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休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凌玉然将白牙的手放在额前闭目沉思了一下,然后就站起来头不回地向凌休走去。
“哥……”凌休望着凌玉然受伤的样子,心里疼痛不已。
“休儿,答应哥哥,明天离开凌府。”凌玉然扯出一抹笑容,宠溺地看着他。
“你还是要去打战吗?”凌休伸出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嗯!休儿,白牙的死,我想是上官一族指使的……只要我一离开凌府,你的危险肯定是会更加地高,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受伤……”
“我会保护好自己,哥哥!”凌休手紧紧握住凌玉然的大手说:“一定要活着。”
“我会的。”凌玉然扯出一抹笑容。
凌休看着他自信的样子,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起初的吃惊,到最后的喜悦。
凌玉然伸出手也紧紧抱着她,最后忍不住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之后就转身离开。
他知道,白牙刚死不久。他不可以当着她的面与凌休那么地亲密,就算再怎么对不起他们……白牙也是他们从小到大陪伴着他们的姐姐。
最后,在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凌玉然将白牙带到这里,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自己拿着一把铲子挖坑,烈日当头,汗水不停地从额前留下,凌玉然望着双手已经磨出泡泡疼痛不已。但是还是坚持下来为白牙做一个坟墓,白牙的死,没有隆重的举办,他不想因为这样打草惊蛇。
本来想要暗算凌休,想要凌家灭绝的人有很多,但是唯一一个明目张胆的还是上官一族。
快到傍晚的时候,一个大坑就这样挖好。
凌玉然在坑里面铺上一张大布,然后摆放着白牙最喜欢的百合。最后将白牙抱下来,用一朵朵百合将她整个人埋起,直到露出她安详的脸的时候……
他就拿着一把铲子,望着坑下的白牙。目光温柔地看着,最后看着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将土拨下去,将她的身子慢慢盖起来。
在另一旁,凌休早已站在一角很久。她想要帮助哥哥一起,可是看到他眼底的执着,只好看着他亲自动手。
“你怎么来了?”凌玉然抬头看着她。
“我来送送白牙。”凌休站在身边说。
凌玉然没有拒绝,拿起身边的另一个铲子丢给凌休。
接到铲子,凌休和凌玉然一同将大坑埋起来。直到最后盖成一个小土包,望着无名墓碑,凌玉然从身上撕下一条布系在墓碑之上。
太阳已落下,两人乘着马车离去。
这时,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身后跟着几名随从站在无名墓碑面前。
“白牙,没想到你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凌休身边,你的死也不足为惜……”凌燕说着站在墓碑面前,手指握住墓碑,里面的红色指甲疯狂地长出来。手掌紧紧一捏,墓碑当场碎开一半。
“给你立墓,还真的三生修来的福气。”凌燕说完之后,转过身与其他随从离开。
望着墓碑上碎开的一半,可以看得出那人的武功是多么地厉害。
凌燕,没有外表那么地软弱,自从半年前自己知道没有实力就会被打压下来的时候,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子丢给她一本武功秘籍。也在仅仅半年里,从一个软弱的小姐,成为一个人人害怕的魔头。
当然,这件事上官君侯也不知道。
在白牙去世的几天后,凌休已经和花满邪离开凌府。现在的凌府,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的生气。
凌玉然站在芙蓉阁门口,伸出手抚摸木芙蓉,还有摇椅,这是凌休最喜欢呆的地方。
扯出一抹笑容,凌玉然转过身向房间内走去,将门推开,屋内还残留着凌休的味道,说是芙蓉也不足为过。每走一个地方,一个角落凌玉然就会动手抚摸一番。
在房间内的椅子上坐下来,凌玉然叹了一口气。
明日,便是自己出征的日子,于是遣散了一些家丁。还有些到凌府呆了许多年的仆人,都不愿意离开。
他们说,我们等少爷回归!
他们说,我们本无家,是老爷在战场的时候好心收留他们的……
凌家的事迹,在整个凤鸣国众所周知。
自从凌燕嫁给上官君侯,整个凌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又如何呢?
凌玉然站起身子,将目光停留下来之后,跨步走出芙蓉阁。
第二日,浩浩荡荡的军队在凌府门口。
这次不同的是上官浩野居然也来到这里前来送行,凌玉然穿上盔甲,手握住长剑站在上官浩野面前半跪下来。
“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上官浩野露出和蔼大气的笑容。
“末将有一事想要禀奏。”凌玉然不卑不亢地说。
“哦?爱卿有何事?快快奏来。”上官浩野心情大好地说。
凌玉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递上说:“我想为我父亲办理告老还乡。”
上官浩野眯着眼睛,然后露出一副笑容说:“这等事让你父亲回来的时候再跟朕相谈,毕竟他可是我们凤鸣国第一大将。”
凌玉然眼底一暗,坚决地说:“我父亲也赞同告老还乡,现在他们都在外面游玩,末将可以接任父亲。”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就准奏了!”上官浩野宽宏大量地说。
但是心里却打了另一个算盘,既然他老子不能引回来,那么就将他们的兵力收回,到时候看你这个嫩嫩的小将会怎么样。
他知道凌玉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但同时也不敢小看他。
“谢主隆恩。”凌玉然站起身子手握着剑一身霸气地站着。
现在的他不再是吊儿郎当,而是成熟具有男子气概,而别是眉宇之间散发出的英气。
上官浩野看着他的转变,心里咯噔一下。
看了凌玉然真的不能小看……
当启程时间到的时候,凌玉然大步向军队走去。
“玉然!”凌燕从大轿里面走出来。 侯门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