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八领着王小梅又走进了一间刑房。同样的刑房,同样的设施,一个男子同样地呈“太”字形绑在梁上,几个刽子手磨刀霍霍正在准备行刑。
梁上的男子瘦得皮包骨头,就像一张人皮盖在一副人的骨架上,肋骨根根条条,清清楚楚的凸显出来,颧骨高高突起,胳膊和大腿细如麻杆,细的已经不能再细了!
“这人犯了什么罪?”刘黑八问。
“报告八爷,”一名刽子手大声说,“这个小子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吃东西了,饿得发昏,竟然闯进我们的军营,偷偷地牵出了一匹战马回到家里杀掉了吃……”
“哦,我们司令是怎么处理的?”
“司令先让这小子披麻戴孝,哭着‘马爹’,为我们的战马送了终……”刽子手笑着说,“呵呵呵……那个场面啊,可大了,人山人海,十乡八里的都来看……”
“然后呢?”刘黑八继续问,“司令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司令交代了,送葬完之后,我们要从这个混蛋的肚子里,把他吃的马肉全部挖出来!”
啊!王小梅听了,只吓得浑身一阵发冷,身体不由地瑟瑟发抖起来……她抬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卫兵,其中一个高高的个子的卫兵向她笑了笑,附耳低语:“小姐,别害怕!勇敢点!”
小梅点了点头,是啊,坚强点,没有什么可怕的!
小梅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外面的接应,全靠这些不能随便活动的我们卧底的战士们,能顺利地救出她一个人,已经很困难了,想拯救这个可怜的饥民,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了!
“把他口里的破布掏出来!”刘黑八冷酷地说,“杀个人,没有几声惨叫,那还有什么意思?!”
“是,八爷!”
刽子手把那人口里的布片掏了出来。那个饥民大声叫起来:“八爷,八老爷,求求你,求求您给司令求个情吧,我给司令一生一世当牛做马也行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刘黑八笑着说,“你不过是一个虫蚁一般的人,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是是,八爷,我是个虫子,我是个蚂蚁!八爷您饶了我吧!求求您……”
王小梅看不下去了:“刘黑八,不就是因为一匹战马吗?哪里值得杀一个人啊!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但不救人,反而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杀个活生生的人命,你也不怕丧尽了天良,下辈子遭天谴……”
“哈哈……王小姐,你错了!”刘黑八笑着说,“我们并没有想杀他的意思,我们只不过是想把他吃的马肉,从他的肚子里拿回来罢了!借人的东西要归还,偷吃我们的马肉再换回来,这没有什么错吧?”
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牵强附会,祸害人命吗!
“那马肉吃了那么长时间了,肚子里怎么可能还有?”王小梅怒道,“你们这明明是想杀人!找什么借口啊!”
“哈哈哈……”刘黑八笑了,“王小姐果然是个明白人!王小姐,你要我不杀他也行,关于军饷的事……”
“哼,你少来这套!”王小梅说,“那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少牵扯到一块!‘
“没办法,这是司令的命令!”刘黑八笑嘻嘻地下了命令,“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八爷!”
“动手!”
“是!”
只见一名刽子手握一把匕首,按在了那名饥民的胸膛上,只听到刀子割破肌肤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啊——饶命啊……八爷……”……
这声音凄惨悠长,在人们的耳边久久地缠绕着,声音由极高到极低,慢慢地低沉了下去……
缝里的匕首还在滑动,鲜红的皮肉翻转,一股股鲜血在激流……只听到“咕噜噜——”一阵响,一大串内脏,冒着腾腾的热气,从那个“太”字型的人架上滚了出来……
内脏跟着热血一起,流淌到了地上……屋子了,升腾起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王小梅早已经闭上了眼,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她只感到胃里的东西一阵翻涌,再也控制不住了,“呕——呕——”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几个卫兵也有人在“呕呕——”地吐起来……
几个人一起疾奔出来,呕吐个不停!
“王小姐,你不要紧吧!”刘黑八笑着问,“这样的杀人不算什么!我们再一起去剥皮厅看看吧!”
“不,我不去了!”王小梅摇了摇头,“我已经很累了,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刘黑八冷笑着,“来人,王小姐累了,架着她,我们一起去剥皮厅!”
“是!”两名卫兵走了过来,架起了王小梅,目光里充满了关切的神色。
“去就去!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去看看你们的刑房吗!?”
“剥皮房”,顾名思义,就是刘黑七在这里活剥人皮的刑房。同样的刑房,同样的设施,一个男子也同样地呈“太”字形固定在在梁头下面,三个刽子手正在做着剥皮前的准备工作。
“王小姐,你知道我们锅泉村和‘救国军’的战鼓为什么这么响?因为我们的战鼓全是人皮做的!而且全是活人皮,韧性好,质量高,鼓的效果当然要好了!”
王小梅听了,不由地头皮一阵阵发麻……
“我们这三名剥皮匠全都有多年的手艺了!其中,张二的手艺最好,记得那一次,剥完了一个小男孩的皮,那小子全身流着血,还要各处乱跑呢……”刘黑八炫耀着问,“张二,你们总共剥了多少张人皮了?还记得吗?”
“报告八爷,报告王小姐,我干这行十几年了,到底剥了多少张人皮,我也没有具体统计过,想想怎么也得剥了二三十张人皮了吧!他们俩剥的就比我剥得少一点……”
“哈哈哈……你们剥的皮,都是什么人的?”
“有我们的敌人,也有一些刁民,”张二说,“他们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小孩……”
“不,你们别说了!”王小梅再也听不下去了。是啊,这哪是人做的事情!
“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了,我们开工!”刘黑八笑着说,“怎么?犯人的嘴里也塞着烂布啊,掏出来,掏出来!也好让我们的王小姐能更加真实地感受一下活剥人皮的这种氛围!”
“是,八爷!”一个刽子手把那犯人口里的烂布头掏了出来。
架子上的犯人一张嘴,便声嘶力竭地叫起来:“八爷,饶命啊,八爷,饶命!我以后再也不当逃兵了!”
看来,这是一个刚刚抓回来的逃兵!
“住手!”王小梅急挥手,“一个逃兵抓回来教育一下就行了,还有施行这么残酷的刑罚吗?”
“呵呵呵……”刘黑八笑了,“这就是我们‘鲁南救国军’的纪律!谁敢私自逃跑,我就活剥了他的皮!这话要说到做到!”
“你!你惨无人道……你灭绝人性!”王小梅怒斥着,“就这样下去,谁还愿意跟你当兵?”
“哈哈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刘黑八面无表情地下令,“趁着王小姐高兴,马上行刑!”
“是!”
张二握着一把灵巧的匕首,一刀向那逃兵的头顶上割了下去,“啊——”地一声嘶叫,接着就是不停息的嘶叫声,一声接一声,一阵接一阵,连绵不断……
“啊——啊——……”
张二的手不停地转动着,一张人脸马上落了下来……囚犯的声音很快嘶哑了下去……只听到刀子哧啦哧啦割肉的声音,那张人皮就像一件柔软的衣服,慢慢地向下脱下来……
“烧一下,让他清醒清醒!”刘黑八提示着。
“是!”另一名刽子手,手端着油灯,靠近了那个人的下体,只听“嗷——”地一声惨叫,半昏迷的逃兵忽然清醒过来,身体一阵颤抖,全身的皮肤颤抖着,一度紧张了起来。
“好,张二,快点,动作快点!”
“是!”张二抓住人皮,大力地向下撕着,另两个刽子手也一起帮忙……只看到刀子纷飞,几张手在用力,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一张完整的人皮,竟然完好无损地剥了下来。那个逃兵全身血肉模糊,兀自呜呜地呻吟着,身体依然抖个不停!
王小梅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惨无人道!惨无人道!畜生也不会做的事情,刘黑七他们弟兄们做到了!跟活剥人皮相比,一枪毙命、一刀刺死,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这活剥人皮,可要你全过程都清醒地活着……
王小梅颤抖着,走出了剥皮房。
“王小姐,怎么样?有没有感同身受啊?”刘黑八笑呵呵地问。还有世界上比这笑容更可恶的吗?
“哼,不管是什么法子,你不过都是想折磨人罢了!”王小梅笑着说,“可是,不怕死的人多的是,你们的目的永远也达不到!”
“达不到?哼哼,怎么可能!我绝对不相信!”刘黑八冷笑着说,“那边,我们还有千刀凌迟的刑房!千刀凌迟,就是把犯人放到渔网里,一刀一刀地从网眼里向下割肉,有的人被割了一两千刀还没有死呢!”
“是吗?!”王小梅冷冷地说,“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法子?”
“还有挖眼、割舌、活埋、放天花……我们的办法多的是,一时说也说不完,”刘黑八笑着说,“怎么?王小姐,你想不想挨个看过来?!”
“不用了!”王小梅说,“我知道你们杀人的方法很多,一种比一种残忍!”
“呵呵……你不希望这些办法都给你试试吧?!”刘黑八笑着问。
“我当然不想!”
“那好,你就老老实实地把军饷的埋藏地点告诉我!”刘黑八一声冷笑,“否则,王小姐,那将非常遗憾,你很可能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说过,我不清楚军饷埋在哪里!”
“胡说!”刘黑八咆哮着,“臭女人,你不是真想挨个尝一尝这些刑罚吧?”
王小梅默然不理。
刘黑八愤怒了,他一把抓过王小梅的胳膊,“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王小梅被打了一个趔趄,一股鲜血从她的嘴角里流出来……
“你就是打死我,我还是不知道!”
“送刑房!马上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送回剥皮房!”刘黑八大声嚎叫着,“我就不信她会有多么坚强!哼,我一定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
四个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动。
“你们都聋了吗?把这个女人送到剥皮房!”刘黑八冷笑着说,“我要她自己亲身尝一尝被人活剥人皮的滋味!”
“是!”两个卫兵推着王小梅走回了剥皮房…… 无敌神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