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易寒再次回来,变得更加局促不安,萧临楚促狭的看着她,斜靠在圈椅上,“怎么了?”
“那个,保长说,只有这一间房间没有老鼠,让我们晚上小心,不要让老鼠进来!”易寒脸红的可以滴血,连说话都不利索。
“好,我会小心的,麻烦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带好!”萧临楚双手环抱着胸,淡然的看着易寒。
易寒紧咬下唇,明明都说了,只有一个房间,狠狠的瞪了萧临楚一眼,转身将房门狠狠的踢上,然后将门栓住,厉声道,“晚上你睡床,我睡圈椅,这样可以了吧?”
“不可以!”萧临楚坚决否定。
“不可以,你就自己出去找房间!”易寒放下宣纸,搬出一个圈椅放在书桌旁边的圈椅对面,弯腰躺在里面,挑衅的看着萧临楚。
萧临楚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弯腰将她横抱而起,“要跟我同房,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寒不断挣扎,几乎要从他怀里摔下,她咆哮,“萧临楚,何必要纠缠不清!”
萧临楚的胳膊僵直了一下,瞬间又恢复自然,将她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项,“我们之间,已经纠缠不清了!”
“现在结束,还来得及!”易寒浑身僵硬,一字一顿。
“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结束!易寒,这是你欠我的!”萧临楚咬住她的颈项,不断的吮吸,几乎啃咬出血。
易寒忍住疼痛,双拳紧握,清眸中盈满水花,一副任命的样子。
萧临楚倏然笑着起身,凤眸中蓄满了恨意,邪肆的看着她,“骗你的,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
易寒放松了身体,心脏却是一阵锐痛,紧咬下唇,愤然的看着萧临楚。
萧临楚淡然一笑,“你睡床,我睡圈椅。”
两人的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易寒躺在床上,一夜无眠,她越来越看不懂萧临楚了,他变得高深莫测,有时候,觉得他爱的,仍然是自己,有时候,却发现,他离她已经很远……
很久以前的那个梦在她脑中萦绕,风雪中,萧临楚站在那里微笑,笑容落寞,为何那个萧临楚,成为了她对他唯一的记忆?
纵使现在萧临楚就在她对面,她还是觉得,他离她好远,远到她都无法看清他……
萧临楚心里也叹息无限,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能在原谅她,可是却不住的被她吸引,甚至看着她眸中的清泪,他居然有种犯罪感。
天明时分,易寒睁开惺忪的睡眼,萧临楚已经没了踪影,她洗嗽完毕,问了保长,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去田间捉田鼠了,正预备出门去找他,他已经提着一个笼子回来,手背上有被抓破的痕迹。
易寒担忧的看着他,“你手怎么了?”
萧临楚奇怪的看着她,将笼子放在一边,“被老鼠抓的,怎么了?”
“你是白痴吗?这些田鼠会带来瘟疫,你居然让它们抓着你!”易寒脸色一白,眸光迸出火线,看着他手背上破皮的痕迹,气的发抖。
“对啊,我不小心被它们抓了,你要不要帮我把毒血吸出来?”萧临楚伸出手,冷然的看着易寒。
“你疯了,如果能吸出来,这里还会有这么多人生病吗?”易寒咆哮,双眸已经通红。
“你是爱惜你的生命,所以才不愿意吧,易寒,如果是你被田鼠抓伤,我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萧临楚眸光一沉,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易寒不愿与他多做争吵,一把抓住他的手,去上药,萧临楚拽回手,淡然道,“算了,要是上药有用,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得瘟疫!”
易寒已经气的脸色发青,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提了鼠笼子就走。
房间内,易寒已经将老鼠开肠破肚,她强忍住恶心,眼泪扑簌落下,田鼠果然有问题,血液呈墨黑色,鼠腹中有一粒黑色的药丸,融化了一半。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萧临楚淡然走近,看了一眼蒙着口罩却泪眼模糊的易寒,又扫视了一眼书桌上血腥的田鼠,嘴角勾出一个邪佞的微笑,“你真跟一般女人不同,这样都下的了手?”
易寒脸色已经煞白,额头上冷汗淋漓,现在连他都得了瘟疫,就算此刻让她再解剥一百个田鼠,她也要找出解药,腥臭味飘进她的鼻息,她一把摘掉口罩,冲出房门,弯腰大口呕吐了起来。
萧临楚面色一紧,慌忙的俯身拍着她的背,“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要你管!”易寒一把推开他,眼泪再次落下。
萧临楚被推的措手不及,咬牙冷视着她。
易寒眼中虽然落泪,眼神依旧是不屈,一抹眼泪,走进房屋,再次用小镊子加出鼠腹中的半颗黑色小颗粒。
萧临楚叹息着走进,“我没有被田鼠抓伤,手背上,是保长的儿子抓的。”
易寒没有抬头,却已经破涕为笑,萧临楚站在她背后,当然看不到,继续解释着,“早上保长的儿子非要和我一起去抓田鼠,保长当然不同意,那死小孩就抓住我的手不肯放,然后我就被他挠了……”
“那你干吗骗我?”易寒站起身,脸颊上犹带泪水。
萧临楚走近她,大掌捏起她的下颚,俯身就吻住了她的柔唇,气息在两人唇间流转,他看着她膛大的双眸,低喃,“闭眼。”
“咳——咳——”外面响起了两声咳嗽声,易寒抬眸,看着屋外天神一般的人物,一把推开萧临楚尖叫了起来。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