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大佐早就研究过枪王李石头的资料,土桥一次大将都无可奈何,鸠山大佐自知更不是他的对手,但鸠山大佐还是来了,没有办法,没有退路,好在有土桥一次大将亲自制定的樱花计划,计划成功他就无后顾之忧了,所以鸠山大佐在执行樱花计划的时候,全力以赴押上了他的特高课、宪兵队,结果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闹了一个泥牛入海,有去无回。现在,他的野炮部队在黄花沟又被枪王李石头的胶东独立团全毁,鸠山大佐再跟胶东独立团枪王李石头斗,底气全无,好在他们还有随时都可以增援到位的帝国飞机,鸠山大佐大着胆子还是占领了西口小镇,并准备在西口小镇扎下根。
鸠山大佐自知刚刚才跟枪王李石头过了两招,他就已经输了两局,而且第一局还是跟帝国的精英土桥一次大将一起输的,也就是说土桥一次大将都不是枪王的对手,接下来是鸠山自己与石头的较量,鸠山能有希望扳回的可能么?
鸠山站在西口小镇被战火损坏的南城门楼上,不由地长叹了一声,鸠山电子想战胜枪王李石头,实在没有丝毫的把握,鸠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麦子成熟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八路军根据地里的部队和地方都很紧张,地方上忙于宣传发动根据地的乡亲们做好夏粮收割的准备,民兵、区小队负责监视周围鬼子据点炮楼的情况,炮楼里的鬼子伪军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地方抗日政府马上就会知道的,就会做出相应地解决办法,八路军的地方部队,正规部队都是围绕着保卫夏收这一主题开展工作的,没有那一年夏收季节不跟鬼子打仗的。
鬼子虽说是日本人,可鬼子的日本本土是不支持他们的粮食的,所有的粮食补给都靠在战区筹集,而鬼子又以细粮为主,所以每到了麦子熟了,夏粮的收获季节,大大少少据点的所与鬼子,都在做着同一件事:征粮抢粮。
一个夏粮收获季节,鬼子不但要征集或抢夺足够的麦子供自己吃用,还要有更多的麦子运回本土,所以每年夏粮整个收获季节,就胶东地界大少战斗会发生无数次。
胶东独立团自黄花沟一战后,部队一直都在总结经验,加强训练。总结经验就是为了不能在同一个问题上,再犯同样的错误,还要举一反三提高认识,增强战斗力,这就是胜利。三营在黄花沟战斗中损失最重,指挥得当的话,这样的损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在这次训练中,三营尤其是加强组织纪律性的学习,新任营长大刀带领三营苦练杀敌本领,三营长大刀日夜靠在训练场上,准备在麦收保卫战中大显身手,把三营失去的面子再挣回来。
病猫请帖宴请各乡乡长到炮楼吃饭,这个时候的请客吃饭什么意思,各乡乡长谁都明白,特别是新来的鬼子鸠山大佐谁不了解,这样的饭吃不好会掉脑袋的,所以各乡乡长纷纷都把鬼子炮楼送来的请帖,都送到了地方抗日政府那里。
在敌占区,八路的根据地,一般是有两套政权班子的,一个是八路军自己设立的县人民政府,县人民政府下面分为区;而另一套就是国民党遗留下来的县乡政权,之后就被鬼子利用,帮着鬼子维持治安,征粮纳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伪组织。
石头在柳红梅县政府那里就遇上了一个送请帖的伪乡长,这个乡长手中的请帖有六份,有西口小镇病猫发的,有周围炮楼发的,其中还有一份居然是老庙山土匪发的,土匪也学着鬼子向老百姓征粮要税了。
这位伪乡长有七十多岁,戴着一副老花镜,说起话来有些口吃,但绝对是一个老实人。石头翻看了老乡长送来的的所有请帖,石头不无揶揄地说:“这么多的请帖,一天吃一顿,也得几天的时间才能吃下来,老乡长很有口福啊。”
口吃的老乡长一听石头这样说,老乡长一脸苦相,老乡长说:“得了吧,还吃饭,给你请帖,请你吃饭,那是说的好听,做的好看,你得答应他们的所有条件,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那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
抗日时期的乡长,大多是明一半,暗一半的做乡长,鬼子八路一般都承认他们的身份,他们明里是鬼子的乡长,给鬼子办事,是不得已,暗里一般又都通八路军,鬼子要钱要粮,他们要八路政府先知道,看八路政府能不能给顶着,只要八路政府能给顶着,这事就好办多了,鬼子追查下来一切都推在八路的身上,鬼子也不能把乡长怎么办,乡长难做鬼子伪军也不是不知道,一般的鬼子也不会太为难乡长的。
石头为了不给这个老乡长太多的难堪,石头转移了话题,石头问:“今年的夏粮收成,你估计怎么样?”
口吃老乡长说:“依我看,收成强不过去年,由于今年持续干旱,麦子的颗粒有些小,不少的麦子不是成熟了,而是干死了,今年能不减产也就是万幸了。”
口吃的老乡长话说到这里,忽然忧愁起来,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唉,麦子的收成好与坏,与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好像老百姓只管着种麦子,收麦子,吃麦子没有老百姓的份,麦子还没收下来,就有那么多的手等着拿走,这日子咋过呢?”
老乡长说这话时,自言自语,有着很多的无奈,看得出来这位老乡长还是一位心地善良之人。
石头说:“老人家,今年不用愁了,有我们八路军在,你们只要安心地收麦子就行了,保证手下的每一粒粮食都是你自己的。”
口吃老乡长有些吃惊,眼前的这位器宇不凡的八路军说话这么大的口气,老乡长早看出了是一个八路的大官,老乡长问:“同志,你是?”
一位县委的干事走进来,给口吃的老乡长倒了一杯水,说:“这个人你还不认识吧,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胶东独立团枪王李石头团长。”
口吃的老乡长一下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久久不知该说什么,他说:“原、原来,你就是叫小鬼子心惊胆战的枪王团长?”
石头笑了,石头说:“枪王是别人说的,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一个枪王,让老人家见笑了!”
口吃的老乡长却认真了,他说:“哎,你说的正相反哪,枪王自己说是没有用,只有别人说的才是真的,别人都说你是枪王,你就是枪王,你的故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虽是第一次见到你,但你的故事我都能讲出几个,有你枪王这样一说,那我就放心了!”
老乡长的话音刚落,柳红梅挺着一个大肚子,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柳红梅一眼看到了口吃的老乡长,柳红梅说:“张大爷来了,快坐下,有什么事你就说。”
口吃的老乡长急忙说:“没什么事,就是鬼子土匪催得紧,我来问问县上的意思,我们也好早作打算。”
口吃的老乡长说着就把那些请帖送了上来,柳红梅翻看着这些请帖说:“基本情况差不多,其他的几个乡长我都跟他们说了,今年县委提出的口号是:不给小鬼子一粒粮食,全县各区统一部署,统一行动,你们可要紧密配合啊?”
口吃的老乡长说:“那是一定一定的,有书记的一句话,我就有了一颗定心丸,我也好想办法应付鬼子。”
柳红梅笑了。
口吃的老乡长说:“柳书记,那我回去了。”
柳红梅说:“老人家慢走。”
柳红梅亲自把口吃的老乡长送出了大门。
老乡长走了,其他的县委干部都很有心,都故意的装出有事借故离开了县委办公室,石头和柳红梅都心知肚明,柳红梅对石头说:“看看看,你来了给同志们多么不便,你干什么来了?”
石头把嘴巴凑到了柳红梅的耳边,悄声说:“看儿子,看儿子来了!”
柳红梅笑了,柳红梅说:“儿子没出生就急到了这个样子,有了儿子能一天到晚用手擎着?”
石头认真了,石头说:“那当然,一定用手擎着。”
柳红梅笑,柳红梅拿起水杯,石头连忙夺下水杯,给柳红梅倒来了一杯热水,柳红梅说:“我不渴。”
石头奇怪了,石头说:“那你刚才——”
柳红梅说:“我想给你倒杯水。”
石头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石头说:“红梅,你的身子都这样了,要给我生儿子了,你是大功臣了,我伺候你才对,可你——”
石头说不下去了,柳红梅笑了,柳红梅笑得很幸福,柳红梅说:“我们是两口子,互敬互爱才对,不存在谁伺候谁的这一说。”
石头说:“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了,我是想说:麦子熟了,鬼子来了,眼看就要打仗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好么?”
柳红梅说:“放心吧,没事的,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石头说:“部队上还有事,那我走了!”
柳红梅说:“你去吧!”
柳红梅嘴上虽是这样说,而且还是轻描淡写的口气,但眼神中的那种依依不舍之情,让石头着实也有些心软,战争年代,子弹纷飞,枪炮不长眼睛,谁敢说暂短的相会之后,不会是永远的生死别离? 世代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