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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打草惊蛇

  翌日天空泛起一丝白光时,院门便让人推了开来,发出沉重的声音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练音从睡梦中弄醒。

  她掀开眼眸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透过窗纸而入的朦胧光芒,见时辰尚早,便翻动了下身子打算继续睡觉,哪知胸口传来刺痛,疼痛当即驱散了她的瞌睡,她垂眸望了眼自己的胸口,红色血丝从伤口中渗透了出来,与绿色质地的药粉融在一起,颜色变得有些诡异,眉头不禁轻蹙了下。

  她怎不记得昨日从轻歌拿来的药粉是绿色质地的?

  她伸手取下一点洒落在边上尚未与血丝融合的药粉,置于鼻尖轻轻嗅了嗅,青草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夹杂着一丝他的气息。

  他……趁她睡着时,褪了她的衣裳给她敷药?

  脑海中闪过这一念头,她面色顿然通红,轻声嘀咕了句“色鬼”,嘴角却是连她都没有察觉的上扬了起来。

  她已认出这药粉是什么药,对于伤口的愈合是为上等佳药,比起她从轻歌那边顺手牵来的药还要来得好些许,且敷上时,不会有任何感觉,这也难怪她竟是对他的所为毫无感觉。

  练音慢慢地撑坐起身子,这时一瓶药落入她的视线里,它搁放在枕头边上,下边压着一张纸,书写着刚劲有力的字迹:“久香楼后台是太子,楚未伤的父亲。天字号4号房里边有机关,能够进入久香楼机密之地,不要随意闯。”

  果然如此!

  她将纸张置于点燃的火烛上,一瞬间化为灰烬。

  这时,外边的脚步声渐近,步伐有些急促,似乎是在告诉着旁人此时这脚步的主人心情非常的急切,她已然猜出来的人是谁了。

  练音将药收入怀中,只着一身薄衣伫立在窗前,神色淡淡地看向外边的翠竹。

  “阿娅,公子可是起来了?”步茵孜小声地开口道。

  “奴婢尚未听见里边的动静,不知公子是否起床。”阿娅恭敬地出声道。

  练音不轻不重地出声道:“步二小姐进屋里来吧,门,不曾上锁。”

  话音刚落,门便让人推了开来,一抹红色身影进入余光之中,手上抱着一件白色暗纹衣袍,向着她走来。

  她慢悠悠地侧过身子,淡淡地看着面容含笑的步茵孜:“有劳步二小姐了,这衣服让丫头送来便可。”

  步茵孜微摇首:“举手之劳而已,只不知改得是否符合公子要求。”

  练音接过她递上来的衣裳时,瞥见她手指上有针眼,眸色闪烁了下,视线轻轻滑过她的眉眼,声色稍稍沉了一分:“步二小姐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步茵孜轻咬了下嘴唇,双手迅速地收了回来,用衣袖掩盖着:“没事没事,我是等着背脊上的血不再渗出,这才动手的。”

  练音并未急着穿衣,伸手拉过她的手,看了眼她的手指,又检查了下她的脉搏,片刻后松开手:“已无恙。”

  步茵孜看着她的动作,白皙的面容上渗出红晕,抿着唇微微颔首,柔声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若真谢我,还望步二小姐能够让丫头们打些水来让我沐浴更衣。”练音轻描淡写道。

  步茵孜轻应了声,随后又道:“公子,你昨日已答应我,要唤我为茵孜,为何依然还是步二小姐,这……好是生疏。”

  轻柔的声音带着魅惑,轻轻地飘入练音耳畔,她微微勾唇看了步茵孜一眼:“既然步二……茵孜如此要求,我便这般应下了。”

  许是如今步茵孜算是步府的管家主子,这才吩咐下去,便很快有人送了热水来。

  热水冒着一缕缕白色的雾气,缭绕在练音的周身,让她犹如从天上而来的仙子。

  “死猪不怕开水烫。”练音驻足在热水之中,似自嘲,可细听之下却是别有意味。

  呆在外边的步茵孜闻言,急急地出声道:“公子,可是水太烫了些许,我这就让丫头们给你取冷水来。”

  “不必。”练音拒绝了她的好意,“让阿娅过来服侍我。”

  透过屏风,练音隐隐约约看到步茵孜踟躇了下,随后才走出屋子去将正守在屋外头的阿娅唤进了屋里。

  “三……公子。”阿娅绕到屏风后,看着整个人都沉浸在热水中的练音,恭敬地出声道,“不知公子唤奴婢是有何事?”

  练音侧耳倾听了下外边的动静,指了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示意她仔细地检查下,顺便将搁放在一边的药递到她的面前,压着声音道:“你身上的伤应该还未好,用这个愈合的更快。”

  阿娅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药瓶,怔愣了下,随即嘴角漫起一丝笑意:“奴婢谢过三……公子。”

  练音摆摆手,她静静地泡在水中,水紧紧地包裹着她整个身子,滋润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背上手臂上的伤痕已然愈合,虽还有疤痕,却也好过前日早上动作稍稍大一点就会渗出血来,当时拖着旺财出去时,为了防止它伤人,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劲,也让那一袭白衣沾染了鲜血与脓水。

  只是,让她愕然的时她不记得自己有用过什么妙药,但却在昨日早上起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都愈合了,莫非……和那两位阴司命有关?

  阴司命……楚子痕让她避开他们,可她不觉得这两人有多可怕,只是诡异了点而已,不过既然知晓他们的身份,这诡异也情有可原。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冥玺在她身上,他们就要取回,要知道这冥玺可是冥玺主人交给她的呀,虽说这主人是真是假有待考证。

  “公子,水已凉却,”阿娅仔细地检查好她的衣服,回过头来见她浸在水中陷入了沉思中,便出声提醒道,“你该起来了,不然会着凉。”

  练音回过神来,一丝凉意沁入皮肤,她当即跨出了浴桶,取过阿娅递上来的丝巾,擦拭去身上那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水珠。

  “公子,你受伤了?”阿娅注意到她胸口渗出血来,惊愕地出声道,她的声音有些响,惊动了外边的步茵孜,当即有脚步声响起。

  练音云淡风轻道:“无碍,死不了。”说话间,她将楚子痕留下的药粉撒在胸口上,随后便穿上了衣裳。

  步茵孜见练音从屏风后头走出来,焦急道:“公子,你怎受伤了,可是需要我唤大夫来?”

  练音淡淡道:“不必,本公子自能医之。倒是昨夜前来刺杀本公子的人是别有居心了,不知是只是要让本公子死,还是想让步侍郎从此无法解毒,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本公子这次还是头一回出谷,应当是不曾得罪过人,也该是并无多少人知晓身份。”

  步茵孜天性多疑,像闻氏。当听闻她这一番平静似水的言语时,柔媚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冷意:“不知公子可是识得那人,抑或说那人有什么特征,若是公子知晓,还请公子详细与我说说。”

  “大概是个男子。”练音慢悠悠地回道,“但因是夜里,且其穿着一身夜行衣本公子并未能够清楚的瞧清楚他是谁,不过本公子发现他似乎对步府的地形颇为熟悉,昨夜我站在屋顶上看他最后进入的院子是那种满桂花的院子。”

  种满桂花的院子只有茯苓苑,可茯苓苑里的男子便只有父亲和他的暗卫,难不成父亲不想解开自己身上的毒?这断然是不可能。步茵孜柳眉紧紧蹙起,那眉心处缭绕着浓浓的困惑。

  “公子,你可是确定是为男子?”

  练音此时手中把玩着一方丝绢,眸色幽幽地看着步茵孜,眼眸深处却是缭绕着浓浓的算计之色:“不确认,毕竟身为男子的话不可能携带这样沾满香气的丝绢,且还绣着一簇桂花。”

  步茵孜眼里缭绕起一丝怒意,柔和的声音消散:“公子,能否让我仔细看看这丝绢?”

  “自然是可以。”练音将手中的丝绢递到她的面前,“若是于茵孜有用,那茵孜拿着便是,我留着也无用处。”

  步茵孜视线落在那一簇桂花上,那绣法她虽不是很了解,却也能够认出是出自谁的手,她紧紧地捏住丝绢,指尖泛白,一丝冰冷的声音从红唇间溢出:“柳姨娘!这绮芳阁来的女子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练音轻蹙下眉头,幽幽问道:“柳姨娘?你说是昨日那位病怏怏的姨娘?”

  “正是,她便是茯苓苑的主子,也是父亲最宠爱的一位姨娘,倏不想她却是有着要害死父亲的歹心。”步茵孜这话语说的有些咬牙启齿,看来这步袁礼在她心中的位置还是极高,就算明知自己是其手中一枚平步青云的棋子,也忘不了多年来的疼爱。

  练音轻摇首:“不像,不像,昨日那柳姨娘我瞧着身体真是抱恙,可昨夜与我交手的那位却是身手敏捷。”

  步茵孜充满着怒意的眼眸里渗出疑惑:“公子,你的意思是……未必是柳姨娘,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嫁祸于她?”

  “不知。”练音平静似水道,“不过无论是与否,茵孜,你切莫打草惊蛇。” 鬼王追妻:毒妃要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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