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全和罔晓贞聊得开心,全然忘了用晚膳。管公公和他贴身的内侍在外小声提醒了下,李安全却只觉得不饿,并不理会。一直到夜幕降临,点了灯。隔着那忽明忽暗的灯火,床上的罔晓贞看起来更像是梦中那个熟悉的她,加上他如数家珍地说着当初的往事,再看床上娇小清纯的罔晓贞,李安全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慢慢的升温。
许是在床沿坐了太久,李安全稍一挪身,才发现身体有些麻痹,眼见他有些不稳,床上的罔晓贞连忙伸出手来拉住他,“姐夫,你没事吧?”
她的手滑腻似酥,李安全只觉得浑身酥麻,再看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更是让他热血贲张。下意识地就说道:“别姐夫,姐夫的叫了。难道,你只把我当你姐夫?”
他不知不觉地已经把罔晓贞揽入了怀里,罔晓贞红着一张脸,看向李安全的目光早已是意乱情迷,“打从晓贞记事起,就想着将来一定要嫁给皇上这样的男子。所以,晓贞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便是能够入宫。不论是真的,还是虚名,都觉得最好。”
倘若她之前对李安全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会让李安全感到尴尬。可如今听来,却是不声不响激发了潜伏在李安全心里的欲望。
其实,自那日在儒英阁见到晓贞后,他就已经惊艳了一把。有时候会对也产生心动的感觉,只是更多的时候,他心里清楚,自己大概只是把晓贞看做了从前的罗皇后罢了。但不管怎样,与罔晓贞几番相处,李安全对罔晓贞早已不是她初入宫时候的心思。今日留在此地,李安全私心里也约略考虑过要不要临幸罔晓贞,以堵住他人的悠悠之口。也算是他对这个娇小可人的女孩的一种维护。既有了思想准备,如今美人在怀,两下里都是一般的心思,当即像是一把火把李安全的热血给点着了。
李安全牵着罔晓贞的便直接把她的身体往里边推了推,不由分说便含住了她的唇。
床头的火光摇晃地更加厉害了,与之一同剧烈摇晃的,还有一旁的红帐。火光将帐中人的影子隐约倒映在了窗纸上,饶是下人都识趣地避开了,似乎还是能够听到那隐约的欢糜之声传来。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遥远的阿鼻地狱里的召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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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大汗淋漓后,李安全有些乏累了,为情迷乱的情绪也退却了些。他高声招呼人去传膳。因是第一次侍寝,依照规矩,尚寝的人便在李安全起身后,也进来服侍了。
罔晓贞无限娇羞地叫素挽进来替她更衣。哪知道素挽才扶她起来,还没帮她把亵衣穿上,就见尚寝的宫女掀开了锦被,从被下拿起了一匹全白的长巾。
那长巾就垫在床上正中央的位置,早已经有些褶皱了。前日李安全来时,就已经垫在了罔晓贞的床上。不过是宫里学着宋国的规矩,用以检验妃嫔初夜的忠贞。
可是,那两个验收的宫女拿着那一片白巾,看了半晌,目光越看越凝重,两个人又赶紧往床上去找,看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李安全一天运动了两次,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正准备命人去传膳。还没发令,尚寝的两名宫女已经郑重地跪倒在了李安全的面前,把那匹白手绢递给了李安全。
李安全虽然当皇帝这么长时间,却并未有验红的经验,见两个宫女把白手绢递给自己,还有些狐疑。待看到两人严肃的表情,李安全再看向那匹雪白的手绢时,整个人的脸色都已经不好了。
罔晓贞茫然不解地看着这边,只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凝结到了冰点。她还没开口,李安全就已经奋力一扔把那匹白绢扔向了自己,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凶狠起来,“贱人!”
不由分说就站起身,转身要走。
方才还深情缱绻,在床上和罔晓贞你侬我侬,一转眼,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罔晓贞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见他就要走。也顾不得自己连衣裳都没穿好,就赶紧冲过去,拦住李安全,“皇上,是晓贞做错了什么吗?”
她瞪着一双无辜的眼,可李安全此时看了只觉得恶心,“你还在这里扮无辜单纯?你在床上装得再生涩又如何?你做戏也要做足全套才行啊!连个落红都没有,谁给你的胆子,你也敢爬上朕的床来?”
“落红?”罔晓贞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去翻看手上的白绢,果然是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她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怎么……怎么会?”
“怎么会?”李安全看着楚楚可怜的罔晓贞,一把揪住她的下颌,捏得她一张脸都变形了,“朕最讨厌不贞的人了。你居然还叫晓贞,真是笑话。朕连碰你都觉得恶心!”
他狠狠地把罔晓贞往后一推,若不是素挽刚好在后边接住她,罔晓贞非得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可。 素手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