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他俊拔到让人心悸的身形,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独孤菲已经看着他脸颊通红,仿佛出气都是小心翼翼。
“菲儿,校场女人不能去,你乖乖的回闺房等着!”独孤青依旧是淡青色衣衫,她的衣服和凤逸寒不同,如果凤逸寒是一块通透白皙的玉,她就是冬日下映雪迎阳的松。多年的男装打扮,已经让她毫无女人身上天生的柔媚气质,但是她确是英气逼人的,腰间乌黑剑鞘的长剑,如她的人一般,处处散发着孤高的冷傲之气。
独孤菲咬唇,看了萧临楚身后的凤逸寒一眼,不甘的转身离去。
凤逸寒双手环胸,右手也拿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是她拜托了力翔半个月,力翔才帮她买来的,萧临楚对此极为不乐意,但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也没说什么。
阮冰墨依旧是淡然的可怕,眸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甚至,那种冷清比以往的意兴阑珊更为可怕,仿佛他曾经被冰封又被捂热最后沸腾起来的心,已经变成了死灰,被风吹散,消逝在空气中了无痕迹的死灰。
“我们走吧!楚王,请——”独孤青微微欠身,右手示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临楚也不客气,广袖逆风,走在前面,凤逸寒和力翔紧随其后,后面跟着阮冰墨和独孤青。
去校场看练兵,本是历来皇帝派来的使者必行的功课,目的无其他,是为了打探各个藩王的虚实,而每个地方的藩王,总是能隐藏实力,全部隐藏起来。
这次独孤青却没有做任何的隐藏,她知道,没必要,萧临楚不是泛泛之辈,一眼就可探出虚实,再则,他是太后的人,她想利用他的嘴,告诉太后她独孤家真正的实力,让太后劝皇上少打削藩的主意。
一望无际的校场,风吹的战旗烈烈作响,独孤两字在旗帜上迎风招展,下面士兵霍霍的练兵之声,肃穆激荡。
萧临楚迎风冷笑,广袖翻飞,后面有人搬来了扶手榻椅,他毫不客气的坐下,黑色的鹿底靴踩在榻椅上,姿态狂放,他后背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扶手,狭长的凤眸看天,嘴角的弧度鄙夷无比。
“楚王好像对我们独孤家训练的方式颇有微词?”独孤青上前,蹙眉,眸光冷凝。
“没有微词,你能把他们训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真是难为你了!”萧临楚说的缓慢,独孤青却脸色青白。
认谁都可以听出这话里的讽刺,独孤青双拳紧握,却被身后的阮冰墨拉住了衣袖。
“还请楚王赐教!”阮冰墨不咸不淡的声音。
“这么多人,全部都是废人,这么多阵,全部都是死阵,要是真正上场杀敌,只能以十当一!”萧临楚毫不客气的赐教出声,恶毒至极。
独孤青再也按捺不住,抱拳,“耍嘴皮子功夫,我是领教了,至于真功夫,我也想领教一二!”
阮冰墨蹙眉,退后,让出场地,他也想看看萧临楚的真正实力。
萧临楚冷笑,看了力翔一眼,“你教她两招吧!”
独孤青已经气的咬碎满口银牙,没想到萧临楚狂妄到如此地步。
力翔领命上前,身后传来了萧临楚的声音,“你小心了,打死了她,你就是死罪难逃,被她打死了,你可就活该倒霉!”
力翔尴尬一笑,独孤青却已经额头上青筋暴起,抬手间,人已经攻了出去。
这一场,力翔打的极为吃力,最后已经告饶,独孤青却不肯放过他,长剑在手,气若惊鸿,力翔满场逃跑,最后逃到萧临楚身后,“爷,救救我,不打了!”
满场哄笑,只有阮冰墨蹙眉,萧临楚两指夹住独孤青的剑,冷笑,“独孤将军,比武而已,点到即止,更何况,他已经求饶!”
独孤青气的撤了剑,力翔抱拳,“将军好功夫,未将佩服!”
校场上又是一场哄笑,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胜负,力翔未尽全力,而独孤青杀意已起,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试。
独孤青收回剑气的脸色发白,不知情的以为他们将军赢了,在后面忘情高呼,独孤青的近身侍卫和前几排的头领却看的明明白白,这其中就包括被凤逸寒拉入黑名单的一个大胡子,一个马脸,还有独孤青的近卫。
那个近卫叫阿忠,白脸,是曾经响彻江湖的刀客,据说,他从未败过,但是因为师父和独孤家有些渊源,就归顺了独孤家,他的姓名、年龄一切背景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他护着独孤家的心,却是真的!
狂放不羁的上前,打量着萧临楚,“楚王,未将想领教一二!”
萧临楚勾唇,放肆的打量着他,眸中已经没了看着独孤青时的鄙夷,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冷凝着独孤青,“我今天不会跟你们任何人打,我只是要告诉你们,凤逸雪,我一定要带走,碰过她的人,都得死,而独孤青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你太狂妄了!”独孤青一字一顿,字字从牙缝中迸出。
“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明天,我给你们一次打败我的机会,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们可以选择千军万马一起上,也可以选择车轮战,看在独孤战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你们见血,但是过了明天,别怪我血洗独孤山庄!”萧临楚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慵懒,又有点不屑。
独孤青气的双肩抖动,手中的长剑也几番将要出鞘,眸中的寒光,几乎将萧临楚撕成碎片。
凤逸寒有些黯然,萧临楚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这么做,无非是要保全独孤家的名声,只要独孤青识相,他也不会为难她。
在众人烈焰般的眼神中,萧临楚阔步离去,对于明天一仗,有人摩拳擦掌,有人无尽担忧。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