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宛额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明明很淡的声音,却让她的心下一揪,这个女人……“我家小姐诶从来不管他人闲事,但是如果有人冒犯到她,我家小姐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我家家主也同样不会!”
凤迎曦神色轻蔑,“是吗?本姑娘拭目以待!”
芜宛双手紧握了一下,“风姑娘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而去。
不管如何,小姐赢了!
这个女人,待小姐和世子完婚后在处理也不迟!
凤迎曦静静地站在原地,浑身流露出冰冷的气息。
“也许事情并非如她所说。”公孙青渊缓步上前,轻声道。
凤迎曦转过身,朝阳照在她清冷的容颜之上,未添丝毫温度,“可是他的确是走了,就像一年前一样不辞而别。”
公孙青渊蹙了蹙眉,“也许……”
“他走了不是件好事吗?”凤迎曦讥诮道:“为何还要为他说话?公孙公子的心胸就这么宽大吗?还是说,你喜欢我的话都是谎话?”
公孙青渊深深地注视着她,“他走了,你就这么难过吗?”
“难过?”凤迎曦笑了笑,始终不达眼底,“我怎么会难过?本来就没可能不是吗?再说了,我的男人多得是,何必为了一个总爱不辞而别的男人伤心难过?”
公孙青渊轻叹了一声,“曦儿,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凤迎曦吸了口气,“昨夜他看见了我和燕雪遥在一起。”
公孙青渊神情一颤。
“你也很吃惊吧?”凤迎曦自嘲地道:“也许他觉得不该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放弃汾阳侯世子的身份和荣耀,所以就这么走了。”
“他若是这样,我就杀了他!”夜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凤迎曦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夜刹哥哥,这生意还是不要做了,亏本。”
夜刹神色阴沉,眸底却闪着心疼,“曦儿……”
凤迎曦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夜刹哥哥,你的伤势如何?”
“我没事。”夜刹回道。
“那就好。”凤迎曦点点头,“这里已经不适合养伤了,不如换个地方如何?”
夜刹道:“曦儿说好就好。”
凤迎曦带着夜刹回了秦家,公孙青渊也一直尾随在后,只是却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只是他们才一回到暂住的客苑外,正欲进去,却忽然被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给拦住了,凤迎曦蹙了蹙眉,看向来人:“秦家主有事吗?”
秦阵风依然一身邋遢,满脸胡须的脸红彤彤的,一身浓烈的酒气,像是刚从酒缸中爬出来一样。
“是你……是你……”他一手拧着一个酒坛,一手指着凤迎曦,嘴中呢喃道:“是你……是你……”一边说着一边踉跄地往她走去。
凤迎曦不明所以,“秦家主?”
“是你!”秦阵风醉醺醺的眼睛陡然转为了赤红,连眼神也忽然间转为狰狞,像只野兽一样往凤迎曦扑来,“是你……是你害死他的,我要你陪葬!”
凤迎曦一惊,身形快速一转,避过了他的忽然袭击。
秦阵风并未运功,只是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只会蛮力,他这一击落空后,并未停下脚步,反而直直地往前冲,眼看就要一头撞在地上。
公孙青渊脚步一移,快速接住了他,“秦伯父!”
秦阵风并未理会他,一双醉眼死死地盯着凤迎曦,语气也转为阴沉:“是你害死他的!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我要杀了你……”说完又挣扎地站起来,再度展开袭击。
公孙青渊看了一眼凤迎曦,随后伸手欲点了穴道。
“等等!”凤迎曦冷下来容颜,制止了公孙青渊的行动,她上前几步,立于秦阵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半摊在地上的醉鬼,“我不知道你与我母亲之间发生了过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害死她’这四个字你没资格说出口!就算真的是我害死她的,也轮不到你一个不相关的人来指责我!”
她的话到了最后,已然染上了怒气!
她是难产而死,是因为她的出生才会死的,所以他们责怪她害死她,她认了,可是,绝对轮不到一个人外人来指责她!
“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有资格指责我,但是他们都死了!”
凤迎曦眸光转为森寒,周身的气息也阴沉起来,“我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但是你最好给我挺清楚了,若是我在从你的口中听到这四个字,我不介意送你去见她!”
“曦儿?”公孙青渊惊诧地看着她。
凤迎曦没有理会他,森寒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前方,“秦少主若不想不久之后的大寿之喜变成丧事的话,最好看好令尊!”
秦日炎缓步上前,面容冷漠阴鸷,跟身后的下人寒声吩咐:“将家主送回房。”
“是。”
身后跟着的下人立即上前,将似乎已经醉晕过去的秦阵风从公孙青渊怀中接过,扶着离开。
公孙青渊对着秦日炎微微点头,然后转向凤迎曦,眸光忧虑。
凤迎曦直视秦日炎,指着身旁站着,一身煞气的夜刹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想要在秦家小住几日,不知秦少主是否允许?”
她的话虽然是在询问,但是全无客气之意。
秦日炎冷冷地凝视着凤迎曦,对着刚从院子中走出来的女子吩咐道:“风荷,安排客房。”
“是。”风荷领命。
凤迎曦冷声道:“我房间隔壁还有一件空置客房。” 妻本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