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皇后在宝凤楼听说皇上传唤赵禄,不知为了什么事,心下不安,急忙遣内侍去打听。内侍刚出去,宣德帝就进宫来了,孙皇后接驾。宣德帝不提假太子的事,只是把假太子抱在膝上逗弄调笑。孙皇后见皇帝面色温和,提起的心放下一半,极力奉迎皇帝。宣德帝此番心情不同往日,对孙皇后的狐媚手段更是厌恶,感觉孙皇后对他的笑容虚假夸张,妖媚的神态和胡皇后的自持稳重相比,愈见轻佻浮躁。
“朕今晚要在澄渊亭饮酒,和卿赏月,意下如何?”
孙皇后一心想讨好皇帝,不敢违拗,梳妆一番后,带着侍女怜香儿,陪着宣德帝来到澄渊亭。澄渊亭四面环水,一座石桥横跨河水,亭上绿柳成荫,清风飒爽。澄渊亭的内监很少,很久才见到一个,深夜来此,连守亭子的小太监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宣德帝登上澄渊亭,也没传唤内侍安排酒宴,只遣怜香儿去拿酒来。等怜香儿去后,宣德帝走出澄渊亭,孙皇后也跟了出来。宣德帝故意吸引孙后的目光望向水中,乘她不备,一脚把孙后踹入水中,孙后抓了一把皇帝的衣袖,没站稳,还是跌落水中,挣扎了几下就沉入水中,一命呜呼。侍女怜香儿拿来酒菜,不见皇后,正要问。宣德帝已经说出皇后在亭外,正等着她去伺候,怜香儿走出亭外,宣德帝同样是一脚把怜香儿踢下水。夜深人静,皇帝不让太监伺候,孙后和怜香儿淹死在水中,竟没有人知道。
几天后,宫中才传出孙皇后死了,宣德帝下旨,命杨秋迟彻查凶手。宫中皇后死于非命,那可是天大的事,加上张太后故意刁难杨秋迟,宫里的人都不配合调查,杨秋迟久没破案,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又心有不甘,不可能就这样把宫里皇后和侍女的死定为疑案,这样也没法给皇上一个交代,以前得罪过的锦衣卫也不搭理他,真是一筹莫展。想找叶三帮忙,叶三又不在京中,急得杨秋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听说叶三回来了,见到叶三像见到救星一样,一刻都没等待就来见叶三。
叶三听完杨秋迟的叙述,仔细地询问了宫中死的几个人,都是孙皇后身边的人,直觉告诉他,这些事都是一个人所为。跟随杨秋迟到宫中查询,私下见了内务总管姚正,姚正本来不想多说,碍于叶三的面子才说了侍女小婉死于宝月阁,头部太阳穴被暴力击打致死。又私下找到了陪同宣德帝的两位锦衣卫头领,得知当晚只有皇帝去过宝月阁。在孙后和侍女落水的澄渊亭外,找到了一块玉佩,也是皇帝之物,叶三暗叹一声,这事不用再查了,定为疑案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杨大人,皇后之死,我看没必要再查下去了,也不用给皇上一个交代了。”
“兄弟,这怎么行啊!皇上可是下过圣旨的。”
“杨大人,你接了圣旨以后,皇上有没有再过问此事?”
“没有,只是张太后过问的紧。”
“那就好办了,明天正好是皇太后五十大寿,到时我会找太后替你开脱,宫里的事就不用再查了。”
“能行吗?兄弟有把握?”
“明天一定给你好消息,回去准备好大礼,给太后贺寿吧。”
回到伯爵府中,叶三亲自连夜制作给太后的寿礼,找来金丝银线,鼓动四女来帮忙,自己按照严如嫣胸部的大小,用紫檀木条,切削成框架,穿入四女编制成了网兜内,露出两条红色丝带。
“相公,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怪怪的。”
“这叫文胸,你们没见过,是我给太后的寿礼。”
“文胸?给太后的寿礼?是做什么用的?”
“现在保密,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切!不说算了,有什么好稀罕的。”薛纷飞没放在心上,见叶三不说,也没有追问。只有唐赛儿用异样的目光瞪着叶三,她知道叶三制作的是什么,可以说她以前也用过,并且比叶三制作的还要精良,舒适。可叶三怎么会一夜之间制作出这样的东西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叶三见过这东西,并且很熟悉。叶三啊叶三,你终于露出一点秘密了,这秘密对我离开这星球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唐赛儿盯着那古怪的文胸,眼里透出奇光,像抓住了某种希望。
到了皇太后大寿的日子,叶三早早地进宫求见太后,太后正准备更衣去太庙祭奠列祖列宗。听到叶三这个节骨眼儿求见她,也猜不出是什么事,就吩咐在宫中大殿接见叶三。叶三见了太后,说有一份大礼进献太后,请太后笑纳。太后让侍女呈上来,叶三在侍女交接礼物的时候,趴在侍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侍女听后,面红耳赤,面带笑容跟在太后身边更衣去了。
叶三本想离开,没想到侍女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太后传下懿旨,要爵爷听候。叶三听后大喜,成了,就在大殿里等候。
过了很久,张太后才出来,叶三眼前一亮,只见张太后头戴双凤翔龙冠,金绣团龙凤锦披,宽袖龙凤绣袍,金凤霞帔,金玉宝钗,红罗长裙。尤其是胸部高高挺起,身形玲珑剔透,好像年轻了十岁,面带笑容,威仪堂皇。
“叶三,你费尽心思讨好哀家,有何所求?”张太后倒也直爽,直入主题。
“太后明鉴,叶三所求是为了宫中之事。孙皇后的事已经初有眉目,但叶三觉得不易外宣,特来求见太后,请求宽恕。”
“哼!那是杨秋迟的事,你叶三为何替他说话?”
“杨大人很为难,求我来向太后求情,放过他的不知之罪。太后,现在胡皇后已经位立中宫,了却了太后心愿,如果在查下去,牵扯到皇上,做臣子的也不太好办了。”
张太后听话听音,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次死得又是她心头记恨的孙皇后,胡皇后因此也重返中宫,从哪个方面说都是对自己有好处,何不就坡下驴了结此事。再说,叶三可给了她一件宝贝,现在穿在身上,双峰高挺,母仪天下,心里高兴,于是就答应了叶三的请求,饶过了杨秋迟。
宣德帝也没有追问过,皇家宫中,这样一件大事,被人为地掩饰了过去,大臣们见皇上不再追究,自然也没有人自找没趣,都懈怠下来,不了了之,最后孙皇后的死真成了疑案,没人深究的疑案。
杨秋迟因为叶三献上的一件文胸而躲过了一劫,他也不知道叶三用什么方式说服了张太后,让那老娘们儿回心转意,心里不得不承认叶三确实是个人物,再难的事到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
宣德帝杀了孙贵妃不到一年,贤妃吴氏就生下了一个太子。宣德帝本来对那假太子就鼻眼滴醋,满心不悦,现在有了亲子,自然欢喜的不得了,就用张冠李戴的手法,把假太子移出东宫,赐名祁钰,封为晟王。贤妃所生的真太子,世袭了东宫太子位,仍名祁镇。宣德帝做出这样一件秘密的事,朝中很少人知道,但终瞒不过一人,那就是大太监王振。
叶三替杨秋迟出头,忙完了宫里的事,才抽身来过问家里的事。他突然发现府里的人都很忙碌,首先锥子铁无情早出晚归,神情严峻,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像有大事发生。其次是府里的女人们比铁无情更忙,不分昼夜的*劳,见到叶三都是尴尬地结束或隐藏手里的活计,应付叶三的询问,打发了叶三以后,又重新开始忙活。叶三很纳闷,这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都在忙什么?于是叶三开始暗中观察。
叶三发现铁无情忙活的大都是与鹰帮有关的事情,由于伯爵府人手少,抽调鹰帮得力人手加大了力度,可收效甚微,短时间内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叶三回来后,对这件事也没过问,他认为只要有他在,伯爵府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来人不来人都无所谓,就让铁无情忙活去吧。
暗中观察女人们的日常活动后,叶三发现她们出府所采购的日常用品都是丝织彩线,回来后忙活的都是手工活,并且都是躲开叶三进行的。有时候和叶三在一起歇息的爱妻,也是神情恍惚,精力根本不在叶三身上,巴不得叶三早早离开,好全心全意进行她日日惦记的活计。叶三突然发现他成了多余的人,碍手碍脚的人,这是怎么了?如果这日子再这样过下去,他还不如出家当和尚。
采取行动是必要的,但对自己的爱妻只能智取不能硬来,叶三有了第一次夜不归宿,理由是军中有紧急军情。也就在那晚,叶三做了一次翻墙入室的窃贼,偷窃的是伯爵府的东西。夜半三更,叶三熟门熟路,翻墙进了伯爵府,见府里现在还灯火通明,加班加点。他不在府里,女人可以放心地劳作,不用躲躲藏藏的了,点灯熬油在所难免。*,地主家的油也没有这么点的。叶三心里想着,行动却不慢,先到了严如嫣的卧房窗前,里面灯火通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舔湿了窗纸,戳开一个洞,向屋里瞧,只见严如嫣坐在被窝里,手里在编制着连在一起的网兜,快要完工了,还不时地在自己的胸前比试着大小。晕!叶三晕了!难道他们都在忙活这个?就因为自己不小心做了一点超时代的,女人们喜欢的东东,就引起这么大的动静?真难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如果他把现代的整容术搬来,那还不发大财?成为天下美女们的偶像?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女人决心要做的事,男人是阻挡不住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任她们忙活去吧。
可今晚怎么过啊!不能就这样站一夜吧?还是看看她们的手艺如何,不然没事干,漫漫长夜何时尽。等叶三把女人们藏宝贝的地点全摸清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油灯一盏一盏地熄灭,疲劳把女人们带入梦想,叶三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偷盗女人们精心制作的贴身之物。
黎明前的黑暗中,只有叶三书房的灯是亮着的。叶三从怀里拿出偷来的东西,这是如嫣的,这是纷儿的,嘿嘿嘿,好大!这是芳华的,是不是有点小了,能装下吗?这是赛儿的,咦?好美啊!她怎么能做的这样完美,这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就差没有蕾丝了。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叶三开始担心了,他担心这玩意儿要是在这个时代流行起来,不知道将会带来什么灾难。叶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可让他想不到的是,郑和第七次下西洋,人没有归来,客死异乡,可这玩意却在西洋流行起来。文胸这玩意儿在西洋流行起来,是不是叶三惹得祸,史上文献没有记载,谁知道呢? 调教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