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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来,就有很不好受的感觉,阴森森死气沉沉的,“这什么地方,你想干嘛。我警告你,若是真把我惹急了我绝不饶你。”
没有被拽着的手挣扎着要让他松开,却无能为力,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了,卢春伊只能被推着走。
越往里边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传出来。血气?他不会是……
卢春伊的瞳孔渐渐放大,求生的本能让她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就像是被人贩子抱走的小姑娘,一想到自己之后的命运,就恐惧的奋力挣扎。
“你不把我当恩人也罢了,我卢春伊说过和你划分界线就好,你非要做的这么绝,简直就是变态。”
还想把自己分尸?绝不会妥协的。
“变态?呵,那是你不知道更变态的。”纪凤龙直接把人提起来扛在肩上,任由她怎么捶打都无动于衷。
越过一道铁门,纪凤龙将人放下地,往旁边跨了一步打开了开关。终于露出了铜门背后的庐山真面目——
层层叠叠的小隔间里关着不同的人,各色各样的夹在其中,但不约而同的是他们身上早已遍体鳞伤。
许多人嘴里发出惨叫个个皮开肉绽,还有的已经被折磨的出不了声,被血肉横飞的场面弄得一怔,即使是作为杀手生存十几年的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
伴随着腐烂的臭肉血液干涸的腥味,地上丝丝暗红沁出,还有屎尿的恶臭,有种不适的恶心涌上心头。
卢春伊蹙眉,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吐出来,强压下想立刻逃离的感觉,她逼自己打量室内的一切细节,所有都是为了之后逃命用的到。
她在心中默念,不要死在这里,不要死在这个变态的手上。
心中的执念,有时候能让一个人强大,能让他犹如新生。
来时的路已经被封上,而且只有一条通道,外面还有重兵把守,若是想原路返回,绝对不可能。
眼神偷瞟周围,除了两边受虐的人外,前方道路一片漆黑,需要她,鼓足了勇气往前走才能知晓那头的情况。
“拿带刺的鞭子抽。”他轻描淡写的看着一个死活不伤口的人说道。
“回楼主,用了,此人嘴硬始终不张口。”
“嘴硬?”他嗤笑了一声,扭头望着表面云淡风轻的卢春伊:“剥皮不见血可见过?”
卢春伊头皮发麻,呼吸一紧。
大哥,不会吧,这下你可比吴京强势了。
“冰水沁一沁短刀,在天灵盖上开四分长的一道刀口,灌水银进去,将皮肉分离。剧痛之下,身体猛力上窜,就会从刀口里弹出来,赤条条活生生的一团白肉,莫要说是血,就是眼泪,也让他掉不出一滴。”纪凤龙沉静自制的说出这话,立刻有下属照单执行。
卢春伊盯着被送来的冰水和水银,心中的倔强有些崩塌。
真的要不带一点血的扒人皮?
其他关在笼子里的人从自己痛苦的牢笼窥探外面,却得到了更加可怖的震慑。
“我要上厕所。”卢春伊说完,转身就朝着原路想倒转回去,纪凤龙却不给她机会。
按住卢春伊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属下端来的凳子上,他唇角带笑,鼓励的说:“好姑娘,这是一场盛宴。”
下属效率快的出奇惊人,卢春伊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看待这一幕,双目圆睁。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看着,但却像是被定住了双脚走不开,逃不掉摆不脱,变态又磨人的画面冲击,深深地锁住了她的思维,挟持住卢春伊。
“神经病、变态。”一连骂了两句,卢春伊竭力反抗,想要挣脱开他手上按住自己的力度。
纪凤龙却从背后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想要埋头一下被扼制住下巴,被迫强硬的抬起来。
“看着。”命令的语气对她道。
耳边充斥着其他笼子里几经崩溃的尖叫声,他们张牙舞爪的动作仿佛都刻在了脑海里,一幕幕的呈现。
卢春伊身体轻微的颤抖,就算她没有表达出来也能感受到低沉的压抑感,喉咙间阻塞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
对面的人被一点点剥皮之后,明显再也支撑不住任何的刑罚,有气无力的开口:“我招,我招!”
“是白大统领吩咐下来的,我们如果不依从一家七口就会被全部杀掉。”
“啧。”纪凤龙动了动嘴,痞气又傲然的开口:“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会被杀掉。”
他轻轻的打响响指,对面的人血管全部爆掉,体内的一切落了一地都是。
卢春伊随着响指的声音一震,好像头一回知道了人体内,居然能够储存这么多的鲜血。
她的脸色煞白,直到已经死透的人被拖走都还不能够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她被吓的大脑不能正常运转,并没注意到犯人说的话。纪凤龙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意味深长。
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将人扛了出去——就像是来时那样。只不过这回真的是被打晕了。
……白色染格窗,留有半肩的残香,月光打进来落在衣上撩的人痒痒的,她的右手软嗒嗒的垂落在外。
卢春伊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又回到了息凤院里,靠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她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自己没被解剖,还是该暗自倒霉又回到了这里。
不可遏制的想到晕倒前的场景,卢春伊打了个哆嗦,她把自己蜷缩在床上像一只蝉蛹似的裹得严严实实。
闭上眼睛就是血腥一片的画面,可睁开之后也同样摆脱不了。
她双目圆睁把视线定格在外面的树影上,猜测它们的形状,想象它们会是什么东西。
然而一阵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凄厉的响动,卢春伊被吓坏了,她就像是惊弓之鸟又缩进了被窝里。
嘴里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希望那些人能够得到超度,别在外面瞎游荡。
毕竟她都能来这陌生的世界,那些东西出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魑魅魍魉在脑海里旋转,无法挥去的人皮映在脑海中,卢春伊想到了她从前看书,书中所描绘的阿鼻地狱。
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比之更盛,因为他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闭上眼睛不是睁开也不是,卢春伊想要起身出去,整个蝉蛹却一下子被人抱在了怀中,死死的箍住不让她离开。
卢春伊剧烈的扭动起来,那股白苔木香的味道一靠近她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想将搭在身上的手甩开,可就像是太上老君的贴身勒袍腰带幌金绳一样,越是挣扎,绳子捆的就更紧。
之前的事情没有找他算账,自己倒是送上门来,卢春伊贝齿咬着嘴唇,咬破也毫不在意,奋力挣扎无果后抽出了收回来的锋利双刀。
卢春伊直接将名贵的锦被一刀划破,然后一撕扯整个被子破了一个大洞,她想从洞里钻出来,结果人刚到口子处,纪凤龙整个人压了上来。
像是壁虎一样贴的紧紧的,三千青丝顺着滑落下扫在卢春伊刚冒出来的头上,她闭上眼睛又无辜的睁开。
一点痒意,就像是温柔的水姑娘轻抚起她顾盼生辉的面庞,卢春伊一下子扭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她好像见到了真正的十八层地狱,是那永不超生的无间地狱,受苦不会有间断永世轮回不出的噩梦之地。
被束缚在陈莫的十八层地狱中,受难十三亿年,痛苦程度足足有131垓072京,“你离我远点!”
卢春伊大吼出声,抽出被窝里握着双刀的左手一忽儿就捅过去,她知道自己打不过索性用蛮力突袭,总要尽最大的努力。
杀手的狠劲爆发,不在他身上开一刀她誓不罢休。
一瞬,捅过去的手被一张大掌包住,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眼中的兴奋,“喜欢送你的礼物吗,恩人。”
“变态、”卢春伊嘶吼,甚至用受伤的右手捶打他,再也没有了忍受他的耐心。
纪凤龙盯着她红肿的手腕皱眉,在她打过来之际一把钳制住。
她的手比荷塘里的莲藕还要细,白皙的像是最珍贵的羊脂,那红肿的地方就格外显眼。
“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
他轻而易举的举起她的手,深情地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拿到自己嘴边轻轻的吻了上去。
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世间最宝贵的情人,柔软的眼神让卢春伊产生了一瞬间了两人是爱人的幻觉。
对视了许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突然反应过来,使力抽回自己的手,“我怎样要你管、”
“也对,你是我的恩人,要不你管着我?”他的话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卢春伊漠然,听的出他并没有说“本王”,那和自己说话的就不是摄政王,是不知道哪一个。
“我没有那个能力管的住摄政王爷。”冷冷的别过头不看他,卢春伊明明可以不说话,可呼之欲出的字眼控制不住的吐露出来。
“我没有身份管的住您这么位大人物。”
纪凤龙神情一下子变化起来,热情减退许多嘴角的调笑不减:“那就做我妾室,本王会好好待你的。”
“神经病——”唔。
纪凤龙堵住她的嘴,卢春伊怔愣住。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卢春伊脸上升温,一边想脱身,一边又忍不住心头悸动,喉咙里嘟囔的骂他。
这个人太过分了!
她清清白白的一黄花大姑娘,虽然他长的是不错,但这个男人绝对脑子有病,不然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去看剖人皮。
最有病的还是他死死的按住自己,只要有想走的念头就压下去逼迫她看下去。
卢春伊被惨烈的场景刺激的恶心又害怕,尤其是纪凤龙最后将人“爆浆”的行为,人的所有内里东西都流出来。 一枝宫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