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初心的惊呼声穿破了院子……
午后的阳光直射在那一枚飞速而来的飞镖上,折射出了闪亮的光,刺痛了人眼。
花婼眯起眼睛,呆呆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一枚飞镖,她知道要逃,要闪开,但却动弹不得,身子定定的立在那里。
“夫人……”突然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花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噗通的一声,她就已经被一股力量推落到了身边的水池里。
“啊……”一声惊呼响起,那飞镖不知射进了谁的身体,不远处的屋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花婼的脑袋向是被灌了浆糊似的,从水池里冒了出来,头脑就一片空白,差点连怎么游泳都忘记了。
“夫人……”岸上,小莲一脸惊慌的看着花婼,想要跳下去救她,却又有些害怕的不敢下水,只能在边上不停的叫着,“来人,来人啊,夫人落水了……”
“哗啦”一声,一道紫色的身影闪过,小莲只觉得眼前一花,水里挣扎的花婼已经没有了踪影。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两个字才回荡,“彻查!”
而地上,胸口正流着血的初心脸上苍白,口吐一口鲜血,痛苦的呻吟着,险些晕死过去。
“初心,初心,你怎么样?”小莲紧张的看着初心,扶起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蓝色衣衫的夏蓝突然飞奔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初心时,眉头一皱,立刻从小莲怀里抱过她,紧张的问:“初心,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夫人……”初心痛苦的看着夏蓝,眼底出现了一丝羞涩。
“放心吧,夫人没事,我带你去看大夫。”夏蓝抱起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花园里,只剩下小莲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咬咬嘴唇,低着头往紫苑走去。
紫苑,花婼湿漉漉的,被放在了软榻上,夏紫寒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不舒服?”
刚刚的那一幕还在眼前,她怎么都忘不掉,那飞镖对着自己飞射而来的样子。不是不想呐喊闪躲,可她该死的就是动不了。她敢保证,只要小莲再晚一点推开她,或者初心没有帮她挡住那飞镖,那东西一定会直直刺进她的眉心。光是想着她就浑身颤抖了起来。
听着夏紫寒的话,她扁扁嘴,委屈的看着他,眼泪就流了出来,“我怕……”
娇滴滴的声音传到夏紫寒的声音里,她委屈和无助的样子,让他的心也揪了起来。在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搂着她,“没事了,有我在,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呜呜呜,夏紫寒,谁要杀我呢……”花婼往夏紫寒的怀里缩了缩,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有我在,没有人能杀的了你……”夏紫寒眼底闪出了一丝愧疚,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乖,没事了……”
花婼没有出声,在他怀里不住的颤抖着,虽然是夏天,但湿了的身体被风吹过时,还是会觉得凉凉的。
感觉到她的颤抖,夏紫寒以为她还在怕,一次次的安慰着她,叫她不用担心。
花婼低着头,许久才憋出了这一句话,让夏紫寒瞬间崩溃,她说,“我要换衣服,好冷……”
夏紫寒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才发现自己居然只顾着将她捞回来,只顾着叫洛雪清过来给她看看,却忘记了让她换衣服。立刻为自己的粗心懊恼,夏紫寒到身侧的衣柜里给她拿了一干净的衣服,就退到了门口候着。
“怎么回事?”姗姗来迟的洛雪清急忙来到房门口,看到一脸冰冷低着头的夏紫寒,赶忙问。
“刚刚落水了,一会她换好衣服,给她看看有没有受寒。”夏紫寒淡淡的回答,眼中却笼罩着一层阴影。
洛雪清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夏紫寒,那眼神似乎还带着询问:“刚出门就听到下人们说有刺客,夫人落水了,还以为是谣言呢……”
夏紫寒的脸色一变,一甩衣袖,冷冷的瞥了洛雪清一眼,“你知道了什么?”
洛雪清耸耸肩,撇撇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房门被打开,白衣的花婼走了出来,在看到洛雪清的时候,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靥如花的打招呼,“洛公子,好久不见啊……”
“夫人安好。”洛雪清微微低头,以示礼仪。
花婼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安,安,我好着呢,哈哈,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听着她不着边的话,夏紫寒和洛雪清都一头雾水,她没事吧?难道落个水,又变傻了?
夏紫寒淡淡的看了洛雪清一眼,道:“进去给她看看。”
“是……”洛雪清恭敬的点头,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请花婼进去,让他把脉。
“我没事啦,不用看了,身体好着呢。”花婼一边笑一边说着,身体悄悄的往门口处挪着。
夏紫寒立刻看出了她的意图,大手一伸,立刻将她捞了回来,二话不说,直接提着就回了屋子。
屋子里立刻就响起了花婼大声的叫喊,“喂,夏紫寒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放开……”
“好好坐着,不准动。”夏紫寒将她丢到榻上,一双犀利的紫眸冷冷的看着她。
“不就是检查身体嘛,你激动个屁啊,我身体好着呢。哼!”花婼不甘心的叫了一声,大方的伸出了手,对洛雪清笑了笑,“洛公子,麻烦你了。”
“应该的。”洛雪清有些无奈的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赶紧伸手搭上了花婼的手腕,细细的检查起来。
只是,一触上她纤细的手,洛雪清就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手动了动,他的脸色越发难看。看得身边的花婼一脸不解,前面的夏紫寒却浑身都露出了寒气。
“夫人放心吧,只是轻微的风寒,一会我叫人给夫人抓点药,喝几天就没事了。”洛雪清松开花婼的手,一改方才把脉时的沉重,淡淡的回答。 庄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