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洌之气入心脉,绝对不可能存活,然而,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只见那受袭击的黑衣人只是后退一步,旋即又如无事一般,长剑继续挥舞。
凤迎曦愣住了,身旁的剑芒趁机袭来。
“风姑娘!”公孙青渊大喝一声,长臂一搂,身形一转,躲过了那一剑,他旋即纵身掠起,掌风顿起,凌空下击,运足功力往黑衣人的天灵盖中击去,他下手丝毫没有留情,这双掌击下,力道何止千钧,只闻嘭的一声,那受了袭击的黑衣人天灵盖爆裂,轰然倒下。
公孙青渊宛如出笼的烈兽,流云般长袖一挥,倒地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已到了自己手里,银光一闪,这柄长剑如闪电般劈向下一个。
噗嗤,长剑随即贯穿了黑衣人的咽喉,银光一闪,黑衣人的头颅滚落在地。
凤迎曦面色骤然一白,忽然觉得全身冰冷僵硬,就像在最寒冷的冬日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须臾忽然又觉得权身都像是被火焰在燃烧,滚烫滚烫,脑海中,似乎浮现了多年前的记忆,那一年西北,那漫天遍野的人头……
“风姑娘,动手取他们的首级。”公孙青渊低声喝道,剑光绵绵不尽,矫如游龙,快若惊鸿,每一剑皆不虚发,直取黑衣人的项上人头,青色衣袍上,沾染了斑斑血迹。
一颗一颗……面无表情的人头……
那轰然倒下的无头尸……
漫山遍野的无头尸……
“啊!”凤迎曦倏然惊叫起来,神情惊恐,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随着尖叫声落下,一条红色烟柱顿时窜入空中。
公孙青渊见状,神情大惊,看着她脸上惊恐的神色,心头旋即一种说不出的悲痛和愤怒,就像是火焰般红了他的眼睛,手中的长剑挥舞的更加的凌厉,仿若带着惊天动地的愤怒。
空中,三朵娇艳的凤凰花灿烂绽放……
云海阁对街二楼临街窗户前,血影沉着一张脸凝视着那渐渐化为废墟的云海阁。
“血影,你可真敢做。”旁边,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笑呵呵地道,“云海阁可是陶家那老头的产业,要是他知道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老头可是视财如命的主。
“这是姑娘的命令。”血影挑眉道,似乎不以为然。
少年耸耸肩,“姑娘可没说让你烧了云海阁。”
血影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少年嘻嘻一笑,“说的也是。”说罢,看了看身旁的人,却见他的脸色似乎并未如他所说的那样好不在乎,基于同僚的友谊,他还是安慰了一下,“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陶家老头虽然难对付,但也不敢真的怎么样?有姑娘在撑着哩,如果姑娘不成,还有……”
“影一!”血影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公子派你来,就是让你说这些些废话?”
少年影一撇了撇嘴,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开得不玩笑,真不知道姑娘怎么受得了他,整了整神色,肃然道:“公子让我来协助你调查皇家别院内那个凤氏嫡女一事。”
血影闻言,面色有阴沉了几分,带着丝丝杀意,“公子想如何办?”
“姑娘有何反应?”影一不答反问。
血影沉吟了片刻,面露淡淡的疑惑,“姑娘并未询问此事。”按理说来,最关心这件事人应该是姑娘,可是不久前云海阁一会,姑娘却什么也没询问。
这也是他至今感到困惑的原因。
“还就好办了。”影一松了口气,他来风云城之前还担心姑娘会插手,如今姑娘甩手不管,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血影眯眼道:“这是什么意思?”
影一看了他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姑娘不过问就是表示她不会插手这件事,也就是说,主子可以随意处置。”
姑娘不过问,主子的处置无外乎一个,那就是死。
虽然不敬,但是姑娘的处事方式远远没有主子来的利索,但是却又比主子的狠得多。
“姑娘为何不过问?”血影横眉道,凤氏嫡女这一名号代表的不仅仅是天下女人至尊的地位,更凝聚了凤家几代人的血泪,岂容她人亵渎?
“姑娘的心思我如何知道?”影一淡淡地道,似带着几分忠告,“不是我说你,我们作为属下的,只要按照主子的心意办事就好,别的就不管这么多。”他顿了一下,看了血影一眼,声音低沉了几分,继续道:“血影,你别忘了,她可是先帝一手教出来的孩子。”
帝皇教孩子,用的可是帝皇心术。
先帝对于姑娘重视,远远胜过自己的主子,虽然他亦曾好奇过,但是最终为了保命,选择缄默。
他与血影不同,血影虽高他一级,但是他一直跟在姑娘身边,混迹江湖,所见的不外乎江湖争斗罢了,而自己却从小跟在主子身边,生活在鬼魅莫测的皇宫大内,更懂的保存自己的。
血影倏然神情一凝。
“总之,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姑娘的道理。”影一严肃做了最后的结论,“如今我们只要处理掉皇家别院内那个冒牌货就可以了。”
“那个女人与汾阳侯世子一起。”血影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冷声说起了另一件。
“这并不奇怪,姑娘和汾阳侯世子并未见过面。”影一淡淡地道,“就算他被骗了也并不奇怪,而且汾阳侯世子这趟是陪伴未婚妻前来给秦家老家主祝寿的,主子事先也是知道。”
血影道:“如此,这件事和汾阳侯世子无关?” 妻本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