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帮来馆驿给叶三道贺的大小官员,对于他这个百户还不知道能不能坐稳的无品小吏来说,前来道贺无非是给皇上面子,说不定这个无品百户今后成了朝廷大员,也不枉前来捧场一回。
回到自己的卧室,叶三开始头疼了。明天怎么办?那是要拿出真本事的,你还别说,纷儿那丫头还真说对了,自己能过今天这关还多亏了她。现在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今晚如果能临阵磨枪也为时不晚,让她传授自己几招散手、刀法、枪法什么的,明天也好应付。至于少林、武当、南拳、北腿就别指望了,最好能让别人认不出是什么玩意儿的最好,比划两下,能唬住永乐那就太好不过了。想到这里,出了房间,轻轻地敲响了隔壁纷儿的房门。
“谁啊!”轻轻的脚步声来到门前,打开门:“三哥?这么晚了,有事啊?”薛纷飞把门开了一条小缝,躲在门后,只探出脑袋,看到是叶三,也没有打开门。
“纷儿,快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请教你。”叶三没有多想,推门就进去了。
“啊!别进来!”可是已经晚了,叶三看到了香艳的一幕。
薛纷飞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叶三,起来开门的时候只穿了红绸短裤和翠绿抹胸,开门后又被叶三撞了一个趔趄,胸脯颤巍巍的在薄薄的抹胸下跳动。叶三脸一红,扭头想出去,但随即有停了下来:“快穿上衣服,别冻着。”
薛纷飞很快的披上了一件棉裘,从卧房走出来,面色红润,低头坐到了叶三面前。
“纷儿,别怪三哥莽撞,我是有急事。今天的文试承蒙你指点算是过关了,明天的武试该如何应对?”叶三以前和薛纷飞也做过亲昵的举动,所以看见纷儿的也没有回避。
纷儿点点头,又把露在棉裘外的小腿缩了缩,红色的绣鞋藏在了椅子下道:“三哥的本事今天纷儿亲眼目睹,以前的几场撕杀,纷儿也见过,你不象什么都不会吧?”薛纷飞第一次这样面对叶三,还是有点害羞,轻声地质问叶三,头也没抬。
“这个……我确实不会一丁半点的武功招数,我和别人激斗,一个是凭借的速度,一个是很快的寻找出对方的破绽,一刀毙命。可这在明天都用不上啊!教军场上演武,好象平时习武一样,一招一式的施展,你见过我那样练过吗?”
“哦?是这样啊!你的刀法很奇怪,我也叫不出什么名堂。这样吧,我拿我的樱枪和你过两招,我就明白了,也许会有很好的主意。”薛纷飞起身从帐后拿出她的樱枪,也没有再穿衣服的意思,挺枪就刺,没有给叶三拿刀的机会。叶三闪身躲避的同时,右手竟然在纷儿脸蛋上摸了一下。薛纷飞惊呼出声,他没有看清楚叶三的手是怎样伸到自己脸前的,那速度太快了,如果叶三手中有刀的话,她可以想象出是怎样的后果。白如凝脂的大腿从棉裘下露了出来,叶三的眼光有些迷离了。正当他魂不守舍的时候,朵朵枪花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次薛纷飞完全采取的是守势,一杆缨枪挥舞的风雨不透。可能是怕春光乍泄,有意无意的护住前胸,这反而露出更多的破绽。叶三在枪影中瞬间摸到了纷儿的前胸要害,纷儿一声嘤咛扑倒在叶三怀里,缨枪落在了地上。叶三就势抱起纷儿,走进卧室放到床上,压在了纷儿身上。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叶三看着身下娇喘不息的薛纷飞,身上也起了变化,某处的缨枪高举,也想演练一下枪法。
“你好坏,半夜三更的来讨教武功,原来是……是……”纷儿说不下去了,不说还好,一说叶三的大手又伸到了抹胸下,抓住了她的胸乳。
“三哥,不能这……我想到主意了。”纷儿为了分散叶三的注意力,只有如是说了。
“什么好主意?”叶三的手停了下来,他也借此机会悬崖勒马。
“三哥明天也请求皇上,准许你邀人激斗,把他们杀的落花流水不就得了。”纷儿喘息着说。
“对啊!是个好主意。”叶三欣喜地又在纷儿的嘴上亲了一下,才起身离去。
卧房里留下了空落落的薛纷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是个坏小子,把人家弄成这样,连声谢谢也不说就这样走了,没良心的冤家,为什么不留下来?想到这,纷儿满脸通红地钻进了被窝。
燕王府教军场上,旌旗招展,号带飘扬,怒马亮甲,刀枪林立。永乐坐在观武台上,看着威武雄壮的明军精锐,龙颜大悦。
“叶爱卿可否演练一趟刀法?”永乐看着身穿武士服的叶三问道。
“启禀皇上,小人学的是杀人的刀法,没有对手,小人一招也使不出来,请求圣上颁旨,叫十个人来和小人一起切磋。”叶三还真的按照薛纷飞对他说的那样做了。
“哦?爱卿真有此意?朕准奏。锦衣卫何在?挑十个拿的出手的来和叶爱卿切磋,不要灭了你们的威风。”永乐直接点将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回头在身后挑了十个好手下场和叶三切磋。
此时已有场上小吏抬出了一堆木刀木剑和枪棒,在一个红色的染料缸里,粘染上红色染料,只要是身上出现红色印记就算中招。
叶三站在校场上,木刀隐于肘后,看着围过来的十名锦衣卫。叶三不知道他们的武功如何,能在今天下场子的必定不是无能之辈。如果说他们之中有绝顶高手也不可能,因为高手不会在这种场合找难看。如果胜了,十人打一个,胜之不武。如果败了,一世英名就此葬送。所以今天下场的都是想在皇上面前露脸的,也是想为指挥使纪纲脸上贴金。
一阵战鼓敲响,场上人动了,纷举刀枪棍棒向叶三身上招呼,就他们的想象,这一阵下去,叶三少则鼻青脸肿,重则缺胳膊少腿。他们都为叶三的狂妄而下手不留情,先把叶三揍得找不着北再说。
可场上局势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群殴,在一声大喝声中,围住叶三的锦衣卫都不动了,象木雕泥人一样,高举刀枪却没有下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不出手了?还等什么?”纪纲大声喝问。
“观喜,去看看怎么回事?”永乐叫身边伺候的太监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陛下。”太监观喜一溜小跑到了场上,转了一圈,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然后跑了回来。还没到永乐面前就开始大叫:“皇上,他们都中刀了,都中刀了,都中刀了”
观喜太监的叫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在人们目瞪口呆中,十名锦衣卫纷纷扔掉手中的家伙,向观武台走去,那脚步象灌了铅似的沉重。他们不可能如此不济,自己是太轻敌了,每个人出手都是拿腔作势,看别人先出手,然后自己拣漏击败叶三。这十人的想象还真一致,都想拣便宜,结果成就了叶三,让叶三拣了个大便宜。如果说这十名锦衣卫真拿叶三当盘菜,叶三想击败他们也很不容易,胜负还在意料之外。
永乐看着眼前的锦衣卫,有五个脖子上挂彩,三个胸口心脏位置有印记,就有两人身上干干净净的。
“你们俩怎么回事?怎么不上前撕杀?”说完看着纪纲,眼里露出不悦的神色。
“皇上……这……那个什么,他们也中刀了。”纪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都成五颜六色了。
“什么?他们哪里中刀了?”永乐确实没有看见他们俩哪里中刀了。
“启禀皇上,是后脑中刀。”回头向那两位道:“转过身去。”那两位还真乖巧,转过身。永乐这才看到两人后脑位置的印记。
“好刀法,还有谁来应战?”永乐显然没有过瘾,向台下军中叫阵。
“朱能出战!来也!”一声大喝,一匹战马奔驰过来:“叶三,可否马上迎战?”
五军都督朱能可是勇冠三军,自从永乐帝第一猛将张玉战死后,就数朱能最厉害,此人一杆长枪,习的是扬家枪法,已经登堂入室,在马上没有三合之将。蒙古军只要听到朱能领军就望风而逃。他也是不满叶三的狂妄,想给他点教训,不让他目中无人。
“叶爱卿可愿出战?这次可是真刀真枪,不过是点到即止。现在你武试已经过关,可以考虑不出战。”永乐眼里的期望叶三还是能看出来的,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小人愿意出战,谢圣上对小人的厚望。”行过礼,叶三下了观武台,走到旁边,从薛纷飞手里接过那匹黑瘦马的马缰,取下马后丘上的背囊,打开棉布包裹,取出双截狼牙棒,扳鞍认镫上了马,向朱能迎去。
战鼓又是一通急响,军校们呐喊给两人助威,两马向对方冲去。叶三没有马战的经验只能被动防守。朱能经验丰富,看出了这一点,迎面就是夜叉探海,刺出的枪奇快,叶三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今天是遇到敌手了。手里的狼牙棒挑起朱能的枪尖,两马一措镫,朱能回身一式回马枪,这可是扬家枪法的精髓,枪尖刺向叶三的后心。叶三回转狼牙棒已经来不及了,急忙用左手中的双截短棒敲击在枪尖上。好!朱能不由暗赞。叶三出了一身冷汗,这朱能力大无穷,枪法如神,今天我叶三要栽了。两马回转,两人又打到了一起,叶三采取了近身相博,利用自己兵器的长处,双截狼牙棒可长可短,占尽优势,和朱能战成了平手。他不知道朱能的绝学就是长兵短用,在战场上被他刺杀的将官不计其数,都死在他的长兵短用上。叶三尽管发挥出了自己的优势,可在经验老到的朱能面前还是嫩了点,几十个照面过后,还是被朱能用枪纂在他的软肋上划破了衣杉。叶三落荒而逃,见好就收,现在结束还不算丢脸。
围着校场跑了五圈,朱能就是追不上叶三,哇哇大叫两声,不追了。叶三心里苦笑,这马逃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可今天在皇帝面前这个跑法,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看到出现这样的结局,永乐大笑,他看到了今天最好的结局。五军都督朱能把叶三杀的溃逃壮了明军的声威,可朱能也没把叶三咋地。
“皇上口谕,叶三听封。”观喜在台上大叫,历史上最可笑的皇帝口谕下来了。
“封叶三不死金牌检校,谁敢背后捅刀子,灭九族。官拜神机营百户,如有军功另有封赏,卿赐。”
第一个带有官衔的金牌检校出笼了,背后还有皇帝做盾牌防刀子。可叶三没有想到,他得罪了一个人,那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调教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