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墨砚被困
惊叫声顿时引起墨砚的注意,她不顾违抗主子的命令冲了进来,当望见一把沾满血迹的刀子跌落在自家主子的跟前时,神色戒备地看着练音。
练音却是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只是这笑意爬上眼眸时则变得有些森冷诡谲。
“你对二小姐做了什么?”墨砚冷喝道,那护着步茵孜的模样就像是老鹰护小鸡。
练音不语,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刀,仔细地瞧了眼,便又丢在了地上,清脆的落地声拉回了步茵孜游离的神思,从惶恐中镇定了下来。
她看着横亘在自己和练音中间的墨砚,不禁皱起眉头:“谁让你进来的?”
墨砚恭敬地出声道:“奴婢听闻二小姐的惊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跑了进来。”
“出去。”步茵孜冷声喝道,“没有我的话不得进来,无论你在外边听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练音平静似水地接口道:“茵孜,你这般说会让人误会我要对你做些什么似的,留你的丫头在也好,免得真有个什么意外,让我百口难辨。”
步茵孜轻皱了下眉头,斜眼看了眼墨砚:“你便是在旁边候着,不要打扰我们。”
墨砚恭敬地点点头,退开身子站在一边,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地盯着练音的一举一动。
“别这么看着我,倘若我真想对你家二小姐做些什么,就算你盯着我,也没有用。”练音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还有……你身上怎么沾染了血迹?”
此言一出,墨砚眉眼里掠过惊诧,倏然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上,毫不意外那胸口上满是刺眼的鲜血,且不停地在往外边渗出,像是一朵牡丹怒放。
“受伤了?”练音淡淡地开口道,“似乎伤得还不轻。”
步茵孜也看到了那耀眼的鲜血,眼里满是震惊之色,明明前一刻她进来的时候身上是没有伤,为何突然就流出这么多的血,要知道这屋中并没有第四个人进来,至少在她感觉之中是为如此。
墨砚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可她眼里却只有诧异,似乎是诧异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倏然没有看到刚才有一抹非寻常人能够看见的身影拿着一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她的心脏之处。
“你们主仆两人倒是镇定的很,”练音意味深长地出声道,“要不要喊大夫来,不然继续这么流血下去,说不准会出人命。”
步茵孜柳眉紧蹙,抿抿唇,横下心:“不必,她死不了。”
音落,墨砚倏然直起了头,怔怔地看着自家主子,一双充满诧异的眼眸里渐渐地升起复杂的神色来,好一会儿才掀唇而语:“二小姐,你……你都知道了?”
步茵孜冷哼了声:“是的,我都知道了,你隐瞒的倒真是好,竟是欺骗了我这么久。”
墨砚轻咬了下嘴唇,摇摇头:“奴婢并不想欺骗二小姐,只是……”
说着,她猛地止了口,眸间掠起一丝惊慌来,迅速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子,直直地向着步茵孜这边挥来。
练音当即伸手拉开了步茵孜,让她免受了皮肉之苦。
可墨砚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挥着刀不停地向着她们砍来,一时间狭小的内室里一片混乱,几次两人想要逃出内室,却发现无论怎么从帘子外走出去,出现的还是在内室之中。
步茵孜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手臂不停地颤抖着,就连双脚也有些疲软,若不是练音拽她的动作快,她都要让墨砚砍上好几刀了。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墨砚一边挥着刀,一边说着极为阴狠的言语,“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步茵孜听着墨砚那言语,脚步一滞,停在了她的面前,嘴角渗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果然一直都想要害死我,原来我还有些许不相信,现在终于明白了。既然你要杀我,我又何必再纠结。”
“茵孜,小心!”练音看着那把刀几乎是要挥在步茵孜手臂上时,急急喊道,心中却是巴不得墨砚就这么砍过去。
步茵孜听见了她担忧的声音,侧头冲着她莞尔一笑,随后手一伸,竟是直取墨砚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扣,不顾会划伤自己,快速地夺取了刀子。
刀子到底是在她手背上划了一刀口子,血顿时涌了出来,但她丝毫没有顾忌,拿着刀子身形一转,直接划过墨砚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
可惜墨砚并没有就此倒下,依然面目狰狞地盯着她们,试图与她们继续打斗。
步茵孜见此,陡然想起这墨砚是尸魁,原来并没有多少惧意的心陡然大骇,她侧首看了眼练音,急道:“公子,可是有什么法子能够杀死尸魁?”
练音脸上也漾着惧意:“桃木剑,需要桃木剑刺入她的心脏,然后用火将她烧死。”
桃木剑,眼下这屋子里哪里会有桃木剑?
步茵孜眉眼间的惧意浓了起来,眼看着墨砚于她的手中一次次的受伤却又一次次如同无事人一般的扑过来,顿时心急如焚,偏偏这屋子里还没有能够杀死她的东西。
难道她们都要死在这儿了?
“茵孜,接住!”练音将一条长长地布锻抛向步茵孜,“我们先将她捆住先,这样能够为我们逃跑争取点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便配合无缝的将墨砚用布锻捆住,双手双脚齐齐绑住,由着她挣扎,也足够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将布锻挣开。
“茵孜,你找屋中可有什么东西是桃木做的,我想法子把这屋中的阵法给破了。”
一小许功夫,练音便听见步茵孜口中传来惊喜的声音:“三妹妹这儿有一支簪子是为桃木簪。”
话落,练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下我们就有救了,我还是头一回儿见到这么恐怖的人,都浑身是血了,还有这么好的能耐。”
说话间,她瞥了眼还在不停挣扎的墨砚,只见其眼神正从忿恨之中渐渐清明,顿时明白这一刻钟快过去了,心思一转,当即道:“茵孜,你身为她的主子,可能下不了手,还是交给我来吧。”
步茵孜握着桃木簪,看了眼墨砚,又看看自己手背上的伤痕,最后心一横:“我身为她的主子,还是我来了断她的命好,既然她说是我害得她变成如此,那么我今日就好生送她一程!” 鬼王追妻:毒妃要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