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是周末,今天的车厢显得尤为空旷,她所坐的一排另两个座位没有人,她一个人独享专有的空间,望着窗外郊外的景色,终于露出了这段日子以来最开心的笑容,自由的感觉真好!
手机响了,她伸手从皮包里摸出手机,看到名字后脸上一冷,铃声持续不懈地响着,似乎带着某个人惯有的怒气,不过她现在没必要再演戏了。
与料想的一样,顺手才按了接听按键,电话那头迅速传来某个人的咆哮,“天杀的,你现在在哪里?”
她神态自若着把手机拿离耳旁,等到对方说完后才缓缓贴近耳边,“你问我吗?当然是走得越远越好。这段时间你故意对我好,无非是想要偷我的心,然后等你得到后,再狠狠的践踏对吗?不过,忘了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我所有感情已经随着宇谦一起走了。现在的我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我身上如果你有感兴趣的东西,就直接拿去好了,不必要用‘偷’这种卑劣无耻的行动。”
他已经被她这番话所激起的怒火淹没,咬牙切齿地大吼,“该死的女人,到底是谁在偷?是你偷了那份机密资料,暗中给了孟厉野,还有,是你偷偷复制了钥匙,在那份合同上盖上了我的印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象我和简氏解除合同是你亲自同意的。”她决定装聋作哑,他太狡诈了,说不定电话的那端正在对这段电话录音,等他拿到了证据,到时候她岂不又要落进他的陷阱。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是他耍手段再先,不仅以一系列手段骗她和他同居,而且还以那样的照片相要胁,她被欺压了这么久,不过是小小还以颜色而已。
“温若娴,别以为你能逃得了,不管你逃到哪里,我发誓我一定会抓到你,碎、尸、万、段!”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挤出一股股浓重的杀意,恨不能把这个女人马上揪到面前,千刀成剐才能解恨。
与电话那头霍然降至零点的低冷气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此刻的心情连扫多日的阴霾,阳光普照,在电话里更是笑得极为甜蜜,“需要我提醒你吗?杀人犯法,千万不要做傻事。”
该死!该死!该死!俊脸上说不出的彻骨恨意,大掌几乎要捏碎手机,温若娴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羞辱他。
若娴笑得连肚子都要抽筋了,不断从电话里传递过来的逼人寒气可以判断出某个人早就被气得七窍生烟。真是太痛快了,把这段日子受到的欺负全部还击给过去,原来是这么畅快淋漓的事情,早知道是这样,她应该早这样做才对。
正在此时,动车广播里响起播报员甜美的嗓音,“各位旅客你们好,本次***次列车即将开往……”
眼看下面就要报出具体的地点,若娴心里一惊,慌忙按掉了电话。
他也听到了列车上的广播,但被那个该死的女人挂断了,在办公桌前回来踱步,咬着牙又拨了过去,得到的是关机的消息。
“天杀的女人,别让我找到你,否则让你生不如死!”他大声诅咒着,阴沉的俊脸上凝聚着浓浓的怒气,黑瞳里变得充血通红。
下一瞬间,手机被极大的力气甩手砸在对面的墙壁上,转眼发出脆响,跌落在软厚的地毯上,却因为这款手机抗摔能力超强,只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仍然完好无损。
甚至戏剧化地滚到他脚边,仿佛带着某种胜利的姿势在嘲笑他,该死的女人,他不自禁地抬脚狠狠地踩了上去,真到听到细小的响声在脚下快速炸裂,才有了一丝解恨。
面无表情地按下桌上的内线,嗓音中尽是冷厉和肃杀的阴佞,“聂特助,现在、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话筒那头聂平轻易就感受到上司情绪的急剧变化,冷硬的口气足以令人有种彻头彻尾的阴寒,他想能引起简君易情绪这么大波动的,一定是与温若娴有关。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接下来他所得到的消息,让他对温若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简君易做事一向是稳操胜券,这些年在变幻莫测的商场里争斗,他几乎从没有看到简君易失败过,真是没想到这次棋高一着的人竟然是温若娴,她的勇气和聪慧的头脑,连他这个一向不习惯称赞的人暗地里都要忍不住敬佩起来,过去他真是小看了她。
几十分钟后,动车终于到了末站,若娴拎着轻巧的皮包开始在这座城市里有名的景点信步散心,傍晚逛得累了,她在小吃店品尝了各色有名的风味小吃,才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关上门后,她简单梳洗了一番,从纸袋里拿出白天购置的三样东西,一副黑框眼镜,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还有一条直筒牛仔裤,兴冲冲开始改头换面。
不到几分钟,镜中俨然换了另一个人,乌黑的卷发扎在脑后挽成一个死气沉沉的发髻,白皙的脸蛋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往日明亮的双眸,厚厚的羽绒服和直筒牛仔裤更是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掩饰住了,她现在彻底成了另外一个人。
中国这么大,人海茫茫,就算他用财力在全国广撒网,只会把她的照片发给各大征信社,也绝不会想到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