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祈国,京都,今天显得格外热闹,长长的队伍将从护国将军府到楚王府的路围了个水泄不通,全城的百姓几乎倾城出动,只因为今天是护国将军府二小姐凤逸寒和东祈楚王萧临楚的大婚之日。
一路上,彩绸鲜花,张灯结彩,红妆十里,鞭炮齐鸣,无人不感叹这一婚礼的隆重,说起楚王,他可是东祈百姓心中的战神,两年前,北轩国来犯,萧临楚以三万精兵击溃北轩十万大军,创造了楚王战无不胜的神话。
说起新娘,那更是一桩美谈,凤家在东祈风光无限,凤长忠跟随先帝多次西征,被封为镇国将军,凤夫人温婉贤淑,膝下二女,大女凤逸雪进宫为妃,贤良淑德,被册封为皇贵妃。现在小女凤逸寒又将嫁给楚王为正妃,凤家的荣耀,一时无人能及。
楚王府,正殿尚楚轩新房,房间极尽奢华,宽敞的卧房墙壁是用冷玉石砖雕砌而成,房间的四个角落屹立着汉白玉石柱,石柱上浮雕祥云,腾然傲气。靠近右边窗户的石柱,摆放着一盆纯银雕刻的吊兰,镂空的兰花枝叶,在透过窗柩的朦胧月色下,折射出清冷光华。兰花的对面,摆放着紫檀木妆台,精致秀雅,古色古香。
房间被一道莹润光滑的珠帘隔起,对着朱漆木门的一面是一张质地上好的八仙桌,旁边摆放着四个圆凳,桌上醇酒小食,应有尽有。珠帘之后,摆放着一张刺绣屏风,屏风后是一张九尺象牙床,用细穗流苏束起的大红纱幔,随风而荡。床的中间,坐着一纤细端雅的女子,那女子凤冠霞帔,宛然是今天刚拜过堂的新娘,凤逸寒。
凤逸寒不安的绞着手指坐在喜床之上,她盖着盖头,眸光所触及之处皆是一片血红,凤家,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风光了,姐姐凤逸雪虽被封为贵妃,但是她并不得宠。老父亲凤长忠因为早年在皇上和楚王之争中站在楚王这一边,皇上早对他心生不满。本以为,他们可以靠着楚王这座大山,皇上也不会轻易动他们,随即将长女凤逸雪许配给楚王,谁料,皇上一则圣旨,硬纳凤逸雪为妃,凤家不敢抗旨,只能将凤逸雪送入宫中。
现在凤老将军为了弥补楚王,只能请求皇上指婚,将凤逸寒嫁给楚王,凤家,在皇上和楚王的权势之争中苟延残喘,生为凤家的女儿,必须承担起凤家兴亡的重担。
已经夜深了,奢华的房间红烛跳跃出朦胧的光线,凤逸寒伸手揭下自己的盖头,她站起身来,环步打量着房间。
不愧是楚王府,雕梁画栋,每一个浮华纹饰都显示出主人的不凡身份和高雅的品味,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凤逸寒轻移莲步,行至珠帘外纯金八角香炉,袅袅轻烟,清香萦绕。
贴着大红“囍”字的门突然被推开,凤逸寒吓的转身,此时想回去盖回盖头怕是已经晚了,听着身后沉重稳健的脚步声,她尴尬的转身。
眼前的男子,让她微微有些吃惊,生在大户人家,虽然少见男子,可是像他这样冷寒至美的,估计也是天下无双了。
只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浓眉斜入云鬓,狭长深邃的凤眸灿若星辰,俊挺刚毅的鼻梁,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孤傲冷漠的下巴,这张脸,俊美的可以勾动天下任何一个女子的芳心。
男子冷漠的看了凤逸寒一眼,眸光寒洌之极,“大婚之夜,王妃就这么不甘寂寞?”
凤逸寒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萧临楚狭长的凤眸微眯,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凤逸寒的下颚,“怎么?王妃觉得委屈吗?”
凤逸寒被迫抬起头看着萧临楚,她清澈的眸中倒映着他寒冽甚至有些仇恨的俊颜,下颚被他捏的生疼,眸中却是不屈,字字掷地有声,“妾身不敢!”
萧临楚冷笑,眸光如淬了毒的银针,根根扎进她的心里,“这个世上,还有王妃你不敢做的事吗?”
凤逸寒清眸中一片无辜,她白皙的脸上涌现难解之色。
萧临楚却笑容更冷,脸上的薄霜,几乎将空气冻结,这个女人,做戏的本领倒是一流,撩开珠帘,大步走向床榻,声音寒如刀匕,“楞着干吗?还不过来为本王宽衣!”
凤逸寒纤瘦的娇躯微微发抖,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小手揪住自己的衣领,一步一步的朝萧临楚走去。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