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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曜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凃嫣，然后坐好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袍表情很是严肃。

　　“我是罪臣之子，配不上你。”

　　“没有啊，我觉得你我就是天作之合。”凃尧不以为然。

　　许曜直视凃尧：“可是我并不觉得，我只是被你关在这牢笼的鸟，性命早已被你拿捏。”

　　“阿曜，我做的这些只是想保护你，我只想，只想让你呆在我身边。”凃尧解释，希望他能懂自己的内心。

　　许曜不说话，他别过脸不去看凃尧。

　　“我知道，发生了许家灭门的事，你对我的一切都变了。要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凃尧直视许曜的背影，以前，许曜很关心她的，就连她练剑都忘记吃饭，他都会为她准备好。

　　在宫中的那段时间，不仅跟在女帝身边，时而还跟他一起两人独处，赏月还说些好玩的。可是，许家灭门后，他就变了个人。

　　“凃尧，我累了，你好好吃吧。”许曜懒得解释，他是恨她，但也不全然是这样。

　　有些事，有些话，就是要藏在心里的，永远都不能说出口。

　　“你不许走！”凃尧拽住他的手腕，起身眼眶逐渐泛红，望着他冷漠的眼，她说：“阿曜，你可还记得，那年我十四岁，随女帝游行狩猎时在林中受伤，你可记得对我说的话？”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没有的事，我也不知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你身边了。”许曜自己也疑惑不解，他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在那头巨大的黑熊口中，救下奄奄一息的凃尧呢？

　　而且醒来所发生的事，全都不记得了。

　　“那我十五岁，宫中那场大雪，我犯错，然后被罚不许吃饭。挨饿受冻的我昏倒在雪地里，也是你不顾一切将我背了起来，还照顾我许久，你也不记得了么？”凃尧就不信，这些他都不记得了。

　　许曜沉默许久，他记得那年入宫时，听见她受罚的事，也有心去看她，可后来怎么了也记不起来。也许他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放在心里的，一直是她吧？

　　“即便如此，那和你跟女帝求取赐有何关系？”

　　“有啊，阿曜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么？我不在乎你如今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我只在乎你。你是我黑暗里的一缕曙光，现在也是……”

　　“你说是就是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你放手吧。至于你想求赐婚也都随你，反正，从来都是你说了算。”许曜拂开握住臂膀的手。

　　凃尧纵然有千般不愿，可她也知道许曜是生气了。最后，她还是选择妥协，放他离去。

　　凃嫣不忍见姐姐伤心难过的样子，上千扶她坐下：“姐，许曜心里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强人所难呢？”

　　“他心里没我，是因为我是他仇人，是我，亲自杀了他父亲。”凃尧寒着语气，将大碗里的酒水给斟满。

　　凃嫣犹豫许久，继续言：“许曜一向待你不好，即便你如何关心他，他也不会感激。姐姐，或许放下他，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嫣儿，你不懂，真的不懂。对于阿曜，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这辈子我只要他，不论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不论他是不是将我当做仇人。我只要他，我就要他！”

　　闻此，凃嫣脸色惨白。

　　没想到姐姐的执念如此的深…… 芸始生渡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