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他担心只是无忧一个孩子留不住你,所以他要用全天下的人来留住你!“铿锵”一声,风轻涯手中的剑掉了下来,“滚出去!”
上官琉和风慕谨看了一眼仍在呆滞中的风轻涯,同时叹了一口气,和云慕祁一同出了营帐。
上官琉最后还补了一句话,“涯儿,她始终是你的母亲!不要让自己后悔!”
没人知道大帐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知道谨王殿下带来了什么样的旨意,她们只知道太女下令,停止进攻,不日便班师回朝。
当天晚上,营地内一阵欢乐声。
虽然大战一路告捷,但是冰炎境内,天气冰冷,许多士兵并不适应,然而碍于军令,只能一直坚持着,如今太女下令,班师回朝,能够回家见到自己的亲人,又是大胜回朝,士兵们怎么不高兴。
这一夜,风轻涯第一次学会了借酒消愁,营中的酒烈性,再加上她有意酗酒,很快便醉了,又哭又笑,像是发了疯似的。
幸好,她的营帐无人敢闯,否则太女的形象必定毁于一旦。
而风瑜冰像是早就有了预感似的,为了不让外人见到太女的失态,她将守在帐外的护卫调开了,只在四周布下暗哨,实行保卫。
云慕祁站在帐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不放心,决定进去一看。
他是谨王带来的,是军营中为数不少可以自由出入的人。
他掀开布帘,还未步入营帐就闻见了一阵刺鼻的酒味。
帐内,风轻涯正躺在地上,抱着一个空荡荡的酒瓶,周围也洒落了几个空了的酒瓶。
云慕祁的鼻子一酸,眸中泪花闪烁,他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怀中的酒瓶拿开,拿出手绢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水迹,早已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她真的很爱那个男人!
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
妒忌吗?是的,他是妒忌,妒忌那个男人能够得到她如此深沉的爱,但除了妒忌,更多的是羡慕和钦佩,那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事情是他永远也做不到的!
不是他不愿意为她牺牲,而是他根本未曾想过,可以因为爱她而那样做!
当初她娶舒辰扬时,他是不甘,是愤怒,但是轩辕勿离,这个男人却让他甘拜下风,钦佩不已!
云慕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床榻,为了盖好被子,正欲离开,却被她一把拉入怀中,翻身压在身下。
“殿下!”他正欲反抗,一个炙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所有的反抗,所有的犹豫顷刻间消失了。
如果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愿意付出所有。
只是下一刻,他仅剩的奢望就被打破了。
她在他的耳边,呢喃着一个名字,她叫着,带着眷眷深情,“勿离……”
云慕祁的心,猛然颤了一下,疼痛不已。
“勿离……勿离……”她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另一个男子的名字。
罢了罢,他早就知道她心里没有他,既然她需要一个替身,他当一回又何妨?
衣裳尽毁,洒落一地。
他的泪和血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分不清……
云慕祁默然地穿上被撕的破烂不堪的衣服,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女子,他终于是她的人了,即使这过程痛苦,即使她不过是将他当成了那个男子的替身,即使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还是感到幸福!
很幸福!
他收回视线,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步出了营帐,却不料居然遇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人。
风慕谨皱着眉,脱下披风,遮住了他的一身狼狈,“祁儿你……”
“不许说!”云慕祁当即厉声喝道。
风慕谨一愣,不甚赞同,“祁儿,既然你已经是她的人,她必须负责!”
“谁说要负责的!”云慕祁拧着性子,“我不要她负责,不要!我的身子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用不着你管,也用不着她负责!”
风慕谨叹了口气,“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负责的!”涯儿的个性虽然变了不少,但她相信本质上还是没变的。
“你要是敢告诉她,我就死给你看!”云慕祁咬着牙道,“表姐,我说得出做得到!”
风慕谨既无奈又怜惜,“祁儿,这样……”
“表姐,我求你!”云慕祁泛起了泪花,“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喝醉了,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会恨我的!表姐,我求你!”
风慕谨沉吟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去吧。”
“谢谢表姐!”云慕祁松了口气,感激地落下了泪珠……
次日,风轻涯醒来,头疼欲裂,稍微清醒了后,应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场面。
这个场面如期熟悉,那一晚,在上官府中,她和勿离……
昨夜的回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异常的清晰……
“风轻涯,你究竟做了什么?”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勿离……”
她居然做了这种事!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勿离,我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
“殿下,你醒了吗?”帐外传来了风瑜冰的声音。
风轻涯一拳捶在了床榻上,借由疼痛的感觉让她回过神来,冷声道:“什么事?”
“有人要见殿下。”风瑜冰回道。
风轻涯沉默了一下,“我马上来。”
她简单熟悉了一下,换上了一套干净衣袍,出了营帐,对着守在帐外的风瑜冰问道,“是谁?”
“殿下一见便知。”风瑜冰神情有些奇怪。
风轻涯随着她来到会客的营帐内,一见到来人,她当即怔住了,一个熟悉的让她痛不欲生的称呼如梦呓般脱口而出,“勿离……”
她的心里同时升起了一阵狂喜,但是这阵狂喜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海市蜃楼般,美丽而不真实。
他不是勿离!
即使有张极为相似的面容,但是他不是勿离!
“你是谁?”她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那男子大约四十来岁,一脸的和蔼,“我是离儿的父亲。” 米虫女人难逑:懒惰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