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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干脆的转身离开,还未走上两步却被人突然叫住。
“是谁!”男人一声大喝,有些嘶哑难听的声音入卢春伊的耳,她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背对着出声的男人,她手摸上自己的双刃。
能够猜测,男人一定是办完事起身看见了自己,准备杀人灭口来的。
张孝子大喝,“转过来。”
今日那讨人厌烦的哥哥、要回来了,他哪儿能去搅和?可不得躲得远远的才行吗。
眼见路过的侍女正看的还算顺眼,就拉过了侍女办事,完事的时候侍女灰溜溜的跑走,他起身就见一陌生女子欲走。
心中骇然,刚才之事一定被她看见了,要是被告给那两烦人的老头老太,他一个月都不得好过,所以这个女人,他不能放过。
张孝子上挑的单眼微微眯起,带着狠辣的目光,视线像是狼、狈般的凶恶生生打在卢春伊的身上。
离得近了,发现女子背影有种清冷孤傲的感觉,又看着这个背影勾的他心里头的色虫挠痒痒。
嘴角渐渐的露出猥琐的笑容,他搓了搓手,没等卢春伊转过来,就双手张开一下子扑过去,想要抱住那柳腰,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在眼前了。
可一个眨眼,居然扑了个踉跄,风起带过一阵香风,张孝子痴迷的抬起头,在看见女子容貌的一刻彻底的失神。
天生丽质难自弃,佳人绝世而孤立,一眼过去就根本再难分开,茭白的雅容,比这满天飞的梨花娇,脸颊一团嫣红微晕,鸦羽般的长卷睫毛轻颤,撩拨的心弦断裂,古今从未有此等美人!
张孝子一眼痴迷,第二眼突然想起来自己在酒楼惊鸿瞥见的女子,她的软声细语让自己想了整整一周,翻遍了上京能找的地方,遍寻不着。
没料到,人儿就在自己的府里,伸手可触,还不是任自己摆布。
他得逞的笑起来。
卢春伊不舒服的摸着自己的鸳鸯双刃,她最见不得色**的眼神,这个人是找死!
抽出凌厉干练的单刃,灵活的甩动一周,她向前一步,果断的劈在张孝子的脸颊上。
张孝子本就是无用的二世祖,卢春伊再慢也能攻击到他,更何况是他一动不动毫无戒心的情况下。
手起刀落张孝子的脸上残留一道血痕,他只看见美人靠近,还没来得及高兴,香风扫过,脸颊一刺痛一串血珠落下来,砸在地面,被青石板路稀释开。
他惊愕眨眼,然后狰狞的抬起头,嘶哑难听的刺耳袭来:“贱人!你敢伤本少爷,知不知道本少爷什么身份?!张府的二公子张孝子。”
“哼。”卢春伊清高的眼神傲慢的扫过去,不屑一顾,“那你可知道上一个这么盯着我的人,现在如何了?”
鼻间的香气缭绕不散,像是举殇一饮而尽的醉态,又烧的张孝子的心一飘,他毫无反抗的等着卢春伊靠近。
卢春伊嘴角带笑,邪邪的勾起,轻蔑的嗤了一声,“那个人,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
杀意带动空气,无形的什么东西在波动,划破的声音,阻断了与外界的一切,生与死一线之间,一线生门,一线死门。
“铮——”铁发出碰撞的声音,卢春伊的刀被一个同样是铁的东西打偏,铁东西虽不是卢春伊的玄铁,但用它的人武艺高,高的超出她几十年功力。
卢春伊的手被铁东西拉扯摔向一边,啪的一下无力的手握不住鸳鸯刀,双刃落地,她的武器暴露在目光下。
有些踉跄的往旁边退后几步,卢春伊把颤抖的手藏在身后,看向对她出手的人。
——纪凤龙、
凤眼下沉,如饿狼般的眼神射出骇人的光芒,震的卢春伊又一步往后退去。男人浑身带着煞气,步步紧逼,声音狠厉的质问:“你想做什么。”
纪凤龙伸手捏住了她纤瘦的下颚,美的不可方物,青霜寒雪的巴掌脸落入他修长粗砾的大掌中。
她浑身血液凝固,脸色煞白。
她的黑曜石般璀璨的双眸被迫看着他暴躁充满杀意的脸,带着警惕,带着委屈。
她背在身后颤抖的手,害怕的握紧。
“你有什么资格动他,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肮脏的东西。”
卢春伊想挣脱开他的桎梏,却是力量悬殊完全撼动不了分毫。
她没有挣扎,却握紧了针,绣花针是当初未来的及给拂柳的,她一直保存在自己手上。
如今没有毒药傍身,没有最得力的武器时,只能用它聊以慰藉,知道它在手里才有了些安全感。
卢春伊眼中有不屈的怒火,他凭什么就是“肮脏”的了?怒瞪着他,强装镇定的抬起手,把他的掰开,“嫌脏就请您高抬贵手,我消受不起。”
一点点掰开扣着自己下颚的手,卢春伊嫩白的皮肤上一串的手指印。
她眼睛一瞬不眨的望向他的,带着不屈的怒火。
后面赶来的张夫人一家人都想来劝慰一番,但是气头上的纪凤龙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他不生气的时候则已,一生气起来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半许,就像现在。
张钰扭头看了看地上躺着,脸上一道伤口的小儿子,再看着被打掉的刀,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着等待纪凤龙的命令,虽说摄政王一直称他们一家“恩师”,但权利为尊,位高权重者的话,总是要思量几番的。
沉默,寂静,所有张家的人不敢吱一声,世界好像只剩下了纪凤龙粗粗的呼吸声,还有卢春伊不甘愿的抵抗声。
“幽冥、”匆匆忙忙赶到的张生子见此情景,不由得出声阻止。
因为他最清楚张孝子什么德行,定是他想轻薄面前的姑娘,才让的人反抗。
幽冥,太惯着张家了。
此时张夫人也出声,“孝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能因为、”张夫人气的想上手,可又无力的放下,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将他不是张家亲生的重提一回。
张孝子却立刻懂了,他捂着脸哎哟的叫唤,根本不管张夫人的苦口婆心,试图这样让纪凤龙惩罚那个贱女人。
其他人的话对于纪凤龙来说就是一阵清风,吹过就没了,痕迹都不曾留下。
他像是随手扔掉一件垃圾,将卢春伊扔在了地上,身后的落尘递上锦帕他擦了擦手,声音极度冷静的开口:“她,就送给二公子了。”
张孝子一听乐的嘴角都拉到耳朵的地方,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拍了拍沾了泥土的衣摆,嬉笑着连声应答。
张家其他人却齐齐的皱眉,尤其是张夫人和张生子,二人担忧的看着小姑娘。
张夫人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人生呐就像是一出戏,有的人能勘透内心的执着演一出好戏,有的人却只能被固定架死的剧情框住不愿踏出冒险的那一步。
纪凤龙拂袖离开,走的十分匆忙。张夫人和张生子不让张孝子靠近卢春伊,张孝子大声的咆哮,试图唤回摄政王,让他替自己做主。
张钰一直沉默的看着,突然威严的大喝一声:“你给我闭嘴。来人,把他关去禁闭室!”
张孝子瞪大了双眼,“凭什么?!你们这群人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哥的儿子,你们就得好好儿的把我捧着,不然休想得到那件东西。”
“带走。”张钰无力的摆摆手,待人走后揉了揉眉间,疲劳的双目微垂,感觉他人又沧桑了几许。
强颜欢笑的转头对卢春伊道了个歉:“还望姑娘海涵。”他告辞离开。
卢春伊没有作声,她低垂的眼睫挡住了所有的神思,前面宾客的欢声笑语还能听见,后面的他们却一片死气沉沉。
张生子皱眉,同母亲对视一眼前去安慰。
“姑娘,地上凉,先起吧。”他一男子不便去扶,于是示意母亲上前。
张夫人正欲让丫鬟去扶一把,卢春伊自己站了起来,她赶紧将自己的鸳鸯双刃捡起来藏在袖中。
“多谢夫人。”卢春伊心情十分抑郁的道谢,然后被带带到了房里,丫鬟被嘱咐好生照顾白姑娘。
“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奴婢。”
“多谢。”牵强的扯了扯嘴里,丫鬟也不好多说,帮她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卢春伊坐在床边,举起颤抖的手查看,本来受过伤的手行动就不便,被纪凤龙的内力一震,始终缓不过劲。
她哆嗦着看了看,试图去抓起桌上摆放整齐的茶杯,手腕却无力的什么都拿不动。
“纪凤龙,这男人脑子绝对有毛病。”她暗骂一句,逃走的心更加坚定。
卢春伊看着自己的手,对他恨的牙痒痒,既然现在次成功的出了王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张府逃走好了。
卢春伊下了决定也不着急,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打算到了晚上再行动,顺便休息调整一番。
……
张生子安顿好卢春伊,缺席宴会出府去找自己的友人,二人一同长大,就算多年未见也还是默契十足。
纪凤龙从来不喜张孝子,又怎么会为了他发这么大的火?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子还能是什么?友人的反常让他很好奇。
到了摄政王府,却被告知王爷不在,张生子疑惑的离开,难得回来了还有些想念最繁华街道上的土窑鸡,他想着府里的女子,便多买了一只。
夜幕临,张家主人都退了场,晚宴仍然继续,没有人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依旧其乐融融。
卢春伊清楚,要想成功逃出去只能等宾客散场的时候,趁乱溜出去。
她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有些委屈,莫名其妙的来了异世让她成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嫡大小姐,不仅没娘没爹疼,还要受到白眼狼的刁难,卢春伊后悔了,她当初真不应该救下纪凤龙。 一枝宫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