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恼羞成怒了——”可莹“咯咯”的笑着,抱紧了萧临楚的脖子。
“可莹,够了,回去睡觉!”易寒绷起脸,佯怒。
“我不要,我要和干爹在一起。”可莹抱着萧临楚就是不肯松手。
易寒作势要是上去教训她,萧临楚护住可莹,“没事,我抱她进去睡觉,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看着可莹得意的样子,易寒实在想不明白,萧临楚对任何一个小孩子都极度的没有耐心,偏偏对可莹,有求必应,这么宠着她。
跟在他们后面,易寒随着一大一小两人进了房间,看着萧临楚将可莹放在床上,又细心的为她拉好薄被,低声道,“那我先去洗澡,你看着她一下。”
萧临楚点头,刹那间,他突然有种感觉,仿佛他们前一辈子就是夫妻,这样的景象已经在他脑海中百转千回,他们本就应该这样相守相爱生生世世。
可莹很快就熟睡,萧临楚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轻轻的拍着可莹,看着易寒穿着宽松的睡袍出来,他站起身,面无表情。
“你,要走了吗?”易寒有些不舍,莫名的就心酸起来。
“嗯,天已经亮了,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该去校场了。”萧临楚轻轻的开口,看着长发披肩的易寒,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你,要不就在这里洗?反正这里还有你的衣服。”易寒小心的建议,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在哪里?”萧临楚轻声问,眸光难得的温柔。
“什么在哪里?”易寒抬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衣服,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衣服放在你这里?”萧临楚环视着四周。
易寒赶紧上前,从衣柜中翻出一个包袱,找出那件月牙色的锦袍递给萧临楚。
萧临楚看着衣衫皱眉,易寒一把夺过,尴尬的道,“不好意思,我忘记这件衣服被我改过,你可能穿不了,要不,你还是回去洗澡吧,可以睡一会儿在去校场。”
“不必了,我就在你这里睡。”萧临楚缓步走过,又回头道,“有让丫鬟帮我准备热水吗?”
易寒一时愣住了,然后摇头道,“忘了,我现在去……”
萧临楚看着她的背影微笑,这个景象,绝对出现过,熟悉的仿佛他脑中的一副画卷。
易寒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像做梦一般,小小的床,挤着她和可莹,旁边还有萧临楚,她伸手,握住萧临楚的手掌,“萧临楚,我是不是在做梦?”
萧临楚微笑,反握住她的手,“快睡吧,天快亮了。”
易寒浅笑着入眠,身边躺着自己的丈夫,还有孩子,一切都如海市蜃楼般,美丽,却遥不可及。
醒了之后,她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真的是梦,萧临楚怎么可能留下来?
让奶妈带着可莹去梳洗,然后让先生教着写字,易寒换了男装,去校场练兵,秦松看见她,远远的躲开,她甚为纳闷。
约莫中午时分,奶妈慌张的来报,可莹又不见了。
易寒扶额,这调皮的孩子,随即跟着奶妈一起回到山寨。
临走前,她抓住了秦松,“萧临楚呢?他今天怎么没来校场?”
秦松低眉顺目,完全不似平时的热络,“王爷临时身体不适,所以留在书房。”
易寒点头,书房,可莹一定又做了坏事,躲到萧临楚那里了,她抓住她,非揍她屁股不可。
这一回,易寒可冤枉可莹了,小可莹虽然调皮,但是同样的错误也不会犯第二回。
一大早的时候,可莹背书,先生打瞌睡,醒来的时候,脸上多处两个眼镜,浓黑的墨汁画出来的眼镜,看着笑的一脸贼贼的可莹,叹息,孺子不可教也。
萧临楚听了先生的哭诉,忍住笑意将先生打发走,随即绷着脸训斥可莹,这个月,你都气走几个先生了?
可莹对着他做鬼脸,他身体确实不适,一直犯困,精神不济,他将这一切归结与昨晚纵欲过度,让翠丫带着可莹出去玩,一个人在书房看折子,袅绕的龙涎香让他睡意渐浓,后来就伏案睡了过去。
翠丫哪看得住调皮的可莹?一会儿的时间就被她折磨的晕头转向,可莹跳着出来,指着翠丫,“你又输了,快点,我要吃上下的桃酥,下去买,下去买——”
翠丫为难的看着可莹,“小姐,明天在买,好不好?”
“输了就耍赖,羞死你,我告诉干娘,你说话不算话,以后再也不要你看我了!”可莹明显的报她告状的仇。
翠丫没办法,下山买桃酥是不可能了,没有易寒或王爷的手谕,没有人可以轻易的离开骆驼山,可是她也离不开这份工作,山下的娘还等着她每月送银子下去呢,想起前几日独孤小姐那里还有桃酥,就打算跟她去讨一些。
独孤菲已经站在后面看她们很久了,她越看可莹越讨厌,昨晚萧临楚和易寒发生的事,她站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她确实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可是这口气,她咽不下。
见翠丫已经离开,她笑着走到可莹身边,“可莹,想吃桃酥啊?我带你去拿。”
“不要,你是狐狸精,我讨厌你!”可莹踢着毽子,甩都不甩独孤菲。
“你不要算了,我去把桃酥分给山上其他的小孩儿,就是不给你!”独孤菲作势就要离开。
可莹一听,别人都会有,就她没有,立马变了脸,堆着甜甜的笑容,拉住独孤菲的手,“独孤阿姨,你真的有桃酥吗?”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