱一和合作无间。
站在大堂之上,面对府尹,顶着外面无数咒骂指责,始终不慌不忙,脸上无半点害怕惊惶之色。
这种镇定,落在对面几人眼里,反而引起他们不安。
如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底牌,他们此时同样不知道对方的底牌。
但是看着两人似乎极有把握的神色,莫非真有办法能证明清白?
当先闹事的中年人,悄眼往公案上看去,与府尹悄然对了个眼色。
府尹看着云想想跟钱多多,沉吟片刻,道,“你们要如何辩证?
万事讲求证据,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明清白的证据来,本官会依法宣判!
身为京兆府尹,本官需要为全城百姓负责!”
云想想镇定自若,“很简单,我们请求再验尸!”
“小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商贾,却也知道但凡大案重案,需要到仵作验尸的时候,验证方法是极为繁复的。
为了不错过一丝疑点,不造成冤假错案,仵作往往需要剖尸验证!”
钱多多直视府尹,继而又看向仵作,“这位兄台,你刚才也就看了下死者的嘴巴,扎银针试毒,仵作做成这样,是不是太清闲了?
便是让外面的百姓说说,在一桩命案上如此儿戏,你合格吗?”
听到钱多多的话,外头嘈杂声微微降了下去。
仵作慌忙向府尹申辩,“大人,并非小的儿戏,小的以性命担保,一应检验俱认真细致,绝对没有敷衍!
只是本着尊重死者的道理,仵作验尸,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剖尸的!”
这话让站在大堂另一边的几个原告,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手指着钱多多跟云想想含泪痛骂,“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死者为大,你们竟然还要剖想借此拖延时间!”
中年男子身边几人也怒骂,
“谁不知道丹阳县主现今一直住在镇南王府!
镇南王权势滔天,在朝无人敢惹,他们是在等靠山来救他们!
可是我们不怕你!就算豁出命去,我们也要为家中长者伸冤!”
丹阳县主一直客居镇南王府,整个上京无人不晓。
刚才太过专注案情,很多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受到提醒,才恍然,怪道丹阳县主从走进衙门开始就一直不慌不忙,一点都不害怕。
原来人家身后有大靠山,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农女皇后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