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赶到南轩国的时候,易寒已经累的几乎散架,以前不是没有吃过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越来越不能劳累,她从膝盖以上到腰椎,都散架了般酸痛。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萧临楚收拾着行礼,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易寒皱眉道,“寒,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易寒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萧临楚坐在床榻边,单手覆上她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柔声说道:“你晚上在客栈休息吧,我一个人去皇陵找血树。”
易寒坐起身来,打着呵欠,“不行,我必须跟你一起,你去了只会跟他们硬碰硬……”
萧临楚微笑,拂开她脸颊上的碎发,“这种事,本来就是硬拼硬的事情,不然还能请求他们把血树树桨让给我们不成?”
“最少,我可以设定好我们回去的路,不用大动干戈。”易寒有些虚弱,靠在榻上浑身酸软无力。
萧临楚觉得她越来越不对,再次探手试了下她的体温,依旧是正常,叹息道,“你有什么计划,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我一个人最少可以全身而退。”
易寒点头,从包裹中拿出地图,开始跟萧临楚细心的分析。
萧临楚越听眉头皱的越高,计是好计,只是他真的不屑去那么做。
易寒叹息,抬眸道,“你知道血树长什么样吗?”
萧临楚摇头,沉默不语。
“你确定皇陵一定有真的血树吗?”易寒再问。
萧临楚再次摇头,依旧是沉默不语。
“你觉得你空手去皇陵找到血树的机会有多大?”易寒虚弱的继续发问。
萧临楚双手环胸,仍旧是沉默,但是眸底已经有星光盈盈不灭。
“楚,我知道你一向自负,你不屑去用那些旁门左道,而且凭你的武功确实无人可阻,但是我是你的妻子,我还在客栈等着你,我不要你有任何危险,也不想要任何危险靠近你,楚,你理解一个做妻子的心吗?”易寒跪坐在床上,双手抱着他的大腿,脸颊埋在他的腿间。
萧临楚微微动容,缓慢的放下双手,然后坐下身,将易寒揽在怀中,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语,“寒,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回来!”
易寒反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掌,抬眸,浩淼的眸光传递着莹莹秋水,柔柔一笑,“楚,谢谢你肯包容我……”
萧临楚唇角勾出苦涩的微笑,薄唇覆上她两片柔美的唇瓣,在她唇间低喃出声,“傻瓜……”
易寒是了解萧临楚的,萧临楚就是那么刚烈的一个人,宁折勿弯,他可以为了自由放弃荣华富贵,也可以为了易寒放弃自由,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原则。
萧临楚出门的时候,易寒在他身后低语,“楚,别忘了,我在这里等你……”
萧临楚没有说话,薄唇抿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易寒叹息,她爱的就是楚的这种性格,可是也恨他这种性格,大男人的面子,饿的时候可以当饭吃吗?
走出了房门,萧临楚看着人来人往的客栈门口,有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碰巧走过,旁边跟着一个麻布衣服的男子,两人似乎是夫妻关系,男子一手护着女子隆起的腹部,一手阻隔着她身边过往的行人,看样子是怕别人碰着他的妻子。
萧临楚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不是一个人了,他也有妻子要保护,他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不能让易寒受半点委屈,但是,他也断然不能接受易寒的那种鸡鸣狗盗之做法。
伸手拉住忙碌的店小二,将两锭银子放在他手心,轻声道,“天字号一房的女子好生照顾,顺便去请个大夫帮她瞧瞧身子,若有任何差池,你包括你们这家客栈的掌柜,人头难保!”
店小二怔了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是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气势的,看着手中的银子,微微有些颤抖,目送着气势逼人的俊美男子离开,店小二双腿不断抖动。
当晚,南轩澈在寝宫发现了一封被飞镖扎在柱子上信,信上没有署名,但是说明了为血树而来,并且承诺在第三天的时候会取血树树桨。
南轩澈大怒,这贼人忒大胆,而且送信的人居然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地,捏住信的手不断颤抖,然后怒吼,“加强皇陵血树的守卫!”
萧临楚送过信以后就躲在皇陵的最高处俯窥一切,南轩澈果然中计,开始调动一切兵马守卫皇陵的血树,只是他发现,有棵上下结满了火红叶子的树周围有很多侍卫保护,来来往往共五个班次的巡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树?萧临楚眯眸,冷笑。
夜沉,漆黑如墨,有弯新月倒挂在枝头,老鸦斜斜飞过。
隐有暗卫涌动,萧临楚戴上面巾,无声冷笑,在明处的血树根本就是幌子,暗处的一颗葱绿普通的树,恐怕才是血树,他已经看见了真正的血树后面暗卫轮流守护的身影。
如果只是一颗普通的树,为什么会暗中数十人保护,反观那颗血红的树,周围守卫的都是一些普通侍卫,看步伐估计连一流高手都算不上,但是红树后面却机关重重。
风气,乌云涌动,枯枝“簌簌”作响,似乎有异风飘过,暗卫对视了一眼,再回首时,已经有个人影站在血树旁迎风而已,手中的匕首寒如薄雪,手起,刀落,红光一闪,葱郁的大树顷刻间没了精神,血红的树桨汩汩流出。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