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气冲冲狠狠地甩给她一耳光,“毒妇!她可是你嫡亲的妹妹,她动了胎气心中害怕得很,你做姐姐的难道不该守着她,让她安心吗?她是如此单纯,处处忍让你,渴望你像寻常家里的姐姐那般疼爱她,你却处处伤她的心,要不是她多次求情,本宫早就废了你!”
沈云初忽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落下来,“嫡亲的妹妹,哈哈,谁家嫡亲的妹妹跟自己的姐夫珠胎暗结,谁家嫡亲的妹妹会教唆自己的畜生抓姐姐儿子的脸!就算玄儿不是我亲生,可这几年养在我身边,也叫她一声姨母,她怎么忍心!”
那只雪山貂的爪子上涂了药,诱发玄儿的水痘,用心何其歹毒啊!难道她长的纯洁善良,就真的就是菩萨心肠吗?从高门深府里出来的女人,究竟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又一个耳光甩过来,太子指着她怒骂道,“实话告诉你,本宫这些年心里恋着的是你妹妹,你以为本宫会看上你这个小小的庶女吗?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逼迫她称病,本宫才不会娶你。她本来不愿意入东宫,让她做侧妃是本宫逼她的,你想怨就怨恨本宫,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你这毒妇,你自己不会生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去害你妹妹的孩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口口声声的毒妇。
沈云初很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还是如当年那般英俊挺拔,让她一见倾心,可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忽然不懂自己是如何爱上眼前这个薄情汉的,她为了讨他欢心,匍匐到尘埃里,她付出所有代价,只为了帮他达成夙愿。
为了替他稳住在军中势力,她褪去红妆铁骑卷沙场,为了帮他拉拢几大士族的力量,不惜下跪也要替他求娶人家的嫡女,为了让他顺利入主东宫,她甚至去构陷其他几位有竞争力的皇子王爷。
她的确是毒妇,她的双手染满了鲜血。
可她初嫁给他的时候,不过就是十四五岁的纯真少女,为了他的帝王梦,她让自己变的恶毒阴损,变成了他嘴里口口声声的毒妇,可原来,他心里爱着的,竟然一直是她的妹妹。
可笑她这些年冲锋陷阵,都是替她人做嫁衣。
沈云初的声音含着数不尽的苍凉,“妾是你的发妻啊!妾嫁给你五年,鞠躬尽瘁任你驱使,替你挡过毒箭,为你饮过毒酒,且不论功劳苦劳,可曾有半分对你不起吗?你现在嫌弃妾是庶出的,配不上你高贵的东宫之位,可你为何不想想,当年像你那样无母族背景的皇子,又不得圣宠,想要入主东宫,比登天还难,而我那嫡亲的妹妹,母族是梁国第一世家韦氏,心中打的是母仪天下的如意算盘,又怎么会瞧上落魄的你!” 庶女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