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寒脸色微变,冷然道,“你们乱嚼舌根子,不要让我听到,否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巧梅笑着喝了口茶,绣帕轻试嘴角,“姐姐,你还不信呢?我有个远方亲戚,是禁卫军,这次碰巧也在剿匪的队伍中,听说,凤老将军明明有机会剿灭流匪,却放之,最后却被流匪反杀,落了个身首异处!”
凤逸寒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双手微微颤抖,冷喝道,“你胡说八道!”
香兰站起身,阴冷一笑,“你以为,你还是风光无限的将军之女吗?你现在,只是个叛臣的女儿!你们全家都要被满门抄斩了!你那做皇贵妃的姐姐,已经被打入冷宫!要不是王爷,你早就别抓进天牢了!”
凤逸寒冷睨着香兰,看着她阴冷的眼神,突然疯狂的往尚楚轩跑去,她不信,她要亲自去问萧临楚,如果没了家人,她还要留在王府做什么?
尚楚轩书房,萧临楚浓眉紧皱,正在和他的得力下属秦松商议西南剿匪事件,他觉得那群流匪不像是普通匪盗,应该是训练有素,凤老将军在西南北放了他们,却被他们反杀,这事,一定有蹊跷!
凤逸寒冲进书房,她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萧临楚,扬声道,“萧临楚,你告诉我,我爹到底怎么样了?”
萧临楚对着秦松示意,秦松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你说,你说我爹到底怎么样了?”凤逸寒大步上前,紧紧的抓住萧临楚的衣襟,目光灼灼。
萧临楚将衣襟从她手中拽住,不耐的道,“你的那个将军爹爹,居然不敢应战,将那群流匪放至边界,最后却反被流匪所杀,这就是本王的好岳父!他不是很能耐吗?给他一万精兵,却对付不了三千流寇!你们凤家不嫌丢人,本王还要脸面……”
“啪!”凤逸寒小手微扬,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萧临楚俊脸之上,她的父亲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她不容许任何人侮辱他,跟不允许有人侮辱凤家。
萧临楚凤眸狠眯,扬手一个耳光还了回去,直打的凤逸寒后退几步,她抚摸着刺痛的右边脸颊,低缓的说,“你应该打左边的,反正左耳已经听不见了……”
心脏倏然被狠狠的拧了一下,萧临楚看着凤逸寒走出去的纤瘦背影,想起上次他暴露之中一个耳光将她打的几乎死掉,从耳朵中汩汩流出的鲜血历历在目,上前几步,想要叫住她,却始终无法开口,他欠她的吗?
凤逸寒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落花冢,凤家,真的就这么没落了吗?她相信爹那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将破旧的木门紧紧拴上,眼泪汹涌而出,爹死了,她这么久的忍让算什么?算什么?
“啊……”她仰天长啸,声音悲恻,直入云霄,她恨她现在的样子,好恨,好恨,为什么她救不了父亲?泪水无休止的蔓延,她抬起衣袖,擦干了又蔓延出来,答应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哭泣,最后一次……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