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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灵光一闪,她嘴角勾起对着身后的拂柳说:“走,我们走一条捷径。”
“小姐,什么捷径啊?”
“来,去了就知道了。”
她领着人离开往后院仆人居住的地方走去,这里靠近围墙,又是下等仆人居住的地方,没那么多碎嘴的丫鬟,直接翻墙出去也没人会发现的。
拂柳脸上微怔,又是担心又是赞叹的看着她,“小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出去吗?万一被抓住,可是会被大夫人问罪的!更何况外墙这么高,我们如何不摔着?
“你放心好了!看我的。””
说着,卢春伊就抽出一边铺满了灰落了尘的木梯子,一抽出梯子即使带着面纱都被满天飞的灰尘迎面扑鼻。
两人都咳嗽起来,不过干苦力的侍女小厮都在拼命的干活儿,没有谁注意到这个偏僻的角落还有人准备翻墙离开,“拂柳你先上去,我给你把风。”
“这,小姐,你先吧,拂柳给你把风。”主奴观念根深蒂固,拂柳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妥连忙拒绝。
卢春伊喝到,“快,耽误了时间待会儿可就误了小姐我的大事了。”
拂柳躲躲闪闪的,听到此话不得不硬着头皮爬上墙,她还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地方,一时间手足无措的颤抖。
卢春伊匆匆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小角落,赶紧跟着爬上去,她的身手不知道比拂柳灵活了多少,三下五除二的就上了墙,墙外一片寂静,看来是一条小巷子。
天助我也。
她两手抓住梯子拿上来然后放到墙的另一边,稳稳当当的放下去让拂柳赶紧下去。
拂柳在墙上多言一句都不敢,听到卢春伊的话面色苍白,颤颤巍巍的爬下去,落地的一瞬间仿佛才回魂。
卢春伊看着小丫头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逗的拂柳脸颊通红,随后心虚的四扫了一圈,招招手小声道:“小姐,你快下来,太危险了。”
“我这就来。”说完几个阶梯的大跨步,然后跳在地上,落地的瞬间卢春伊觉得脚腕间一软,让她差点摔倒,不过很快就稳住,拂柳没有看出异常来。
眼看小姐安全的落地,拂柳赶紧抬起梯子往一旁小角落放着,然后用稻草篓筐给它掩盖住。
赞扬的看了一眼拂柳,卢春伊带着她快速冲上街,融入人群里。
“呼,总算出来了。”卢春伊松了口气拍了拍摸过梯子被弄脏的手,拂柳赶紧制止了她的动作,掏出怀中的绣帕递了过去。
“用这个,小姐。”
虽然她现在已经感觉出了小姐与原来的不同,但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还是得注意形象,不然小姐嫁给谁啊?!哎。
操心的小丫头已经在想自家小姐以后要嫁给个什么样的人了,她这话如果被卢春伊听见,一准儿少不了一个爆栗子。
抬头望去,人头攒动,宽阔的街道两旁被商贩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一片繁荣的景象,鳞次栉比的房屋内呼喊声此起彼伏,敲锣打鼓的不在少数,这些店家用尽手段的吸引客人。
果然是未央最繁华的地界,如此盛景她一定要好好的逛一逛,才不荒废难得一次追赶上时尚的穿越潮流。
“小姐,我们出来了,然后要干嘛?”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拂柳就听着小姐的话逃了出来,此时还有些惶恐。
卢春伊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扭头问拂柳,“上京里最好的打铁铺在哪儿?或者说是武器行?”
拂柳想了想,突然想起城郊有一位十分能干的巧匠,经他之手的所有武器无一不锋利的削铁如泥。
让拂柳带路,花了不少时间到了兵器铺门口,卢春伊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门外的小厮也不管为什么两个弱女子会来兵器铺,“小姐里面请。”
卢春伊抬步进去,整个兵器曝出了一条过道之外,周围全是摆满了的兵器,小厮就在一边介绍,“这里是矛,长矛短矛应有尽有,这边儿是大刀……”
她不说话,小厮就一个劲儿的介绍,看着男子所用的兵器介绍完了,转眼就介绍女子可以用的。
卢春伊脑袋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眼睛瞟了眼拂柳,面纱下精致的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我想看看暗器。”
气质不凡的小姐终于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小厮松了口气,赶紧带人到暗器摆放的地方。
飞刀、飞镖、飞叉是最常见的,还有些五花八门的机关装置,弩、暗箭等等。
琳琅满目的看着眼花,卢春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绣花针”,于是果断的开口:“有绣花针吗?那种只要对准了目标,一按装置就可以发出来的。”
小厮想了想,摇头:“只有类似的。”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客官的脸色,可惜,被面纱遮了一大半,看不清神色,他只能极力的推荐与之类似的。
卢春伊置若罔闻,隔了会儿问他:“可以定做吗?”
小厮赶紧点头,害怕把店子的名声毁了。
“小姐,我们掌柜的就是工匠,他制作的东西绝对有保障!”
“只要小姐您,尽力的描述出需要的造型和功能,当然给够了价钱,嘿嘿,我们掌柜的都能做。”
他也不是夸大其词的说,这的确是事实,这么多年,还从未见掌柜的有哪一件兵器不会打的。
“那好,我想见见你们掌柜。”
“行!”小厮七拐八拐的,不知道去哪儿,等到十几分钟之后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看着是个老实人模样,而且手中还拿着一把铁,被叫出来的时候应该正在打铁。
卢春伊点点头,“掌柜的。”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武器?”
“我需要两样东西,第一个想必小厮已经告诉你了,第二个则是把双刃刀。”
“好的,大致了解了。”
掌柜在对待自己工作的时候好像一下子正经起来,卢春伊很满意这样的态度,于是带着拂柳和掌柜一起进了内院商议。
她也不多纠缠,直言道:“绣花针需要的飞针是单头尖锐的,一般比缝衣针略大就差不多了。如果可以,就用梅花针吧,梅花针哦针尖多刃,更加有杀伤力。”
“掌柜的做兵器多年,经验一定十分丰富,这种事情你来定就好。”
“双刃短刀,刀身开三道血槽,刀身稍微带了一点小弧度,不要太明显,双面开刃,覆土烧刃,一边是开的锋刃,锋利的能够削纸,而另一边开的是斧刃,锋利的能够削铁,黑檀木鞘,木鞘下面做一个同样但是反方向的。”
“两头都能用事这把刀最特殊的地方,可以藏住,至多一尺。”
展开来说,三十厘米已经够长了,不能超过这个长度。
她就像是从小在兵器铺长大的一样,接连不断的描述出这把兵器的形态功能等等,甚至是用料和颜色,如此详细的介绍出来,掌柜的都怀疑她自己也能做了。
“姑娘,你当真不是卖兵器的同行,要来拆我的台?”
就算是老实又严谨的掌柜,都开始怀疑起她真正的目的,不得不说对于自己的武器卢春伊,熟悉到已经融为了一体。
“当然不是,要是我自己都能做出来,还同你说这么多干嘛。”
清冷的视线瞥了一眼,抬起下巴一道完美的弧线透过面纱露出来,被阳光照耀着洁白又精致。
掌柜的讷讷的点头,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
付过定金,卢春伊转身走出门外。
繁华的街道上小孩子奔跑着从身边跑过,拂柳吓得贴近了些,害怕冒失的孩子们把小姐撞倒。
“拂柳,不用这么紧张我。”
卢春伊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好笑得出声。
拂柳抿了抿唇,点头问道:“那小姐,我们现在干嘛?”
卢春伊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眼里有精光闪过,唇角带着笑意“不干嘛,我们就瞎逛逛。”
“嗯。”拂柳应答。
一路走到了复杂的小巷子里,卢春伊看着左右都有路的地方,转过头就去问旁边的老大伯:“爷爷,你说这儿哪儿有卖胭脂的啊?”
“我不是太熟悉这儿的路,不知道您能不能带带?”卢春伊掏出三十钱递给老大伯。
老大伯高兴的点了点头,就带着她在巷子里穿来穿去的,有时甚至穿过了荒废的院子走了一条捷径的道路。
卢春伊眼睛一亮,迅速在脑海之中回放了一遍,很快就记了下来。
……
每日的生活都是紧凑的,卢春伊不敢有一丝的耽误,而自从晚宴过去,她也再也没有见到过纪凤龙。
白如烟和大夫人消停了许久没有找她的麻烦,白战也在忙着和朝中的人拉好关系,他和茅大统领是死对头,摄政王从来都和茅大统领走的近这是众人皆知的,所以白战不得不为自己找到尽可能多的生路。
十几日过去,武器做的差不多了,说好的日子到期,卢春伊用了和当初同样的手段,从墙里翻出去,这回没有带着拂柳。
拂柳留在府里等候着,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一个在墙的这边,一个在墙的那边,拂柳悄悄的用起身询问,“小姐,你安全落地了吗?”
轻“嗯”了声,卢春伊迅速的离开,再次融入热闹的人群中。
对于路过的小巷、街道,她已经驾轻就熟了,这都要归功于没人理会她让卢春伊每天都会溜出来。
卢春伊到了兵器铺,同样的小厮站在门口一见到是她赶紧邀请进来,她还是一副同样的打扮,白衣素净衣衫,轻柔薄纱隐隐约约露出姣好的面容,不管是小厮还是掌柜的都对她印象很深刻,所以第一时间拿出了他的兵器。 一枝宫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