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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仪式中努力保持安静的杨舒柳,下了台便迫不及待问道:“会长,这个手环是什么做的?五星猛兽的骨头吗?”
手环总体是褐色,但是期间点缀着些许绿痕,让杨舒柳想到,自己复活骨骸,还差最后一件物品,五星级,绿色。
分会长回答道:“这倒不是,它只是比较稀少的石木做成,上面有数位五星猎人的力量灌注,无法复制,具有独特性。”
杨舒柳叹一口气:“那现在,我能看《猎人笔记》了吧?”
分会长点点头,摸着胡须感叹道:“你小小年纪已有如此成就,仍然勤奋好学,真是让人敬佩啊。”
杨舒柳干咳了两声,并未否定分会长的称赞。
蛮荒道:“你找《猎人笔记》干嘛?”
“那可是有很多目的了。首先,虽然我的最终目的是抵达黍离天,但是我发现,只有一个终极目的是不够的,我应该有更多目的,然后去实现它们,这样才更有趣。在这蛮荒天之中,有太多我不知道的奇怪物种,不去一探究竟就离开,不是很可惜吗?
“其次,我想看看有没有和绿色有关的五星兽王,好想办法去折一根它的骨头。最后就是,我想了解一下山瘴。我可不想你的两只眼睛都变成灰色。”
半个月以来,蛮荒的左眼是灰色,右眼仍然是正常的颜色,不疼不痒,却如鲠在喉,让杨舒柳坐立不安。
在猎人的带领下,杨舒柳来到图书馆,看到了存放《猎人笔记》的书架,一卷又一卷的书,不知要看到何年何月去了。
不过,他在目录上,一眼瞥到了青木树。尽管青木已经治愈,好奇使然,杨舒柳便翻看来看。
只见最前面写着:青木,五星级别植物,世间仅此一株,位于千里山脉东侧……”
杨舒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树枝,豁然开朗。
既然青木拥有五星属性,又是绿色,那似乎符合复活骸的最后一个条件。唯一的问题是,青木树枝来自植物,其他几部分都来自动物。
“蛮荒,植物也可以用来复活骸骨吗?”
蛮荒道:“它是蛮荒天的生命,自然可以。”
杨舒柳道:“那你早说嘛,不然我在石族就能复活它了。”
蛮荒道:“我不是说了吗,复活骸骨的所有东西,必须你自己去寻找,自己去意识到。”
杨舒柳嘻嘻一笑:“本来我还以为,非要去和五星兽王拼命,才能复活它,现在可好了。五件东西我都有了,具体该怎么复活?”
“在骸骨和五件东西上抹上你的血,然后将它们叠放在一起,放在阳光下,或者月光下就行了。”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了,杨舒柳溜出房间,窜到了高楼上去。
头顶上月光明媚,将猎人公会的建筑照得古朴雅致。
杨舒柳将骸骨和几件物品拿了出来:一星红色牙齿,二星白色血珠,三星金色蚁须,四星黑色利爪,五星绿色树枝。在青木树被治愈好的一瞬间,树枝也受到感染,焕发出新的生机,如今它看起来清幽动人,原本留存的些许毒液消失地一干二净。
这五件物品,也见证了他这几个月的成长和经历,看着它们,杨舒柳不由感慨良多。
用黑爪割开了自己的手,杨舒柳按照顺序,在骸骨和五件物品上先后滴上了鲜血,然后又把它们叠放在一起。头顶的月光温柔地洒在骸骨和几件物品上。
杨舒柳屏住呼吸,默默等待,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黑夜里,只有寂静来回游荡。杨舒柳目不转睛盯了一个小时,情况也没有变化,耐心终于瓦解了。
蛮荒道:“放心,等着吧。”
“要不我先睡一会儿?”杨舒柳无奈道,不过他可不敢真的睡去,一会儿抬头看月亮,一会儿低头看骸骨。在摇摆不定之间,他忽然一惊,原本放在骸骨下的五件物品,少了一件!
一星红色牙齿没有了。
红色牙齿虽然细小,但放在那里,不可能看不到。杨舒柳不敢去触碰,就趴下去仔细地看了看,最终确信,这不是错觉,是真的。
显然,消失的红色牙齿并不是被什么东西拿去了或者被风吹走了,而是被骸骨吸收了。
“太厉害吧,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把它吃掉了!”杨舒柳不由感叹。他可是死死盯着骸骨,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其他四件物品,看起来尚没有任何变化。不过,杨舒柳心中已经有了估计,就算它们有变化,自己也发现不了。
没用多久,二星白色血珠也没了。杨舒柳仍然没有看出来,白色血珠是怎么没的。就好像骸骨先把它的实质吸走了,然后在杨舒柳眨眼的一瞬间,又把它的外观而隐去了一般。
蛮荒道:“你不用看了。当它吞噬的时候,把时间也吞噬了,你只能看到一件物品的起始和终点,看不到过程。”
“那还真是不可思议啊。”杨舒柳的目光落在了黑爪上,这也是一个帮助了他许多次的利器,虽说他现在足够强了,但技多不压身,就这么失去了还是会感到可惜。最后,他的目光又留在了树枝上。
“要是把树枝也吸收了,我可怎么跟小葵交差啊?”
不过,骸骨并未听到杨舒柳的感叹,接二连三地,将金须、黑爪、绿枝全都吞掉了。
月光之下,只剩下一具骸骨,还是原本那么小,而且一动不动,好像什么变化也没有。
杨舒柳有些不安地问道:“蛮荒,我这还要等多久啊?”
蛮荒道:“已经结束了。”
杨舒柳惊诧地问:“结束了?它复活了?不对吧,就算它不跟其他动物那样,长出毛和肉,那它至少能动一动啊。”
蛮荒道:“它并不算是完全复活了。”
“什么意思,失败了?”
蛮荒摇摇头:“想要完全复活骸骨,仅凭蛮荒天的力量是是不够的。你现在完成了复活它的第一步,它已经有了自我意识,能够和你交流,开始主动成长了。”
杨舒柳趴在地上,好好看了看骸骨,低声道:“嗨,你好呀,我是复活了你的人!”
骸骨什么动静都没有,倒是蛮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是笨蛋吗?它现在没血没肉,连生物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搭理你!”
“你不是说它能跟我交流了吗?”
“谁说交流要用嘴了!”
杨舒柳一怔,他跟蛮荒交流,确实没有用嘴,至少别人看不到他张嘴说话,方才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就来试着跟它交流一下吧。”
杨舒柳闭上眼睛,开始用心灵去感知它,在内心想象着,骸骨存活在他不远处的土地上。
顷刻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脑海发生了变化,他感受到了一团朦朦胧胧的东西,没有形状,没有色彩,甚至就像空气一样连触觉都没有。但是它确实存在着。
它是陌生的,不属于杨舒柳的内心,但它又不是完全陌生的,里面有杨舒柳的味道。
杨舒柳忍不住激动道:“蛮荒,我感受到它了!我该怎么跟它交流啊?”
杨舒柳觉得,自己应该去和石归一交流交流心得,他现在体会到,复活一个动物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了。那团若有若无的东西存在于他的脑海,给他带来了莫名的安全感,还有强大的好奇。
就像一个打开了的大门,里面是他不曾见过的世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看一看。
蛮荒却给杨舒柳泼了一盆冷水,说道:“它现在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遇见了需要的东西,会传递给你信息,而你满足它就行了。至于它会不会哭,我倒是不清楚了。其他方面的交流,我劝你还是耐心等等吧。”
杨舒柳张了张嘴,愕然了半晌,才说道:“那它现在能做什么?”
“你觉得婴儿能做什么?”
杨舒柳默默望了骸骨一会儿,哀嚎道:“蛮荒,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我都把那么重要的黑爪和树枝都交给它了,结果你说它什么忙都帮不上?那我复活它干嘛?”
“你的路还长着,它迟早会帮上大忙的。而且,你见哪个父母,生孩子是为了让孩子帮忙的?”
杨舒柳无言以对,随手将骸骨捡起,迈着缓慢的脚步下山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葵就问杨舒柳:“小舒,树枝呢?”
杨舒柳笑道:“小葵,你真是明察秋毫啊,我本来还打算到山上去折一根树枝来假装成青木枝,现在看来恐怕也骗不过你。那我就不骗你了。”
“树枝呢?”小葵不依不饶地问。
杨舒柳从怀中拿出骸骨,说道:“被这家伙吃了。”
小葵见杨舒柳拿了一个形状奇特的骸骨出来,好奇地看了两眼,才说道:“树枝那么长,它这么小,怎么能吃呢?。”
杨舒柳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别人告诉我我也不信,但我绝对没说谎,你看我的手指都没有画圈。”
杨舒柳抬起另一只手来佐证,不过这样可无法赢得小葵的信任。
杨舒柳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说道:“不信我演示给你看。”说罢,就把树枝在骸骨小小的脑袋上戳了一下,“小家伙,这个东西很好吃的,把它吃掉吧。”
小葵笑了起来:“小舒,就算它有生命,也不会去吃一根树枝呀……”
话音刚落,小葵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那根树枝在一瞬间消失了。杨舒柳的手指动都没有动一下,只能说明,是这个骨头吃掉了树枝。
杨舒柳自己也惊呆了,吓得一瞬间把骸骨丢了出去,惊道:“什么情况?!”
骸骨安安静静的落在土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存活的。但是,刚才的树枝,又确实不见了。
杨舒柳拿起树枝,只是为了和小葵开玩笑,可不是真的以为,骸骨会吃掉树枝。而且,昨晚它吸收那五件东西,都花了很长时间,现在却只有短短片刻。
杨舒柳惊愕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传来了蛮荒的声音:“赶紧捡起来,有你这么当父母的吗?孩子哭一声你就把它丢了?!”
杨舒柳尴尬地说:“蛮荒,这是怎么回事,它把树枝吃了?”他走到地上,把骸骨捡了起来,它看上去仍旧没有丝毫变化。
蛮荒道:“骸骨的历史十分久远,我也不清楚它有什么能力。你不如再试试。”
杨舒柳点点头,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对小葵说道:“小葵,看好了,我再给你变个魔术。”
小葵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舒柳的手,还有他手上的骸骨,只听杨舒柳说道:“小家伙,这个东西比刚才的树枝更好吃,把它吃掉吧。”
眨眼之间,石头凭空消失,纵使杨舒柳有心理准备,也愕然不已。一旁的小葵更是无法想象,好奇地绕着杨舒柳转了一圈。
杨舒柳光着两条胳膊,浑身上下也没有藏石头的、树枝的地方,而且刚才他明明动都没动一下。
小葵找不到答案,只好问道:“小舒,这是什么呀?”
杨舒柳嘻嘻一笑:“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生物,是万物之祖。可以说,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的后代,所以它能够把世界上的一切,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小葵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问道:“那它还能把它们变回来吗?”
这个问题可教杨舒柳犯难了,他笑了两声说道:“其实,我跟它也没认识多久,让我问问它啊。”
杨舒柳说是问骸骨,实际神游去问蛮荒了。
“蛮荒,它能把东西吃进去,还能吐出来吗?”
如果仅仅是吃进去,那这个能力不见得有什么用。如果还能吐出来,那用处可就大了。
蛮荒道:“你自己感受一下,不就清楚了。”
杨舒柳便闭上眼睛,去脑海里探索骸骨意识所在。那团雾仍然清楚地存在于他的脑海,等他探寻的时候,立刻就感受到了,树枝也好,石头也好,在那团雾里好好地,没有消散。
杨舒柳略带不安地睁开眼睛,用手指敲了敲骸骨,说道:“小家伙,它们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再吐出来吧。”
这短短一瞬间,杨舒柳的神经都要崩断了。
然后他的手掌一沉,小石头先出现在他的掌心,接着树枝也吐了出来。
“你太棒了!”杨舒柳忍不住惊叹,他简直想对着四周挥两拳,破坏点什么东西才能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小葵,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小葵也看到了杨舒柳先前的激动,明白杨舒柳对这个骸骨也一无所知,好奇问道:“小舒,你是在哪儿捡到它的,是在图书馆吗?”
小葵开始想象,杨舒柳是趁猎人公会不注意,顺走了猎人公会的宝贝。
杨舒柳道:“小葵,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是通过自己的一双慧眼得到它的。我对它不了解这倒是真的。不过现在我清楚了,它是一个什么都能装进去的袋子,而且装进去之后,它还不会变重。小葵,以后你的行李就可以直接装进这里面了。”
小葵好奇地打量着骨头,还是没能理解,它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杨舒柳则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实验。
杨舒柳的实验内容分为三部分:骸骨能够吞多大的东西,能够吞多少东西,能否吞活物。
经过实验发现,骸骨能吞的事物,可以是它本身大小的几十倍。像一块有半间房子那么大的石头,骸骨都吞了进去,而且同样只用了一瞬间。同时,吃了这么大的石头,骸骨自身的重量并没有多大变化,由此证明,骸骨确实是一个相当便利的储物袋。
至于骸骨最多能吞多少东西,杨舒柳实验后发现,至少是它的几十倍。在吞了那块大石头后,杨舒柳让骸骨继续吞,骸骨又吞了有石头那么多的东西。
至于活物,杨舒柳也抓了几只虫子和小兔子来实验,结果证明,和大小无关,无法吞活物。
单单是能轻易吞掉这么多东西,就值得杨舒柳好好珍惜骸骨了。杨舒柳甚至觉得,就算骸骨不能成长,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他也很满意。
蛮荒道:“父母或许也会想,要是自己的孩子能一直是婴儿,也挺美好的。”
不过,骸骨作为储物袋,存在一个弊端,那就是它存在自我意识。
杨舒柳在装了很多东西,想要继续装的时候,骸骨却不肯吞了。而杨舒柳感受了一下脑海那团雾的容量,离极限明显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这只能说明,骸骨自己不想吞这些无聊的东西。
看到杨舒柳跟骸骨说好话的样子,小葵在一旁捂嘴偷着乐。
除了骸骨不肯容纳的东西,还存在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万一骸骨把它们吸收了怎么办?如果是重要的物品,放到骸骨身上保存,等用到的时候,骸骨已经吸收地一干二净,那可就只能哭去了。
至于骸骨会不会吸收这些东西,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实验了。
杨舒柳现在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他有了一个神奇的藏宝库,却没有什么宝贝,只有衣物之类的琐碎物品。
以前他倒是有几件宝贝,四星黑爪和绿枝,还有寒狰的血珠。现在都被骸骨吸收了。
杨舒柳无奈叹气,说道:“小葵,咱们继续出发吧,我要去山林收集几件宝贝,充实我的藏宝库!”
小葵犹豫了一下,却说道:“小舒,我该回去了。”
杨舒柳一愣,愕然地看着小葵。
小葵低垂着目光,说道:“树枝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带着我了。”
杨舒柳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是因为这个啊,不就是树枝吗,这里到处都是啊。”
杨舒柳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别在腰间。
小葵抿了抿嘴,又道:“你不是说,你要离开这个世界吗,到时候,你还要花很长时间,把我送回去。”
杨舒柳微微一顿,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原本我也考虑过。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小葵,你知道世界上最快的动物是什么吗?”
小葵摇了摇头。
“是流星马,它的速度就跟流星一样快。别看蛮荒天这么广阔,它只要一夜,就能走完。只要抓一只流星马,要送你回青木族,也就是一夜的事。”
小葵找不到推辞的理由了。
杨舒柳道:“小葵,我可不觉得你拖后腿,你看你前前后后帮了我多少忙?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打败金须蚁。将来我说不定也会遇到很强的动物,万一我的力量用光了,还是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如果不是你,我刚才就发现不了,原来骸骨真能储存东西。”
小葵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有一个条件。”
杨舒柳愕然,笑道:“你说。”
“我要每天做一顿饭。”
“……这个条件是不是太严苛了,能不能换一个,或者时间上放宽一点儿?”
“那就两天。”
“两个月行不行?”
“三天。”
“一个月。”
吃过早饭,杨舒柳就带着小葵,去找猎人公会辞别。
杨舒柳来此不过一天,连念念不忘的《猎人笔记》也没怎么翻看,居然就要走了,这让猎人公会的众人十分惊讶。
分会长道:“是我们招待不周吗?”
杨舒柳连忙道:“前辈不要误会,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我想抓紧时间,去山林里打几只猎物。”
分会长点点头:“不知你对什么猎物感兴趣?”
杨舒柳道:“昨天我在《猎人笔记》里看了看猎物之最,最好吃的野兽三声狐,跑得最快的野兽流星马,最美丽的野兽秋纹孔雀,声音最大的野兽通天虎,脖子最长的野兽长长颈鹿,我都想亲自去见识见识。”
分会长笑了起来,点头道:“很多猎人都有过这样的想法。世界之大,确实吸引着人们去探寻一番啊。不过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确定的终点了?”
杨舒柳道:“分会长,我也想请教一下,如果我想去挑战守天使,应该去哪儿获取资格?”
守天使这个说法,在蛮荒天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作为猎人公会的分会长,应是具有知道的资格。
果不其然,分会长点了点头。
分会长道:“果然,你的目标不在这里啊。”杨舒柳淡淡一笑。
分会长说:“往西一直走,穿越黑瞑山脉,能抵达金河谷。金河谷的金长老,堪称最强大的猎人之一,也是众多检验挑战者资格中,离此处最近的猎人。”
金河谷这个说法在杨舒柳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点了点头道:“多谢分会长,那我便去金河谷吧。”
分会长接着道:“既然你要去金河谷,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我们分会一个忙。” 虚伪十五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