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怒道:“还说没有,你居敢与王妃走得那么近,还说了那么久的话,是不是把主子交代的话都告诉了她,所以王妃赏赐了你,对不对?”
“我没有,没有……”王嬷嬷连忙否认,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李嬷嬷那双妒忌的眼睛。此刻,她的心中顿觉不妙,自己接受王妃的事可不就是李嬷嬷看到,她定是去告了密!
果然就听到蒙面男子道:“还想否认不成,主子已经知道了!”
王嬷嬷百口莫辩!
不行,即便是她死也要拉出个垫背的,她突然大声尖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住嘴!”
“来人,去那边看看!”隐约听到附近有侍卫的声音,王嬷嬷心头一喜,趁着身后的人呆愣,王嬷嬷一把推开他朝着欧阳舞的房间跑去。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个背弃主子的人了,她必死无疑!索性不如拼一拼,把李嬷嬷拉出来,求求欧阳舞,这样或许她还有得救。
王嬷嬷身体微胖,平时日多走了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地受不住,今日却仿佛身后长了一双翅膀。身后的蒙面男子追着她,好多次长剑都堪堪刺向她的脖颈,王嬷嬷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几个王府的侍卫,忙拉出了其中一个道,“救、救我!”
“来者何人!”接着蒙面人便与几个侍卫纠缠在一起,不过寡不敌众,留下一句暂时绕了你的狗命就走了。
王嬷嬷见那蒙面人离开,她大喘着气,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她脸上全是冷汗。她拉住侍卫的手,颤着声音道:“我、我要见王妃!”
“不知王嬷嬷找本王妃有何事?”欧阳舞本已歇下,她倒是没有想到她令人演了一出戏,假意派出杀手来杀王嬷嬷,这么快就让鱼儿上钩了。
欧阳舞披着斗篷起身来,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这么晚了呢。”
“老奴该死,这么晚打扰王妃休息。”王嬷嬷说着,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她扑上去抱住欧阳舞的大腿,“求王妃救老奴一命!求王妃救救老奴。”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本王妃如何救?”欧阳舞眉头一挑,唇边绽放了浅浅笑意,又似乎是饱含着千丝万缕的嘲弄。
“是皇后娘娘,都是皇后娘娘!是她命老奴在王妃的饮食中下药,要令王妃不能生育。”王嬷嬷此时性命堪忧,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欧阳舞。
“哦?是么?”
“奴婢不敢隐瞒王妃,皇后娘娘恨毒了王妃,所以让老奴给王妃下了落胎的列药。”
“放肆!”夜重华此时踏着夜露归来,听到此事,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燃了起来,他的双手青筋暴起,一脚重重地踹在王嬷嬷的身上,王嬷嬷一脚被踢飞,顿时喷出一口血来。夜重华如同地狱来的阿修罗,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浓浓的煞气。
王嬷嬷看到夜重华那张张狂阴戾的脸,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捂着胸口,爬到欧阳舞的脚边抱住她的大腿:“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愿意赎罪。”
“哦?如何赎罪?”欧阳舞微眯着眼睛,她倒是要看看王嬷嬷有没有诚意。
王嬷嬷见欧阳舞的脸上并没有怒意,胆子也大了一些,大声道:“李嬷嬷也是皇后的眼线,是她,是她时时刻刻监视着王妃的一举一动!”
“把李嬷嬷带过来!”夜重华冷声道,他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李嬷嬷被带过来之后,一双阴厉的眼睛紧紧地瞪着王嬷嬷,王嬷嬷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在说,让你阴我让你阴我!
李嬷嬷跪在地上:“不知王妃王爷深夜把老奴唤来,有何吩咐?”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夜重华坐到一旁,替自己沏了一壶茶,他慢慢地啜了一口,一双冷冽的眼中带着阴霾,他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令人不战而栗。
薄薄的唇一张一合,夜重华淡淡道:“来人,把李嬷嬷拖下去,杖毙!”
李嬷嬷先前还在叫着冤枉什么的,后来便都是求饶的声音,渐渐地她的声音弱了下去,最后无声无息。王嬷嬷跪在一旁,听着外面行刑的声音,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颤颤发抖,很快便晕了过去。
欧阳舞的唇边带了丝冷笑,皇后娘娘,接下去我可是很期待你又要出什么奇招呢。
等到欧阳舞与夜重华终于安寝,欧阳舞却见夜重华仍旧是一脸阴郁,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可是吃了那落胎的药?”
欧阳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敢与我玩药?还嫩着呢!”
夜重华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无踪,他一把把欧阳舞抱在怀里:“那自然是好,否则定把王嬷嬷千刀万剐!”
“唔,你抱得我太紧了,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第二日,欧阳舞惦记宫中修养的夜筱群,便去了功力探望她。
夜筱群已经能吃些简单的流食,此时神色看起来很不错,想必是将养得很不错。夜筱群一看到欧阳舞,温柔的脸上绽放出浅浅笑意:“二嫂,你可想起来看看我了。”
“你我年纪相当,你叫我舞儿便好了。”欧阳舞见夜筱群低低地说了声是,便道:“来,躺好,给我看看。”
夜筱群依言躺下,欧阳舞仔细的查看了那日的伤口,已是恢复的差不多,但还是能看见一条淡粉色的疤痕横在腹部,女孩子最是注重这种细节,纵然是在腹部。
欧阳舞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将它递给夜筱群,道:“事出从权,为了治病只能留下这道疤。不过祛除疤痕也不是没办法的,这盒药膏每晚睡前涂抹一次,不消一个月疤痕便可变淡、消失。”
夜筱群伸手接过,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浅绿色的固状胶状膏体,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凝神了手中的盒子半晌,轻声道:“舞儿想的极是周到,其实能捡回这条命已是大幸,筱群今日还能安然坐在这都是舞儿的功劳。”
夜筱群想着握起对面一直浅笑着的欧阳舞的双手,眼神很是恳切:“舞儿,你治好了我这多年的不孕之症,我和驸马给你下跪都不为过。这两日我一想起这件事,我便觉得好开心。若我心愿得偿所愿,以后舞儿若有需要,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邪王的神医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