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父母让爹爹来接我们的吗?”慕容相期盼的问道。
慕容云殊闻言一噎,虽然爹娘确实一直想着念着儿媳和孙儿,可是他自己更是想将他们母子接回家啊。
慕容云殊的声音愈发的温柔:“祖父,祖母,还有……爹爹,我们都很想相儿和你娘呢,跟爹爹回家好不好?”
慕容相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一边是美食,一边是爹爹还有祖父祖母,好难取舍啊。
“那,相儿回去后,还能吃到这些好吃的吗?”慕容相最后决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慕容云殊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见慕容相松动了,便立刻道:“那是自然,相儿想吃多少,爹爹便给你买多少!”
毕竟是小孩子,慕容相听着慕容云殊这般说着,小脸松开了,带上了丝笑意,懦懦的道:“那相儿就去和娘说说,我们一起回家。”
慕容云殊使劲的点点头,看着慕容相摇摆着小身子往里面走去,便巴巴的站在门口等着。
王若曦正用心的设计着点心的外形,便听身旁传来一声糯糯的叫声:“娘。”
低头一看,便见慕容相正站在身旁,仰起头来看着自己,不由温柔一笑,道:“相儿,怎么了?小诺还没来吗?”
慕容相点了点头,道:“嗯,小诺还没来,不过相儿看见爹爹了。”
王若曦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便听慕容相继续道:“爹爹说,要接我们回家,说,祖父祖母,他们都很想我们。”
听着慕容相软软的声音,王若曦的心头也不由一软,看着慕容相道:“相儿,你想要回去吗?”
慕容相低头,只说了句:“相儿想跟娘在一起。”
王若曦不由眼眶一热,拍了拍慕容相便起身出去了。
慕容相低着头,将刚才的话说完:“相儿想跟娘在一起,也想跟爹爹在一起,想我们一起跟祖父母在一起。”
只是王若曦并没有听到慕容相的这一番话。
慕容云殊在店门前等了许久,都不见慕容相出来,心里便有些着急,在门口徘徊了起来,一转眼,便看见王若曦掀起帘子出来。
慕容云殊脸上一喜,却在看到王若曦那冷淡的神色时冷了下来。
王若曦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位令她用整个青春年少去爱去恨的男子,他还是如以前一般儒雅平静,脸色却看起来十分憔悴,她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将她的感情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慕容云殊看着王若曦缓步往自己走来,不由轻声唤道:“若曦……”
“你想接相儿回去?”王若曦开口便道。
慕容云殊点点头,又马上道:“我是想接你们回去,你们好些日子没有回去了,总是我一个人……”
“相儿还需要舞儿的诊治,住在这里很好,再说店里很忙,需要我的照看。”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不再理会慕容云殊。慕容云殊看着她冷漠的背影,神色微苦,她是再也不肯理他,也不愿意跟他回家了吗?
他刚刚看过相儿的脉象,如今脉搏强劲有力,只需慢慢调养便好。店里忙吗?那是不是不忙就可以回家了呢?慕容云殊的眼中又恢复了希冀。王若曦以为慕容云殊会受不了她的冷淡,不会再来骚扰,却不想第二日才刚开门,便见慕容站在门前。慕容云殊一见王若曦便迎了上来,开口便道:“若曦,我来帮你,有什么要忙的都交给我好了。”
王若曦冷了脸色,道了一声“不必”,便转身往里走去。
慕容云殊并不放弃,脸上带着忐忑的笑容,他一直跟在王若曦的身旁,抢着要帮忙,王若曦想要将蛋糕从烤箱里取出,慕容便一步上前,抢先取了出来,当然,他没有带手套被烫到了。
王若曦看着他鲁莽的样子,并无一点表示。
王若曦终于空闲下来,要给自己倒杯茶,慕容云殊便抢先将杯子摆好,倒好了茶水递给若曦。
王若曦想要拿纸来绘图案,慕容便将纸铺好,在一旁细细将墨磨好。
王若曦凉凉地看着慕容云殊,她以前多么希望能与他琴瑟和鸣,她盼了这么多年,直至她完全死心,他才做了她曾经期盼的事,命运便是如此么。
王若曦有些头疼,慕容云殊一整日都围绕着她,王若曦几番想要发作,都强自忍了下来,只给他看冷脸,想着他总不能这般下去。
未料到,第二日,第三日,他还是来了。毕竟是王若曦的丈夫,即便是王若曦吩咐了不要令他进去,大家究竟还是不敢为难他。
慕容云殊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笑容明晃晃的,她似乎很多年都没有看过他笑了,一时有几分恍惚:“若曦,今日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王若曦连回答都不想,转身便往房间走去,慕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到了房间门口,若曦一进房间便将门嘭的关上了,慕容吃了个闭门羹,一脸灰败的站在门前。
慕容相刚好起身来找王若曦,看见慕容云殊站在门前,便唤了声:“爹爹。”
慕容似是看到救星般,半蹲在慕容相的面前,指了指门。
慕容相便对着门喊道:“娘,是相儿。”
门吱嘎一声打开,王若曦拉过慕容相,慕容云殊趁机又道:“若曦,真的没有要帮忙的吗?”
刚问完,便嘭的,那门又在眼前关上了。
王若曦被慕容云殊搅的心里有些烦乱,慕容云殊若是如以前一般,他还好对付,只是如今这般转了性子,她向来是个冷清的人,竟不知道如何拒绝他。
王若曦带着慕容相在屋内直到晌午才出来,想着慕容云殊定是回去了吧。
却不想在经过点心房时,正见慕容正卷着袖子,与那点心师傅似是探讨着什么,手中捏着小小的面团,一旁的盘子中放着些许做好的点心模型,大大小小,许是点心小了些,上面均只写了一个字,曦,相。
若曦,相儿。
王若曦看着这些字,心里有些微涩,曾经她还年少,她心里喜欢他,总是拿着石头在地上一遍一遍写着他的名字,那时他并不屑。后来与他成了婚,起了争执,感情不和,也是一次一次地在纸上写着他的名字,云殊,云殊,她痴痴地盼,总是盼不到他回来,有时候盼着盼着一夜便过去了。 邪王的神医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