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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张剪无法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受着李易外放的血气，却又使得他无法不信。

　　三属性猎灵人，哪怕是底蕴最深厚的古老天级世家也并不多见，这样的天赋，不能再用天骄来衡量，而应该是妖孽——修灵界的妖孽！

　　张剪神色很是精彩，目光惊疑不定，望着李易，毕恭毕敬道：“敢问阁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三属性猎灵人虽然只是比双属性猎灵人多出一条属性而已，但两者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享受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张剪怀疑李易极有可能是某个古老天级世家外出历练的序列天骄。

　　而这样的人，纵然是方氏世家也得罪不起。

　　要知道，放眼整座杭城，九品巅位者屈指可数，九品皇境的大能更是只有尘圆心一人而已，但那些古老的天级世家，光是九品皇境的大能至少也坐镇着四位。

　　两者间的差距可见一斑。

　　“不对······这种状态，是妖神碎片的力量？你是李易那个小畜生？”

　　这话一出，张剪自身都觉得有些荒诞，急忙否定道：“也不对，那个小畜生怎么可能有这般可怕的天赋，是我想太多了。”

　　张剪身为方豪的奴仆，自然见识过妖神碎片的力量，知晓力量属性猎灵人激活妖神碎片的状态，但千年前，妖神陨落，化成碎片散落人间（没有人知道妖神具体化成了多少碎片），每个时代，都会有一些幸运儿继承妖神碎片的力量，而张剪认定李易是古老天级世家的序列天骄，凭借古老天级世家的手段，或多或少掌握一些妖神碎片，也不足为奇。

　　“老奴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尊驾的身份，冲撞了尊驾，还望尊驾海涵。”

　　张剪拱了拱手，恭恭敬敬道：“尊驾能否告知老奴您的具体身份，这样老奴也好回去复命。”

　　张剪纵然只是方豪的奴仆，但实力强绝，继续拼杀，除非触发空爆术，施展出高倍灵威，否则十有八九是李易要逃之夭夭，当下，他既然有所怀疑自己的身份，心生退意，李易自然也不会白痴到选择继续缠斗。

　　“帝都！”

　　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李易只冷冷吐出两字。

　　果然，张剪面色惊变，帝都作为华夏的都城，向来是卧虎藏龙，横踞着数个自灵气复苏时代开始就传承下来的古老天级世家，掌握着最古老的原始法门，底蕴深厚。

　　张剪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毕恭毕敬道：“老奴会将这一切如实告知我家少爷。”

　　李易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表态，张剪诚惶诚恐，没有接触过天级世家，就永远也不知晓这样的顶尖世家到底掌握着多么恐怖的力量，而古老天级世家凌驾于普通天级世家之上，蕴藏着的力量更加无法揣测，这也是张剪恐惧的原因所在，再度拱了拱手，道：“老奴告退。”

　　张剪需要快速折回，将一切告知方豪，由方豪做出取舍，毕竟二人已经交手，他不知道李易会不会记恨，对方氏世家发动报复。

　　“桀桀······”

　　就在此时，怪笑声响荡开来，皎洁的月辉笼罩着一道干瘦的老妪身影，模模糊糊，无法看得真切。

　　“张老头儿，你真是越活越回去，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点胆气也没有。”

　　老妪背部舒展着一对轻灵的风翼，周身旋绕着无数道狂乱的气流，凌厉如刀，散发着森然的可怖气息。

　　“程老太婆，你怎么会在这里？少爷不是命令你在杭城外等候么？”张剪皱着眉头，语气不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通了什么，逼视着程婆婆，道：“你擅离职守？要是少爷知道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程婆婆丝毫不介意，淡笑道：“你不说，我不说，少爷又怎么会知道？”

　　闻言，李易有些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预判错误，方豪果然在往城市逃亡的方向上，另外安排了人截杀，一旦自己选择逃向杭城，将要面临两位六品强者的围杀！

　　两位老者同时打量着李易，程婆婆将神识幻化成无形的刀刃，试图穿透黑暗斗篷，看清李易的真实面目。

　　“你也是一样的感觉？”程婆婆望向张剪，询问道。

　　每当她的神识靠近李易的时候，总会湮灭于无形，没有任何作用。

　　张剪点点头。

　　“那件斗篷看来必然是什么奇特的灵具，价值千金！”程婆婆目光炽热，搓了搓手掌，有几分不怀好意。

　　“程老太婆，你想做什么？”张剪铁青着脸，压低声音，道：“你最好不要乱来，这小伙子不是什么凡人，极有可能是古老天级世家的序列天骄，得罪了他，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只是得罪了他，我们当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如果是······”程婆婆双目放出精光，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到底想做什么！”张剪惊疑不定，普通的天级世家在张剪的眼里都像是神灵般，高高在上，不敢亵渎，更何况是古老的天级世家，张剪根本不敢生出丝毫挑衅的心思。

　　“没出息的东西，紧张什么？我俩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难道我老婆子还能害你不成？”程婆婆不屑地瞪了眼张剪，旋即打量着李易，就好像是屠夫在欣赏待宰的小羔羊，而后，有几分语重心长，道：“你我二人同是少爷的仆人，少爷的心思，我们大都知道一二，你说说，少爷为什么要费尽手段，击毙那个什么海天宗东龙岛的李易？”

　　“自然是想要收回妖神碎片，重现妖神昔年的辉煌。”张剪说道。

　　“你说得一点不错。”程婆婆点了点头，又指向李易，道：“那你说，如果我们能将这小杂毛的妖神碎片带给少爷，少爷会给我们什么奖赏？”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张剪浑身都在发颤，有些语无伦次，道：“这······这怎么能行，一旦他背后的势力发动报复，我们谁也无法幸免，程老太婆，你这是在害我！”

　　“他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势力，都只是你一个人的猜测，再说了，就算这小杂毛的背后当真有天大的势力，追查起来，只要你我二人矢口否认，谅他也没有法子。”程婆婆桀桀怪笑，道：“这么一大条肥鱼，你张老头儿舍得放过，我老婆子可舍不得。” 最强猎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