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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目睹这种事的陈默一下子懵了,怀里抱着失血过多的韩焉儿飞奔进电梯,整个世界仿佛是一场黑白色的电影,电梯里也炸开了锅,围观的和叫救护车的乱作一团。
刚才还安然无恙的美女,现在却满身是血,陈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顾一切大踏步的将韩焉儿抱进救护车。
韩焉儿伤口很深,似乎还有些意识,苍白的脸庞黯然失色,多亏今天是年初一,交通不像往日这个时段那样拥挤。
二医院急诊转抢救室,那边陈默提早给赵清思打了电话,这边医生护士已经推着床在救护车下等待,配合着满身是血的陈默把韩焉儿放在床上,飞快的推进了抢救室。
陈默僵硬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无助的像个傻子,心里仿佛有无数的刀子在搅动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像韩焉儿这种背景地位的女人,会做出这种殉情的举动来,而且那刀子下手之快,连他都没反应过来,可见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赵清思忙前忙后,帮忙联系最好的主治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楼上楼下折返跑多次。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不久后,阮朝先夫妇以及滕子京赶到了医院。
“陈默,到底怎么回事?”韩雪接到陈默的电话后,她没想到这么严重,可看到一身是血的陈默,自己的血也吓凉了。
“陈叔叔,姑姑她……”滕子京一脸焦急的看着陈默。
阮朝先皱了皱眉头,低声说:“先不要吵了,救人要紧。”
陈默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被一个女人把世界吓成灰色的,他现在终于能切深体会到韩焉儿抹脖子前的那句话:多情的专情,专情的又多情。韩焉儿自知无法改变她在陈默心中轻浮的形象和地位,居然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证明她的清白。
陈默也预感到如果韩焉儿有个意外,这会是他一生永远无法抹除的心疾!他也是第一次承认他犯下的无法原谅的错误,把一个女人的一片真心当做轻浮,这种男人也配不上韩焉儿的刚烈。哪怕有一天世界匍匐在自己脚下,他也会记住今天自己的渺小。
看到陈默有些发呆,赵清思怕他情绪太激动,偷偷给林照君打了个电话,可她哪里知道这其中乱七八糟的关系。
当还在家跟女孩子们打斯诺克的林照君,听说陈默正在二医院抢救一个生命垂危的女孩子时,第一反应就是Ada,因为今天下午Ada就一直没在家。
当林照君风尘仆仆来到抢救室门口时,看到得确实阮朝先夫妇和滕子京,心里便猜到里面的人是韩焉儿,她还很好奇,之前阮朝先确实是要给陈默介绍他小姨子,可后来陈默和她的关系公开化后,这篇翻过去了才对。
阮朝先本来很气愤陈默对小姨子做了什么,看到林照君后,气愤又变成了羞愧难当,他早就告诉老婆不可以这么做,现在林照君找上门来,这么多年的关系,让我当长辈的怎么跟她解释。
“林小姐……你怎么来了?”韩雪也愣了一下。
“情况怎么样?”林照君瞥了眼抢救室的灯。
“正在抢救,情况怎么样还不好说。”阮朝先道。
林照君给赵清思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楼梯口,朝那边看了一眼,低声问:“思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头雾水的。”
赵清思苦笑道:“我也不清楚,晚上值班接到陈默电话,当时他就语无伦次了。”
林照君仔细一揣摩,猜到了个大概轮廓,如果是韩焉儿得罪了陈默,陈默杀个人也不会救,如果陈默遇到韩焉儿出意外,也不至于傻成那样。唯一的答案就是陈默和韩焉儿好上了,可都开了房,怎么还动起刀子来了。
正说着,赵清思从陆四医院找的外科专家也来了,便和林照君跑了过去,这期间陈默一直呆呆的坐在长椅上,整个人跟没魂了似的。
这回林照君也臊恼了,凭她心胸多么大度,纵容陈默往家里带女孩子,也不可能允许发生这种事,如果不是担心在医院引起骚动,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陈默现在确实有些无力,但也没傻掉,冷静几乎是变成了他血液里流淌的本能反应,不过经历了一场令他来不及正视的表白后,这种申屠骨髓的痛心徘徊在心中无法释放。
很快,韩焉儿单位领导和同事也来了,一传十十传百,或是和阮朝先亲近的亲朋好友,或是韩焉儿父母的学生也来了。一时间楼道里显得有些拥挤,赵清思只好让阮朝先尽量协调一下场面。
与此同时。
燕京韩家。
韩焉儿父亲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手机,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长达一个多小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了女儿的电话。
“老韩,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嫣儿……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韩焉儿母亲在客厅踱来踱去,转头看着韩父说。
“别着急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以我对女儿的了解,在自杀前她一定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或许很幸福……”
“真是孽缘啊!”
韩父嘴上劝老伴,但心理着实着急,他就两个女儿,尤其是小女儿从小就疼。
突然,茶几上的电话嗡嗡的叫起来。
“喂!韩雪,什么?渡过危险期了!好好好,我和你妈妈马上过去!”韩父欣喜若狂的放下手机。
而小区楼下,一架军用直升机已经准备了许久。韩父作为华夏政治国防学院的老校长,在燕京的地位很特殊,虽然无实权但余威尚存。韩母姓滕,除了桃李满天下外,她的大哥也是华夏的元老级将军,大哥只有一个儿子多年前在一场边境战争中因公殉职,还好留下一个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滕子京,韩母一直把内侄孙子带在自己身边,所以滕子京从小就是跟韩焉儿韩雪姐妹长大,不免有些腼腆的性格。
江海二医院。
急救室的门一开,一大堆人蜂涌上来询问韩焉儿情况如何。
主刀一声摘掉口罩,说:“静一静,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不过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转重症监护室,除了直属家属外,先不要打扰。”
听到妹妹脱离危险后,韩雪神经一松,险些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护士医生簇拥着一张病床推出抢救室,韩焉儿依然是面无血色,身上插着各种医学仪器,脖颈处已经被缝合包裹着厚厚的绷带,架子上的输血袋正源源不断的为她输血。
经过陈默身边时,陈默怔怔的望着床上的陌生女人,一句话说不出来。
阮朝先似乎知道陈默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跟着病床去重症监护室了。
韩雪来到陈默身边,刚才惨白的脸终于有了点血色,说:“小陈儿,你也不用自责,自己妹妹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如果她不爱你,呵呵别说为你自杀,你自杀她都不会叫救护车。不过,你最好先别见她了,互相冷静一段时间,再者一会儿我爸妈来江海,二老看到你后太冲动了对大家都不好。”
陈默僵硬的点点头,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没出息的松了口气。谁能想到一个女人能这么烈性,哪怕你跟我解释一句,怎么一点机会都不给。
韩雪走出两步,又转过头,瞥了林照君一眼,问陈默:“小陈儿,你们……就是,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陈默说:“我有点乱,我们去酒店时还聊得很不错,可她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明白了。”
说完韩雪又来到林照君面前,看了她半晌,才说:“对不起照君,其实我妹知道陈默成家了,对你并没有恶意,她对待感情真的是太极端了,这样的结果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
林照君现在只想去五金店买一把飞快的菜刀,也在陈默的脖子上割那么长的口子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被她外面女人的家属质问这种问题,既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知道怎么道歉。
林照君皱着眉头说:“阮太太,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或许我今天就不应该来,不管陈默怎么选择,我也不会有任何恶意。”
长椅一侧的赵清思偷偷踢了陈默小腿一脚,给他使了个眼色,“你个呆子,还不赶紧跑。”
陈默知道今天他难堪了,学姐也跟着受了牵累,白白听了韩雪一些令人不自在的话,怕是韩雪一走,她就过来找自己算账。在这种严肃的问题上,陈默还是很怕学姐的。
陈默不声不响的站起来,冲着韩雪点点头,然后朝楼下走去,刚走下一层台阶,就听到后面一个冰山似的女人声音。
“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跑的?”一串高跟鞋的声音,林照君追了下去。
赵清思怕这二位在医院打起来,而且是她让陈默先远离是非地的,她知道林照君都看出来了,因此也很尴尬的追了下去。
“林小姐,有什么话去我办公室说好吗?”赵清思在楼梯口挡住了林照君的去路。
林照君眉头一簇冷笑道:“叫我陈太太。”
刹那间,半个月前的预言居然要在医院展开。林照君还从没跟陈默的女人翻过脸,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儿。 美女的贴身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