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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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拉开了府门,执着扫帚,木灵语定睛一看,不禁轻声唤道:“弘武?”
扫雪的青年顿下身形,朝他们看去,又甩了甩头再看,惊呼出声:“大少爷!少夫人!”接近着一个箭步跨了过来,双手按住秦慕枫的肩哽声道:“大少爷,大少爷……”
“是我,弘武。”
弘文弘武是秦慕杉的小厮,弘文启京考取功名后去了地方小邑做县令,此后和秦家联系渐少。但弘武却是一直留在了秦家。木灵语擦了下眼角的泪,轻声道:“弘武,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少爷和少夫人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了,最好的了……”
八尺汉子,在这个时候竟然哭出声来。
木灵语见状便更是苦痛,眼泪唰唰直掉。秦慕枫担心她的身子,忙在一边扶了给她擦眼泪,动作亲密无间。弘武不是笨人,自然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心中叹息一声也不多话,忙请二人进去。
“这一年多,老爷在外奔波赚钱,夫人照料老太太和小少爷,倒是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浩北哥在城外开了家酒楼守着,说要等大少爷回来,浩南哥成了亲后便留在了郡里,因为他喜欢到处走,所以去镖局做了镖师,偶尔两兄弟会回来看看老爷他们,浩北哥每月都会带一大把银子来孝敬,所以虽然不能修缮府院,但一家人的吃穿用度还是能维持的……”
一边走着,弘武一边细细说着家里的境况。秦慕枫离家多年,弘武与他并不算相熟,但是和木灵语却是熟识的,木灵语对他并没有太多生疏感,也喜欢听他将家中的事情。
“赳赳呢?他还好吧?”
“小少爷……还好。”
弘武略有些支吾,木灵语停下脚步拉他回头,连声问:“小少爷怎么了?你说啊,说啊……”
“小少爷自从不见了少夫人,便整日吵闹,哭个不停,直说自己会背书了,等着少夫人回来考究。家中人怎么劝都不听,后来……后来他也不哭闹了,谁跟他说娘,他就急,说……说讨厌娘。”
“赳赳他……”
“少夫人莫怪小少爷,他小,这下少夫人回来,小少爷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什么叫……变回原来的样子?”木灵语睁大了眼望着弘武:“他怎么跟原来的样子不一样了?”
“小少爷……如今很沉寂,轻易不开口说话。”弘武叹道:“少夫人回来了,说不定小少爷心结解了,便会回到以前那个活泼的小少爷了。”
木灵语捂住了嘴,自言自语地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语儿,语儿,没事的,没事……”
“慕枫?”
“语儿?语儿!”
秦啸和木五姑奶奶从一边侧门出来,年岁并不算大的两人却已经霜发斑白,看起来比一年前老了好多。
木灵语怔怔地望着二人,眼泪一直没有停过。秦啸不可置信地走来,望望秦慕枫又望望木灵语,哽着声问:“慕枫啊,回来了?”
“是,爹。”秦慕枫也红了眼:“我回来了,以后,也不走了。”
“回来好啊,回来好……”木五姑奶奶拉了木灵语,伸手触到她满是泪痕的脸上说:“孩子啊,回来了,都回来了……”
“娘,娘……”
木灵语抱住木五姑奶奶失声痛哭,弘武在一边流了眼泪,说:“我去酒楼找浩北哥回来,去镖局找浩南哥回来,告诉他们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回来了……”
“这一年,去哪儿了?啊?让我们担心那么久,担心那么久……”
“爹,对不住了,原因……很多。”秦慕枫扶住秦啸,搀着他回了正屋。两位老人坐下后,秦慕枫伸手扶过木灵语,说:“语儿,来。”
夫妻二人在他们面前跪下,木灵语低垂着头还在抹泪,秦慕枫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抚着她的手臂,沉声开口:“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在他的讲诉中,两位老人渐渐明白了过来,一边心痛二人的遭遇,一边又埋怨:“为什么不给家里捎个信回来?好歹不要让我们那么伤心担忧啊……”
“对不住,爹。”秦慕枫轻轻给木灵语拭泪:“答应过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与任何人联系。不过现在也好,一年之期就要过了,我们以后,可以和和乐乐地过日子了。”
“语儿啊……”
“是,娘。”木灵语抬起头,撑着秦慕枫的手臂望他一眼,顿了顿才说:“慕枫腿虽好了,但怕冬天会复发,爹娘让他起来吧。”
“快,快起来。”木五姑奶奶忙去扶,一边说:“你们两个也真是,跪什么跪,低下那么凉……”
待二人站定,秦啸开口问道:“照慕枫你刚才说的,你和语儿已经成过亲拜过堂了?”
“是。”秦慕枫自知对不起爹娘,所以话里带了小心翼翼:“虽然没有父母高堂在,也不知杉弟的休书……是否过堂批审,但我们有主婚人和证婚人,而且现在……爹,我和语儿是真心要在一起的,以后也会在一起,若是爹反对,那儿子会努力挣下更多的家业,在秦家旁买处宅子,或者盖所院子,时时来你们跟前尽孝,但绝对不给你们添堵。”
“要是见到你们就添堵,你们还来什么来。”
木五姑奶奶叹了口气,站起身执了木灵语的手:“我以前就说,你这孩子太固执,心里一直觉得你就是个傻子。可看来啊,到底傻人有傻福,如今是走到福运了。”
木灵语抿起了唇,木五姑奶奶牵了秦慕枫的手盖在木灵语手上:“我们都老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啊……”
“娘……”
秦慕枫没想到后母那么容易就同意了二人的事,转过脸去看秦啸,却见他也是一脸欣慰,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
“休书爹拿去衙门审批了的,语儿和杉儿的婚事已经作罢,你们成亲也没有什么不妥。”秦啸喝了口茶,道:“只是,赳赳那儿该怎么办,你们还要拿个准数。” 名门嫡女策:桃花撞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