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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院出来时,林培让陆正男陪他去买点东西,然后看看表:“去你家有多少公里?”林培算了下大概二百三十多公里。陆正男说:“那好,咱们快点。”
黑色汽车驰骋在高速路上,林培说道:“谢谢你给我爸妈买了东西。”陆正男凑过来:“那好,给我咬一口!”趴在林培脸上喀喳就是一口,林培猝不及防,车轮在路面上吱吱滑行了一百多米才恢复正常,“疯丫头!”
陆正男咯咯直笑:“不就是啃一口嘛,干嘛这么兴奋。”
“这可是在高速路上!”林培简直没话说了,这个小疯子真疯。
“那好,我就乖乖看着你,不说话。”伸出手捏捏林培的耳垂:“哇,这么厚的耳垂,据说很容易变成猪八戒。”
林培给她闹的没脾气:“别闹了,我给你说说我弟弟的事,我弟可聪明了,在班级里总是前三名。”
陆正男直点头:“你这个哥就不是一般聪明,你弟当然也聪明。”
一路过来陆正男看着一片黄土高原点缀着为数不多的几棵绿树,张大嘴巴。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生活过的地方。”
“很苍凉的感觉。”
车子驶上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的陆正男七昏八素,指着前面一个村庄:“那是你们村子吗?”林培摇头,过了会指指另外一个村子:“那个是?”林培还是摇头,终于在中午开到窝窝沟自家门口。
车后跟着好多半大的孩子看热闹,林培开了车门让陆正男下车,那些孩子立马喊起来:“噢,马六哥带个新媳妇回家咧。”
陆正男拿出糖果来塞进那一双双脏兮兮的手里,里面有胆子大的嚷嚷着问:“你是马六哥新媳妇不?”
陆正男想想马六经常说的土话:“饿——是——咧!”
娃娃们嗷嗷叫着跑着喊:“噢噢,马六带着新媳妇回家咧。”
娘从屋子里走出来:“随?马六?可是马六?”林培扑到前面紧紧抱住老娘:“娘,饿是咧!”娘看看他:“咋越长越不像捏?”又看身后:“这是?”陆正男赶紧上前扶住,憋着土话亲热叫了声:“娘!”
娘上看下看,冲着屋子喊:“马六爹,马六回来咧!”
爹披着衣服趿着鞋子站在门口:“真是马六,哎哟,咋不打个电话捏?饿和你娘准备准备……这女娃是谁?”陆正男又叫声爹。
招呼两人进屋子,娘马上收拾擀面条问马六:“你这一年间不照面,到底咋咧?”
林培解释出车祸整容了所以就现在这样,爹忙着拿来花生瓜子放在炕桌上让陆正男吃,然后细细地问她在哪里上学,家里是啥子嘀。可惜陆正男听的半懂不懂,拉着马六来解释。
爹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娃生的恁俊气,六啊,你可得好好待人家。”然后各蹴在炕上抽旱烟,心里一团美气。
林培又问砖厂咋样,爹笑的抬头纹都开了:“你娃好点子,砖厂扩大了一倍,烧出来的砖又好又平,连县城都来买咧。你瞅瞅,家里换了什。”林培一看,家里买了冰箱、电磁炉、微波炉、洗衣机好几样大件。
爹又说:“准备明年打箍两孔新窑咧,日子过的美气。”
林培又问小年什么时候回来,娘在一边插话说:“你弟才走咧,回去走县城去瞅瞅你弟,小年老想你咧。”
娘端上两大海碗牛肉板板面:“娃娃,家里没啥子好招待,将就吃点面条,马六老喜欢吃娘擀的面条咧。”
陆正男看看手里的碗跟面盆似的,面露难色:“马六,吃不了咧,咋办?”林培呵呵笑:“木事木事,吃不了还饿咧。”揪下一个蒜头剥皮嘎吱嘎吱地吃,见陆正男傻看他:“咋咧?来一瓣?”
陆正男接过一个蒜头吃了一口,辣的直扇,爹娘嘎嘎大笑:“吃面,快吃面,辣的横!”陆正男吃了几口,直点头:“嗯,娘擀的面条好吃的咧。”剩下一大半推到林培面前:“不许怪——饿,实在吃不下咧。”
林培端起那碗面全倒在自己碗里,“你累不?躺会?”
陆正男下炕:“饿——转转。”抬头看墙上相框里的照片,娘给她介绍,原来的马六穿着花衬衫留着长头发小胡子,流里流气的样子,怎么也跟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对不上号。
娘又跟她说马六原来是个调皮捣蛋不着家,成天在外面鬼混,后来在砖厂被个砖头砸成失忆症,把小时候捣蛋调皮的事忘了,突然开窍拿起书本学习要去参军,一心学好了,还把在砖厂偷学的烧窑本事教给爹,不然这日子过的也栖惶咧。
爹又说:“你娃回绝人家女娃,小娥现在还不愿意找人谈咧,你何全叔急着哩。”林培赶紧用眼神制止爹说下去,可是陆正男耳朵倒是尖,扭过脸来问:“小娥是谁?”
爹好尴尬,干咳了两声披上衣服出门了,林培嬉笑着解释:“小娥就是很小的鹅,吃完饭带你去转转,咱村好玩的很咧。”
在村外转了转,站在土堡子下指指下面的砖厂:“那就爹在那烧砖的地方,现在扩大了不少。”陆正男指指那个大土堆:“这是什么?”
林培编了个故事,说很早之前这里有个大户人家,家里有万亩良田,怕土匪来抢粮就筑了个土围子,那时河里是有水的,就在这里筑了个土堡,上面有土枪队把守,后来就败了。陆正男又问小娥是谁,林培只好说是砖厂家的女儿,陆正男往那方向走,林培赶紧拦住她:“别惹事,人家是个好娃娃咧。”
陆正男霸道说道:“那好,背饿!”林培蹲下,陆正男爬上他的背,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背着我搞女人,小心我把你踹死!”
林培直觉得好笑,嘴里应承道:“当然不敢咧。”
午后阳光很毒,背了一阵林培出汗了,陆正男又是吹凉气又是给他扇扇子,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村边的桦树林,陆正男让他歇息会,林培躺在草地和落叶上,用帽子盖住脸。陆正男坐在一边捡起片树叶,“马六,你喜欢不喜欢我?”
“不喜欢!”
陆正男愤怒地捶他一拳头:“王八蛋,竟然敢说不喜欢!”
林培闭着眼睛哼哼道:“我说饿喜欢!”忽然被陆正男捅了下,拿下帽子瞅她:“怎么了?”陆正男一努嘴,林培就看见土路上站着个女人,就是那个叫高小花的妖冶女子,她背着个筐,筐里还装着嫩玉米。
“你是马六?”女人有点迟疑,林培知道原先的马六就是为着这个女人而坐牢的,心起身应承道:“饿是咧小花姐。”
高小花笑,胸前的大奶子一耸一耸的:“饿认不出咧,马六有出息哩,找这么个俊气的女娃。饿砍了嫩玉米,你捎些回家吃呗,煮吃烤吃香的咧。”说罢放下筐揪出几颗玉米,还要再掏,林培赶紧拦住:“姐,别弄咧,几颗就够,吃不下许多。”
高小花背起筐,瞥瞥陆正男:“那成,饿也不客气,家转咧。”林培挥手跟她再见。
待她走远了,陆正男忽然诡诡地笑:“马六,你小时候是不是偷看过人家洗澡了?”林培一楞:“你咋知道?”马上就觉得不对了,“少不更事做过许多混蛋事。”陆正男呵呵怪笑道:“恐怕不是少不更事吧。”
林培一惊,她怎么知道的?坏事是马六做下的,却让我背黑锅。 老子是凤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