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陈述一个不关于她的故事
椋凉楞了一会后,说道:“你又来了?”。
傅仁有些不明白,椋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又来了?
什么时候他来过了?他怎么不知道?
椋凉眨了眨眼说道:“你有好几年没出现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现在,傅仁更加的不明白椋凉是在说什么了,不会是发高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吧?
“你已经有三年没有出现在我的梦中了,从我把戒指放进盒子里面,在也没有打开的时候,你就在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听着椋凉用这么伤感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许锘跟淡然几人老老实实的站在大门的旁边,连句话都不敢说,动也不敢动,他们似乎是怕惊到椋凉。
傅仁听见椋凉说梦,这才明白,原来,椋凉以为自己在做梦。
傅仁动了动嘴唇,他想要告诉椋凉,这不是梦,却始终都没有开口。
“三年都没有梦见你,为什么现在看见你,还是这么的熟悉?”。
傅仁没有开口说话,椋凉就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
她无数次,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了傅仁,只是,在她伸出手,想要抱住傅仁的时候,他就消失了。
以至于,在后来的时候,椋凉不敢有大的动作,她想着,能够让傅仁在梦中陪着他。
“离开了你四年,我依旧过的好好地,你呢?你是不是依旧过的挺好,没有我的日子里面,在也没有人跟你撒娇了,没有人故意去为难你了,你应该过的很开心吧?”,椋凉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呢,离开了你,我差点一致活不下去,你把我给宠坏了,然后却对我放手了,这真的是致命的一击,差点,我就万劫不复了”。
傅仁没有说话,他在听着,听着椋凉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可是你还是这样,没了我的日子里,你还是过的这么好”。
越彬听见椋凉这么说,当时就想冲进来,只是被淡然跟许锘给拦住了,他是最知道,傅仁在没有椋凉的日子里面,是怎么过的,现在听见椋凉这么说,自然是气愤了。
许锘小声的说:“现在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了,让傅仁自己看着办吧”。
越彬想了想,这感情毕竟是当事人的事情,他在这么样,也不能改变些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椋凉眨了眨眼,努力抑制住自己眼眶中的眼泪,“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过来的,在那些没有你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三年没来看我,我有许多的话想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傅仁开口沙哑的说道:“没事,你慢慢说”。
“慢慢说?你可知道,我出了车祸,被送去美国,然后一个人在美国自力更生,不认识一个人,每天都在想你,想你,病的差点死在外面的时候,我都在想,我一定要撑下去,我不能让你看了我的笑话,我一定要告诉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也可以过的很好,离开了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最棒的”,傅仁低着头说道,心中思绪万千。
他从来都不知道,椋凉是出了车祸的,出了车祸,被送去了美国,一个人,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傅仁只要这么想想,他就是心疼,那个他捧在手心里面疼的女孩,到底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受了多少苦?
椋凉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在离开你的第一年,我喝酒喝到胃出血,发烧烧到肺炎,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我在拼着一口气,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没让你看见我是这么辉煌的呢”。
傅仁没有出声,她喝酒喝到胃出血,是想他想得去喝酒么?
她发烧烧到肺炎,他不在身边陪着,当时她心里是在想些什么?
傅仁一直以为,只要椋凉回来了,他一定会有资格去把椋凉在此待会到他的身边。
只是现在,听了椋凉这些话,傅仁有些不确定了。
他不确定,椋凉还要不要他,还要不要她这个以前口中天天喊的傅大大。
她一个人在外面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他要怎么样,才能一样一样的把它给磨平了?
“傅仁,即使没有你的日子,我也过得很好不是?四年都过去了,我要是在走不出来,你是不是得笑掉大牙,我只不过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便踢开的玩具一样,我当初一直认为,没了你,我一定一定就活不下去了,只是现在想想,当初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就不能活了?还不是都活的好好的,只是,在我,在我真的想要放弃你,想要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中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的梦中,这是为什么呢?”,椋凉停顿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一样,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来跟我道别的?知道我终于放下了你,所以来跟我道别的,以后就在也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傅仁摇头,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会不出现在椋凉的眼前呢?
椋凉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椋凉说,她离开了他,还是能活的很好。
可是,他不行啊,他离开了椋凉,会活不下去啊。
没有椋凉的日子里面,他活的没有灵魂,椋凉能做到,他不能。
“傅仁,人都说,你多爱一个人,分手了,就有多恨一个人,可是,你跟我。。却连分手都懒得说,你说,我当初得多恨你啊,走出了酒店的房门,过马路的时候,我就被车给撞飞了,当时身体上的痛,我真的是一点都感受不到,去美国做完了手术时,麻药过了,医生说,会非常的痛,我也一点都没感觉到,因为,我心更痛啊,这些所有的伤痛,都比不上,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认识你只有一年,可是忘记你,我用了四年,却还没有忘干净”。
椋凉的语调很轻,很轻,似乎是在陈述一个不关于她的故事,不关于任何人的故事,她只不过是在把这个故事念出来一样。 婚不由己:一品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