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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三疼痛难忍,梦浩天只好将他裤管撕开,里面血水湿了一大片,正好旁边有个诊所,梦浩天打算把他扶进去找大夫看看。
不料那彪子一脚踢中梦浩天背心,没见伤到他,反而自己儿的脚趾给折了,登时痛的龇牙咧嘴,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两名字小弟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心里也自纳闷,这小子是何来路,不但中了一腿不受伤,还把老大给弄伤了。
“扶你妈呀,去打他!”彪子甩开两人的手,自己蹲下去把鞋子给脱掉,准备将指骨重新驳正。
梦浩天正扶着老三往前走,听得背后风声,也不回头,一脚一个,蹬在两人胸膛上,众人见两个小弟躺在地上哼哼,都想拍手称快。
那诊所的医生是个老年人,在本地还有些名望,医德也不差。他早就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如何,梦浩天一进门,他就指着那长凳子,示意将人放平。
先是磁铁吸出伤口的碎削,然后才是消毒,止疼。最后打伤绷带,全程下来,也不十来分钟。
梦浩天身上没钱,准备问老三有钱支付药费没有。没料到那医生说,这个药不值什么钱,算了!
两人感激了一番。那医生摇摇头说:“我能救你们也只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们看看外面吧!”
“豁,这么多人!”梦浩天有些兴奋的说道。诊所外面围着黑压压的一片,彪子正对旁边一个老大模样的人物说道:“就是那小子,和尚不像和尚,道士不像道士的,把我弄伤了。”
梦浩天从门口出去,面无惧色。尽管对方人多,但是他一点也不害怕,反倒心里有些美美的。
在山上练武数年,还没正儿八经跟人打过架。今儿一下山,就碰到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彪子,你欺负老三就不对了,现在带这么多人来,想打架吗?”梦浩天嘻嘻笑道。这倒把彪子跟他大哥唬住了。本地谁见了哥俩不瑟瑟发抖的,看这小子模样,还眉开眼笑的。
“往死里打!”那老大叫了一声,人往后面退去。接着一群人把梦浩天围在当中,拳脚一起向着他身上招呼。
梦浩天挨了几记,心里直呼痛快,这挨打的滋味就是爽,浑身麻麻痒痒,酸酸胀胀的感觉还真不赖。
众人见他挨了胖揍,还敢发笑,都铁了心往死里招呼。
“住手!”谁敢欺负我兄弟。
人群之外一个稚嫩的声音,不大不小,倒也嘈杂的现场立刻变的清净。
梦浩天见木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你不是拉肚子,怎么来了?”梦浩天看到木童来了,心里蛮欢喜的。
“老大,你怎么被人揍成这样子了?”木童没有回话,见他浑身泥土,衣裳上的脚印清晰而又杂乱。
“哦,当锻炼身体。那你先看会儿,我解决了他们再一块去玩!”梦浩天一把将他退出圈子,呼呼拳脚并用,众人经不起他的拳脚,纷纷吃痛。不到一会功夫,地上已经躺下十来个,剩余的人开始慢慢朝外挪动,哪还有人敢向前。
“嘿嘿,兄弟,你看看这包怂货,就知道欺负老实人,哥哥打得他们手都还不起。”梦浩天放生大笑,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人群当中,端得有如天神下凡,这般坏胚子被他打得七零八落,有些没有受伤的,开始撇下老大,匆匆逃走。
梦浩天眼尖,百忙中,看到彪子跟他老大想走。正准备吆喝木童帮忙拿住。却说两人使了个眼色,见势不妙,打算撤退,回头再带人来找回场子,不料才动一步,就走不得了。后面进来穿着僧袍的小孩儿,双手合十,笑着拦住两个去路。
“滚”,彪子见他个子不大,一把推像他的胸口,木童只是笑着轻轻往后退了半迟,也不还手,就是这般阻挠着他们,不让走。
那边梦浩天见没人还能站起来说话,朝着木童这边走来。
“嘿嘿,你们两个做老大都不陪我玩会,这就要走呀?”梦浩天嘻嘻的在彪子的大哥脸上摸了一把,本来就不白净的脸上,又多了几个黑乎乎的指印。
“梦浩天师兄,赶紧完事儿,我又想上茅厕了!”木童一张脸憋得通红。梦浩天见他紧急,也不想戏弄两人,一人一耳光扇飞,拉着木童去找厕所去了。
等两人玩耍一圈,回到少林寺之后,三十六房棍僧早早立在山门,等着两人回来。
戒律堂主事长老发话问道:“梦浩天,你不守节律,出手伤了几十人,人家已经告上门来了,幸亏方丈面子大,说了些好话,这才了事,不过你们俩各自领受四十棍,然后跟少林寺脱离关系。”
“师兄,我佛慈悲,还请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当初把两人带上山的那和尚法名正直,见师兄要将自己两个徒弟赶走,心里有些不舍。于是出口央求。
“师弟,这是方丈的意思,我也是爱莫能助了!”那首座双手合十,唱了个诺。
然后梦浩天痛快的挨了四十记板子,轮到木童的时候,梦浩天不乐意了。
“他下山刚好碰到我,没动过手!”木童也点头称是。据来人告状的说,打人的就只有一个人。
“那好,木童,扶着梦浩天下山去吧,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寻衅滋事,否则,就算海角天涯,少林寺也必将清理门户。”
梦浩天不顾屁股疼痛,噗通一声跪在石板上,“请方丈慈悲,留下木童,我自己下山去就是了!”
众人见他不住哀求,头皮都已经磕破,木童拉他也拉不住。最后长老无奈之余,请示方丈,这才同意留下。
……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梦浩天感慨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就三千六百个日出日落,不经意之间,已经沧海桑田。
此刻的梦浩天已经装扮成游客,少林寺的牌匾还是巍然屹立,这还是李世民当时题下的字。由工匠雕刻在上好的木头上,历经千年风雨不朽。
梦浩天凭着记忆,往里面走去,门票现在已经涨到一百元。此刻山门口人数寥寥,似乎并不是太热闹。他还记得往昔香火鼎盛的样子,一年四季都有人来游览,参拜。
练武场旁边是一片碑林,里面都是前朝高僧大德的坟墓。梦浩天很奇怪,怎么现在没人练武呢,整个少林寺稀稀拉拉的几个扫地的工人,那些师兄弟都去哪里了。
梦浩天喊住一个修剪枝桠的工人问道:“少林寺的僧人们都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什么和尚!”
“别问我,我只是个干活的!”老头对带着墨镜的梦浩天没感觉,不想跟他说点啥。
终于找了一圈,梦浩天碰到一个和尚,原来还是认识的。觉字辈的煮饭僧,专司厨房。
觉心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始终有点面熟的感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你是梦浩天?”他最终认出来这小伙子。原来梦浩天小时候食量大,经常没人的时候去找他蹭个馍啊,或者饭团儿之类的。
梦浩天高兴说道:“师兄,还记得我呀!”尽管他被迫离开少林寺多年,后来被诸葛东方收编为天狼队员,其实心里还是很惦记少林寺的师兄弟们。
“哎,现在少林寺没什么人了,国家限制出家,现在都要本科生文凭才能度牒。不少师兄已经还俗了。我反正无牵无挂的,也就继续留在这里。人伤了岁数,就不愿动了。”觉心微微叹息道。
“哦,师兄,那我那木童师弟现在哪里?我想找找他和其他师兄们!”梦浩天迫切的想知道一干人等的下落,不由自主的握住觉心的手,劲儿稍微大了点,疼得觉心“哎哟”叫唤。
“不好意思,师兄哦,急切了些。”梦浩天赶紧松开手道。
“你这小子,还跟以前毛毛躁躁的,那戒律堂的板子滋味儿,感情你早就忘记了啊!”觉心也知道他被打了一顿,然后离开了少林寺的事。
“额,呵呵,我现在需要找到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商量,希望师兄能告诉我。”梦浩天好不容易逮着个熟人,哪里肯罢手。
“木童我知道,他就在山下一个工厂里做保安,前些日子他还上来跟我叙过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山脚下那个自来水厂。你去哪里找他吧。”
觉心知道他们大小关系比较亲密,也不拦着他继续说话。梦浩天得知消息后,飞也似的一路狂奔。路上零零散散的行人只看到一团黑影朝着山下呼啸而去。天狼的弟兄们平均得了江晨二十年的功力,轻身功夫自然也大有长进。
山脚下,果然有个自来水厂。上面塑的字有些掉漆了,不过到处架设着水管,还有高高的储水塔。梦浩天到门卫处去打量一番,“兄弟,木童是在这儿上班吧?”
那屋里的保安兀自打着瞌睡,听得有人在叫,睡眼惺忪的样子,有点不爽。平时这个自来水厂根本就没什么外人愿意进来。每天进进出出的也就那么十来个工人而已。
“梦浩天,老大!”那保安一眼就认出梦浩天来了。两人隔了十年没有见面,不过都是在第一瞬间就认出对方来。 绝世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