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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春伊见陈校尉凯旋而归,眼见着计划即将得逞,心中甚喜,揣摩着这时的纪凤龙该沉沉睡去了。
她打发卢青离开之后,便迫不及待吹灭了灯火,借着明亮的月光蹑手蹑脚地往纪凤龙的帐篷里走去。
她熟知这里的一切,所以行动起来也方便,就算纪凤龙不给她解药,她相信自己也能够找得到。
卢春伊虽然不是一个正直的人,但也有自己的操守和底线,否则她早就答应用炸弹的配方换取解药了。
她站在纪凤龙的帐篷外,里面已然熄了灯,她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着,洁白的月光倾洒在门外士兵孤单的身上,炫酷的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他们的心。
卢春伊慢慢上前,未等士兵发话,她迅速点了士兵的穴道,士兵悄然闭上双眸,卢春伊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该轮到老娘表演了。”卢春伊舔了舔嘴唇,脸色忽而变得严肃,纪凤龙向来狡猾奸诈,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
里面一片漆黑静寂,卢春伊转了转眼眸,环顾四周,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一缕月光,她依稀看到纪凤龙的身躯躺在隔帘后的床上。
“纪凤龙,你也有今天。”卢春伊冷笑一声,随即在他的书桌上来来回回搜索着,她知道解药长什么模样,不是粉末就是药丸。
可是找了许久。仍是没有找到,卢春伊不由有些丧气,凡下毒者必有解药,所以纪凤龙的身上也必然有。
“妈的,到底把解药放哪去了,纪凤龙,要是我死了,你就别想和裴芙清双宿双~飞~,而是阴阳相隔。”
卢春伊愤愤嘀咕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得纪凤龙做得出来,光明正大地往她的饭菜里下毒。
她把书桌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不曾找到解药的痕迹,突然灵机一动,纪凤龙这个死变态,该不会把解药藏在身上吧!
她不愿放过任何机会,马上绕到隔帘后,看着纪凤龙熟睡恬静的面孔,她清澈柔和的眸光久久停留在纪凤龙的脸蛋上,有惊艳,也有复杂,她不得不承认,纪凤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倘若纪凤龙不是皇室中人,不处处针对她,她想,就凭这张绝世的脸蛋,她会乐意供养他一辈子的。
可是现实并不容许,纪凤龙强悍霸道,哪里肯让她金屋藏娇?再说了,纪凤龙的性格并不如他的外表那般讨人喜欢。
接着卢春伊迈开步子来到床边蹲下,轻轻拍了拍纪凤龙,道:“王爷,醒一醒,芙清姐姐来了……”
见纪凤龙不为所动,卢春伊总算放心了,她白嫩的手指往纪凤龙结实的胸膛摸去,轻轻在里面探索着。
柔软的手掌触摸到坚硬的胸膛,两人皆是一愣,卢春伊色心渐起,想不到纪凤龙这般健壮。
“真他娘的健壮结实,腹肌美男子,摸到了三王爷,就算没找到解药,也没白来这一趟。”卢春伊双眸泛起精光,恋恋不舍。
卢春伊语出惊人,摸到了三王爷也算是没白来这一趟?纪凤龙着着实实被吓到了,可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并不排斥对方的抚摸。
要命的是,不仅不排斥,他想搂住卢穆英在她粉嫩的脸上狠狠地亲几口。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怔住了,以前和裴芙清腻歪在一起时,也未曾有过这样强烈的念头,纵使他认为自己爱裴芙清。
然而现在,他居然对卢穆英有了感觉,竟想俯头亲吻他,难不成真如卢穆英所说,自己是断袖?
纪凤龙细思极恐,他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以前他总认为有龙阳之好者皆可笑可耻,没想到这下轮到自己了。
他的眼睛略微睁开一条缝隙,看到卢春伊还未停手,仍在摸索着,他心里清楚,对方在搜查解药。
一开始,当他察觉到酒水里有迷魂散时,他就暗中服下解药,原以为卢穆英想像裴芙清那般迷晕自己,进而盗取要密,不曾想过他是来寻找解药的。
看来卢穆英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不惜背负窃贼的名声。
纪凤龙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卢春伊摸索,卢春伊见他不曾有醒来的迹象,于是蹑手蹑脚地跳上~床~,这样一来行事就方便多了。
她的手慢慢伸向纪凤龙的衣袖里,越往里眉头皱得越深,奇怪了,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为何还没有找到!
难不成这毒无药可解,卢春伊一个激灵,蓦然抬头,刚好对上了纪凤龙探询的目光,两人挨得很近。
看着她妖冶的红唇,纪凤龙喉咙滚动,竟下意识低头吻住了她红艳的嘴唇。看着放大的俊脸,卢春伊睁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心想完了,纪凤龙当真是个断袖王爷。
不仅是她,就连纪凤龙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柔软的感觉遍及全身,使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欢乐的气息,待他反应过来时,他才慌忙离开卢春伊的嘴唇。
“啪”卢春伊气愤地甩了他一巴掌,她的初吻居然被纪凤龙夺走了,她不甘心。
心情略微平静后,她才用嘲讽的语气说:“王爷真是饥不择食,连男人都不放过,标榜自己深情又专一,只爱裴芙清一个人,私底下却做出肮脏龌龊的事来。”
她虽面上浪荡多情,内心却极为保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始终没有乱交男友。
纪凤龙冷笑一声,幽暗的眸光紧盯着卢春伊,淡淡道:“你半夜三更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的床上,又为何要偷摸本王?”
他的问话令卢春伊哑口无言,她无故出现在纪凤龙的床上,确实是她的不对。
“卢副将,你的举动不得不让人认为你对本王有所企图。”纪凤龙抿着嘴,声音中略带笑意,“卢副将,若非本王今夜有所察觉,岂不是让你给睡了?”
卢春伊涨红了脸,顺口说:“就你这货色,就算脱光了躺在床上,老子也看不上你。”
话语说毕,她立即从身上掏出一把利刃直逼纪凤龙的喉咙,纪凤龙一惊,只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但他的脸上毫无畏惧之色,低头一看,这小刀正是他赠与卢穆英的。
“给我解药,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卢春伊恶狠狠地威胁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觉得纪凤龙不同意也得同意。
“卢副将,这把小刀似乎是本王送给你的。”纪凤龙不紧不慢地开口,薄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卢春伊的心里警钟乍响,心说不能再让纪凤龙拖延时间了。
倘若她的举动被旁人看到了,铁定会落得一个谋杀皇室子孙的罪名,这个罪名她承担不起。
卢春伊定了定神,再次冷漠道:“少说废话,我只想要解药。”
眼下的她俨然成了玩命之徒。
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味,纪凤龙眸光闪动,越发觉得自己对男人感兴趣了。
他清楚得很,如卢穆英所说,若被旁人得知名满天下的战神有断袖之癖,必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纵使他不在意,可他的母妃会在意,而且,这也对不起自己痴恋多年的裴芙清。
纪凤龙并没有理会卢春伊索要解药的话语,反而轻蔑地说:“既然这把刀是本王送给你的,那它自然也会听本王的话。”
他眸光一寒,俊美的头颅往后倾倒,宽厚粗糙的手掌迅速用力控制卢春伊手上的刀柄,卢春伊吃痛惊呼,不一会儿小刀便落入纪凤龙的手中。
卢春伊咬了咬薄唇,犀利的目光紧盯着纪凤龙得意的脸蛋,刚才她还想供养纪凤龙来着,现在就恨不得杀了他。
“卢副将,你这般看着本王,本王会以为你对本王心怀不轨。”望着她吃人的目光,纪凤龙心情大好,跟他斗,卢穆英还不够格。
“除了先前的条件,其他的手段本王概不接受。”包括绑架刺杀。
他未曾被别人拿刀抵在脖子上,卢穆英是第一个。
卢春伊曲腿而坐,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眸中迸发出的精光像刀刃一样狠狠割着对方的皮肉。
刚才的吻像魔咒一样时不时在两人的脑海里闪过,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有着他们未曾体验过的柔情。
“卢副将,时候不早了,要是让人知道你半夜无故出现在本王的床上,怕是有嘴也说不清。”纪凤龙盯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蛋,眸光潋滟,心中闪过一抹疼惜的念头。
“是啊,末将无故出现在王爷的床上,怕是有毁王爷英明神武的形象。”卢春伊似乎释然了,她勾起唇角笑着讥讽他,同时暗暗懊恼自己小看了纪凤龙。
回去之后,卢春伊暗暗运功,发现体内的毒素游转全身,已有了发作的迹象,她叹了口气,没料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古人的手上。
“卢穆英,你可得想清楚了,倘若不交出配方,你每月都要忍受毒药发作的痛楚。”这是她临走时,纪凤龙对她善意的提醒。
而卢春伊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就算我毒发身亡而死,我也不会卑躬屈膝和你换取解药。”
炸弹的杀伤力很大,这么多人的性命掌握在她的手上,她绝不能向纪凤龙低头屈服。
次日一早,卢青将她昨夜落下的小刀送了回来,并且附上一句:“卢副将,王爷让你好生收着这把小刀,否则这把刀将会成为昨夜刺客刺杀他的证据。”
“呵,刺杀他?就这把小刀?”卢春伊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她知道纪凤龙这是在威胁她。
这把精致小刀是纪凤龙送给她的,如果她执意退回或者随意乱扔,或许纪凤龙当真会把她当成刺客抓起来,纵使她就是昨晚的刺客。 一枝宫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