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招手,柳红梅急忙凑了上来,石头悄悄对柳红梅耳语了几句,柳红梅吃惊,一下瞪大了眼睛,说:“不会吧,有这么复杂,有这么严重?”
石头点点头,石头说:“我感觉应该是这样的,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不过,这业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你想,被杀的干部几乎都是年富力强的壮汉,而都是武装干部,都配备着武器,就像马员外那样一个人,他去暗杀干部,他有胜算的把握么?”
柳红梅不解,柳红梅说:“不是他,他干嘛闹失踪呢?”
石头说:“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知情人,只要我们找到了他,一切都能水落石出的,就不愁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柳红梅犯难了,柳红梅说:“马员外早跑得没影了,我们如何能找到他呢?”
这正是所有问题的关键,石头想了一下,石头问:“马员外当国军的儿子在什么地方驻防呢?”
柳红梅说:“这事我知道,听说是在重庆,在一个什么徳械师当团长,听说是专门保护蒋介石,你问这个干什么?”
石头说:“我是看马员外能不能逃到他儿子那里去,在重庆当团长,马员外要跑到重庆去,兵荒马乱的,再说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家里,他一个人远走高飞,这么说更是不可能的,我分析马员外没有逃走,他一定还隐藏在当地,隐藏在当地的某一地方,我们一定要想法找到他。”
柳红梅问:“他会不会投降了日本人呢?”
石头问:“马员外以前与日本人有过来往么?”
柳红梅说:“据我知道从来没发现过,这事得问问三区的高区长,我想马员外和日本人不会有什么来往的,他从来没和日本人接触过,一般可以排除这种可能。”
石头说:“也许吧.”
柳红梅问:“我们如何能找到马员外呢?”
石头说:“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这事我就给你办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能给你办好就是,谁让我们是夫妻来?”
石头笑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柳红梅的眼睛。
柳红梅的脸“忽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像一朵大红的牡丹花。柳红梅这时才猛然想起,眼下正是他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正值千金一刻的时候。柳红梅羞羞地说:“去你的吧,谁和你是夫妻来?”
柳红梅嘴上虽是这样说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石头轻轻扑来,石头猛一下子紧紧地抱住柳红梅。石头紧紧地抱住了柳红梅,脚底发飘,竟有些晕眩的感觉,他感觉到他拥住了一个春天,在这个春天里他幸福地感受到了春风的温柔,花香的芬芳,他像一只斑斓的彩蝶,在这明媚的春光里,尽情地翻飞……
由于烟台鬼子司令部遭袭,军火库被炸,鬼子一时间换不过气来,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有大的什么扫荡行动。石头的队伍换装后,也没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队伍除了一般的军事训练外,再就是政治学习,用大头的话说:怎样从一个土匪、国军士兵,彻底转变成一个合格的八路军战士。
这就是大头说得政治学习,政治学习就能起到这样一个目的。那么什么是政治呢?首先政治不是忽悠人,政治说白了就是一种道理,让人都信服的道理。就像士兵和战士两种称谓,表面看起来是一个东西,细分究起来差别就大了,大多了。
这就要说说国军为什么叫士兵,士兵一般地来说是相对于军官而言,士兵是为军官打仗的,军官又是为更大的军官打仗的,更大的军官常常又是为某一个人或军阀打仗的,因此,国军士兵打仗武器好,战斗力未必就是强。
再说战士,八路军不兴叫士兵,而叫战士,战士与士兵的不同的根本分水岭在于是为谁打仗上,士兵是在为军官打仗,而战士是在为自己打仗,为自己的爹娘兄弟姐妹,千千万万个像他一样受苦受难的人们打仗的,战士为了自己和他们的亲人能过上好日子,舒心的日子,他们不怕流血,他们不怕牺牲,这就是战士,钢铁的战士。
政治不是骗人的把戏,人是有大脑会思考的高居动物,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骗得了少数人,骗不了多数人,用一个伟人的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实胜于雄辩!
石头的队伍经过学习政治后,他们都为由士兵转变成一位人民的战士,而由衷地感到高兴、自豪。
由于没有大的战事,石头被军区破例准假一个月度蜜月,在无大的战事下顺便协助一下柳红梅的工作,帮助清除匪患。军区的决定正合石头的心事,石头也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过分地忧虑,时时处在敌特的威胁之中。
石头婚后第二天,就随柳红梅回了东栖县,石头一个人去了三区,高区长很热情,高区长握着石头的手说:“欢迎欢迎啊,天下枪王气宇非凡,果然名不虚传!”
高区长中等个,四方脸,有些络腮胡,牙齿很白,再配上一双热情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高区长握着石头的手哈哈大笑,说:“我们柳书记眼光就是高,硬是为我们县争来了一个枪王,一个大团长,很是了不起!”
石头转移话题,石头说:“你当过兵,我说的对不对?”
高区长吃了一惊,高区长又笑:“这你也看得出来?”
石头说:“当过兵的人,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气质,我当然看得出来,一眼就看的出来!”
区小队长满囤在一旁笑了,满囤说:“枪王李团长就是厉害,真是一眼就看出了高区长当过兵,一点都不错,高区长还是一个八路军排长呢!”
高区长呵呵笑,对满囤说:“别瞎说,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哪,还别说我这样的小人物,更不能在枪王团长面前班门弄斧啊。”
石头用欣赏地目光看着高区长,石头赞许说:“八路军当排长,不简单!”
区小队长满囤继续说:“高区长如果不是在队伍上受了腿伤,说不定现在也是连长营长什么了,太可惜了。”
高区长瞪一眼满囤,说:“瞎说,干革命不论职位高低,只要能为革命工作就行,一脑袋封建思想!”
满囤呵呵地笑,不过,再也不多言多语了。
高区长说:“看我这个人,只顾高兴地说话了,连起码的礼道都没了,走,我们去区政府说话。”
石头被高区长一路让到了区政府。
区政府是一栋普通的民房,民房为一溜五间那个年代农村常见的草房。五间草房分成了西三间,东两间,两个门。西三间还住着老百姓,东两间却作为了区政府的办公室。三区的区政府咋眼一看就是一家普通的农户,不同于农户的是破旧的大门外,多了一个站岗的区小队队员。
区小队队员对石头行军礼,石头还礼,与高区长一起就走进了区政府,区政府里有一位通讯员,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看到区长领着石头进来,急忙给石头搬凳子又倒水的,一口一个首长你坐,首长你喝水,余下的时间手脚无措,就是一个劲地对着石头笑,露着一对好看的小虎牙。
石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虎牙笑,然后立正敬礼,大声报告说:“报告首长,我叫小豆子!”
石头一听这名字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名如其人,石头说:“难怪你小豆子人长得这么小,原来名字就不大!”
小豆子急眼了,小豆子说:“我真的已经不少了,我今年都已经十八了!”
石头更加哈哈大笑,高区长轻轻地在小豆子的头顶上打了一下,说:“你十八了,知道你十八了还不行么?”
小豆子犟嘴说:“我都十八了,干嘛还不带着我一起打鬼子?”
石头来了兴趣,石头问:“你也想打鬼子,你不怕鬼子么?”
小豆子说:“不怕,我要为爷爷奶奶报仇!”
高区长说:“看,又来了!”
高区长说:“就在前些日子鬼子的一次扫荡中,小豆子的爷爷奶奶,被小鬼子残杀在自家的院子中,就剩下了小豆子一个人,一直要参军打鬼子,我看他人太小就留在政府当通讯员,可这小子一直都不安分,就想打鬼子。”
石头将小豆子揽进了怀里,说:“打鬼子,好,有志气!”
高区长叫小豆子烧水去了,高区长知道石头这一次是帮助他们剿匪来了,就问石头说:“李团长,你就给我指示任务吧!”
石头说:“你就先说说情况吧。”
高区长就将区里发生的一些暗杀情况,特别是贫协主席马明的一家被人满门杀绝的情况作了详细的汇报,石头听后特别痛心,石头问:“马员外再没现身么?”
高区长说:“好像是没有,只是昨天大虾的媳妇反应好像看到过马员外的影子,我们去证实,她又改了口,说她什么也没看见,所有的人都是误传,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就这情况。”
石头心中一动,这与自己的判断很相似,石头问:“大虾的媳妇没说在什么地方看到么?”
高区长回头看了满囤一眼,满屯囤赶紧说:“昨天是我去调查的,大虾的媳妇看到了我们好像很害怕,她说她好像看花了眼,我就没再细问。”
高区长批评满囤说:“以后做工作要细心一点,不要再麻痹大意了。”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况,绝不能马虎掉了,石头决定自己亲自去查此事,这应当是查找到“暗杀团”的突破口,石头问:“大虾的媳妇住在什么地方?”
满囤说:“我带你去!”
小豆子一步踏了进来,也说;“我带你去!” 世代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