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易寒突然开始落泪,阮冰墨怎么会死?他生的那么美,武功又那么高,他那么孤独,只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孩子,他怎么会死?
心脏一阵绞痛,易寒想起了那晚冰墨凄美的眼神,带着留恋,带着落寞,还有淡然的笑意,眼泪汹涌而出,她停住脚步,蹲下身子,捂住胸口,肩膀不停的抖动。
萧临楚走在后面跟着停住脚步,冷哼,“人家是为了救你而死,你居然还在梦中……”
“萧临楚,你够了!”祈殇怒吼,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萧临楚,走到易寒身边,扶住她的肩膀。
“易寒,不要伤心了,冰墨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你这样,他在天上都会不安心的!”祈殇柔声安慰。
“祈大哥……”易寒泣不成声,“这里……就是冰墨留下的地道……这里通往镜湖……镜湖……”
萧临楚脸色大变,他当然知道镜湖对于他们两人的含义,怒气更大,“是啊,看看你,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卧房都有一个通往你们幽会地点的地道,你呢?直接把你救命恩人忘的干干净净!”
萧临楚恶毒的挑拨,祈殇咬牙看着他,他真想,一拳揍昏了他,伤害易寒,让她愧疚,他就能开心了么?
“祈大哥,我们走吧……”易寒哽咽着,抹了把泪水,眼泪迷离的往地道深处走去。
拐了几次,地道越来越潮湿,后来,地面逐渐有些水迹,越往前走,水越来越多,在最后一个拐角后,是一方幽深的水池,几人跳进水池,开始游了起来。
等他们憋气浮出水面的时候,视野赫然开朗,是镜湖,湘南的边境,这里已经远离湘南城十里有余了……
萧临楚是嫉妒阮冰墨的,明知道易寒喜欢的人不是他,还为她做出这么多牺牲,阮冰墨就是个傻子!
祈殇整理了下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对着易寒道,“我们走了,你原路返回小心一点,湘南城就靠你照顾着了,记得先照顾好自己!”
易寒点头,脸上水珠飞溅,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泪水,只是她通红的双眼,和哽咽的声音透漏了她的情绪,“祈大哥,你们早日回来——”
易寒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脆弱,仿佛一个失去依靠的孩子,祈殇靠近她,揽住她的肩膀,温热的大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易寒躲过,抬首时已经泪流满面,“祈大哥,我有瘟疫,会传染给你的,你快走吧,我在湘南城等着你。”
祈殇重重的点头,眼眶有些酸涩,他不明白,如此重情重义却又玲珑剔透的女子,萧临楚怎么舍得伤害。
站在旁边瞪眼的萧临楚肺都气炸,她当他是死人吗?为了阮冰墨哭成这样,他当日三千刀凌迟的时候,她在哪里?她可曾为他流过一滴泪?
他的感情就生来比别人贱吗?他恨她!不忠不贞,无情无义的女子,从来,她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总是在一次一次伤害他后,只会想要逃避!
“走吧……”祈殇皱眉,拉扯着萧临楚的衣衫,他怀疑,他要是再不把他拖走,他会当场爆发,跟易寒动起手来。
萧临楚凤眸猩红,不再看易寒一眼,转身离去,削瘦却不羸弱的背影,走的那么坚定,毫无留恋,易寒看的心凉一片。
“你真的,那么恨易寒?”祈殇开口询问道。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萧临楚冷着一张脸,口气不善。
“既然你不要她了,那么我就放手去追求她!”祈殇半真半假的道。
萧临楚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祈殇,“你是认真的?”
“你看我不像认真的吗?”
“你疯了!忘记阮冰墨的下场了吗?”
“能做第二个阮冰墨,这样被易寒记一辈子,也很不错!”
“疯子,我不允许!”
“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恨她!”萧临楚喘息,心痛的仿佛被揪紧,“却又爱她,那爱那么深刻,已经大过了一切,祈殇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怎样才能把她从心里剜除?”
萧临楚凤眸转动着水花,银牙紧咬,嘴角溢出血丝,硬是没有让泪掉下,他揪紧自己心脏部位的衣衫。
“萧临楚,你还是,先理清自己的情绪,如果爱她,就不要伤害她,如果恨她的话,就把她交给我……”祈殇蹙眉,认真的道。
“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纵使是恨,她也必须呆在我身边!”萧临楚冷笑,纯净的凤眸中透着蚀骨的感情,浓的连眼泪都化不开。
祈殇沉默,他一直都是局外人,直到现在,他仍旧是她眼中的一个大哥哥,他了解她和萧临楚之间所有的感情,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纠结着爱恨缠绵的眼神,他知道,他永远也无法走进她心里了。
“那么,就照顾好她,否则,我还是回带她走!”祈殇说的毫无底气,俊脸满是忧虑之色。
两人一路无语,赶到南轩国,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如何艰难的去了皇宫见到南轩澈暂且不语,单是南轩澈提出的无理条件,连祈殇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被激怒,最后萧临楚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硬接了南轩澈三掌,并且留下祈殇做交换,南轩澈最终开始调查瘟疫的事。
闹了半天,东祈出现瘟疫,不是南轩澈所为,但是他保证,三天之内,会帮两人找出解药。
萧临楚一身内伤,急的跳脚,南轩澈根本就是耍他们,就算三天找出解药,他又如何在一两天之内赶回湘南?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