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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您这般大人物拍着马屁，小子实在是惶恐之至。”莫笑眨眨眼，不正经地说道。
谢瑾再次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虽说你让老夫尝到了一种新颖的饮茶方法，但我们之间的恩怨却是不能一笔勾销，你绑架老夫之事，定要讨个说法的。”
莫笑眼神微凝，抬头问道：“您想要什么说法？”
谢瑾犹豫迟疑片刻，轻声道：“若老夫所料不错，舞家那庶女已经被你劫走了吧？”
“小子凭本事劫的，有何不妥？”莫笑言语间挑衅道。
“对你而言，你觉得天经地义，但对老夫和国公府而言，却是没有那么简单，老夫的颜面可不是谁想踩就能踩的，国公府的威严也不是谁想侵犯就能侵犯的。”
“事已至此，你待如何？”莫笑温和地问道。
苍老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石桌，谢瑾沉吟半晌，说道：“这样吧，看在你请老夫喝茶的面子上，老夫可以不要你的命，今日你去大理寺自首，蹲几年牢狱，此事便一笔勾销。”
莫笑没好气地笑了一声，低声道：“谢伯伯，这场博弈，是你败了。”
“老夫败了又如何？”谢瑾冷哼一声，正色道：“谁说我败了，就一定没有翻盘的机会？”
停顿片刻，谢瑾接着道：“汝，蜀侯莫笑，绑架朝廷命官，公然劫走国公府的娘子，如此胆大妄为，目无法纪，这两条罪名便足以将你捉拿下狱，你以为你还能安然走出金陵城？”
莫笑嗤笑，平静地说道：“看来谢伯伯还是认不清现在的局势啊，至少你老现在还在我的手上，谢长苏他们可不敢乱来。“
谢瑾双眸微眯，目光变得冷冽：“那又如何？你现在只有两条路，杀了我或者放了我，无论你选择哪条路，都难逃一死，所以老夫才劝你去大理寺自首，免得丢了性命。”
“您怎么就肯定我没有第三条路呢？”莫笑轻声笑道。
“老夫洗耳恭听。”
莫笑摊了摊手，叹道：“首先，绑架您这件事虽然有不少人知晓，但只要您咬死不承认，相信大理寺不会干涉；其次，今日小子去国公府劫人时，都是蒙着面的，所以不会有人看到是我动的手，由此看来，就看您老是配合还是不配合了。”
“只要老夫离开这里，便会亲自到大理寺，状告你的罪行，除非你杀了我。”谢瑾说道。
“我不会杀你，若是杀了你，我定然必死无疑。”莫笑摇摇头，平静道：“你不过是个年过七旬的糟老头子，而我今年还不足二十，我还年轻，天汉王朝的河山还没有看完，怎会轻易赴死？若是以你的命换我的命，那这笔买卖我可赔大了。”
谢瑾嘴角微抽，眉头不禁蹙起，心道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顿了顿，莫笑接着道：“我有国公府的把柄，所以谢伯伯，我赌你不会到大理寺状告我。”
“把柄？”谢瑾轻哼一声，笑道：“流言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如果你还把那些流言当做所谓的筹码，老夫是不会因此动摇的。”
谢瑾是京城出了名的老古董，他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主意，若是莫笑没有亮出底牌，很难让他松口。
见谢瑾不见棺材不掉泪，莫笑只好拿出杀手锏：“成王刘子初，认识吗？”
谢瑾神色微怔，顿时坐直了身子，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成王殿下可是先皇的亲兄弟，当今陛下的亲叔叔。”谢瑾答道。
莫笑嘴角一掀，温和道：“谢伯伯，成王殿下曾是前太子一党，曾暗中串通前太子谋反，参与夺嫡，此事你知晓么？”
“成王谋反？”谢瑾惊声道，随即语气逐渐平缓：“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你有证据吗？可莫要血口喷人。”
“证据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莫笑将身子靠近谢瑾，细声道：“前些日子的流言，曾提到了谢伯伯府上的几位公子，可唯独没有提到大公子，您知道为什么吗？”
停顿片刻，莫笑接着道：“并不是说大公子没有犯过错，而是因为他犯下的错，非常严重，严重到有灭门之祸。”
闻声，谢瑾气急败坏，红着眼一字一顿道：“汝莫要乱咬人。”
“不会不会。”莫笑摆了摆手，说道：“我说话都是讲究证据的，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让一个坏人逍遥法外，当时我查到您的大公子谢治，曾在夺嫡之战前夕，经常出入成王府。”
“莫笑，汝太放肆了！”谢瑾吼道。
“哎呀，谢伯伯不要有这么大的气性嘛，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成王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成王殿下不傻，自然不会将此事泄露，只要谢伯伯肯配合，我莫笑保证将此事烂于心中。”
“你威胁我？”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这不能叫威胁，只能算作彼此互利共赢。”莫笑耸了耸肩。
“若是老夫坚持去大理寺状告你呢？”
此刻，谢瑾的目光中寒光乍现。
莫笑沉思片刻，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事方式，我做人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别人想要踩我，我可以容忍，但不要太过分，因为我有属于自己的底线。但若是这人不识进退，得寸进尺，那我可能会与之一战。”
闻言，谢瑾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目光逐渐变得森然。
莫笑咧嘴一笑，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如果谢伯伯真想跟我一战，那我只能鱼死网破，谢治曾参与谋反的证据，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将其交到陛下手中，谢国公府说不定就要在京城除名了。”
“对了！”话音刚落，莫笑再次说道：“您这次与舞家联姻，给陛下留下的印象并不好，而我却是他身边的红人，即便你弹劾我绑架您，陛下也不会将我怎么样，最多摘掉官位，毕竟我没有杀你。但是，陛下若是知道国公府曾参与过谋反，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谢伯伯，侄儿最后劝您一句，凡事三思而行，莫要行错了事，误了家族的前途。” 将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