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发财伪军却留了个心眼,他虽说也喊过愿意跟着刘大贵参加八路军打鬼子,但他是身不由己,说的不是心里话,发财现在吃着饭还在一直琢磨着,如何把刘大贵反水的信送给守城的警备司令夏斯文,夏斯文营长,发财在寻找着机会。
发财这个人姓吕,吕发财,伪军们习惯上都叫他驴发财。吕发财一个极其自私的家伙,在伪军队伍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因此吕发财这个人在队伍上人缘特别不好,所以吕发财还是一个令人生厌的家伙。现在,吕发财看到刘大贵带领全连的伪军反水了,而且计划今天晚上就配合八路军要一举拿下德林城,而八路军加上刘大贵反水的伪军也不过二百人,虽说有一个枪王李石头坐镇,就兵力相比还是不及夏斯文的人多,夏斯文的手里还有两个连,一个守备连,还有一个警察中队,总数不下五百人,是八路军的两倍以上,八路军要想夺下德林城谈何容易。
吕发财从前做过驴马牛的掮客,有一手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伎俩,就因为这一手是他在那个行道里名声很臭,最后被人踢了出来,吕发财在万般无奈之下当了兵。吕发财不当兵他就得饿死,当了兵为了钱吕发财还是本性难改,什么都不顾,什么都能做,从来就断不了他那种见利忘义的坏习气。
话说吕发财用他做掮客的本领,把八路的兵力和夏斯文的兵力作了一番比较后,他决定倒向夏斯文,这是大事,要命的大事,夏斯文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能把这一情报告到夏斯文那里,钱是不用说了,肯定是多多的,说不定还能搞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吕发财决定铤而走险,吕发财在吃饭的时候没有得到机会,队伍发枪时,吕发财借口上茅坑,随着屎尿翻墙跳到了隔壁瘙夹腚的院子里,瘙夹腚是吕发财的多年姘头,瘙夹腚是一个死了男人多年的寡妇。
瘙夹腚风骚,见了男人,总是故意把并不丰美的屁股,在男人面前扭来扭去,想以此来吸引男人。可惜瘙夹腚长了一身男人的骨头,女人的风味一点都没有,摸样长得实在又寒碜,不能说像鬼一样青面獠牙恐怖,起码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尤其还骚首弄姿的做作,硬是能酸倒了所有人的胃口。
一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还有一句话:百货送百客。
瘙夹腚就这么一个德行,吕发财竟能与瘙夹腚打得如此火热,可见他们是两个多么臭味相投的人。
吕发财跳到了瘙夹腚的院子里,虽说无声无息,仿佛有灵犀瘙夹腚就在窗前等着,瘙夹腚立刻就打开窗户来,迎吕发财跳进了窗户,吕发财有个特性,偷女人喜欢跳窗,有门不走,就喜欢跳窗,这样觉得有刺激,有味道。按说瘙夹腚的风骚实在不能给吕发财带来性的满足,而吕发财品位的常常就是这个跳窗的过程。
吕发财跳进窗里,瘙夹腚赤身裸体,瘦骨嶙峋,毫无美感的抱住吕发财,干柴烈火般地又将吕发财压倒在身子底下,气喘吁吁地去解吕发财的裤子,吕发财猛将瘙夹腚掀倒了一边,吕发财说:“一天到晚就知道这个干营生!”
瘙夹腚说:“人家想你!”
吕发财说:“屁,想什么想,说到底还不全是为了满足你自己,你以为我不知道?”
瘙夹腚委屈了,瘙夹腚说:“既然知道了,那你还来干啥,来挑我的窗户?”
吕发财眼睛一瞪,没接瘙夹腚的的话题。吕发财忽然放低了声音,对瘙夹腚说:“办一件营生,你看怎么样?事成之后,我给你十块大洋。”
有大洋可赚,瘙夹腚来了精神,问:“什么营生,快说给我听!”
吕发财不说,瘙夹腚就把一张纸条送了上来,吕发财说:“你把这个送给夏斯文,回来我就给你十块大洋。”
瘙夹腚说:“成,我马上就送到。”
十块大洋让瘙夹腚的欲火全消,瘙夹腚穿戴完毕,拿着纸条揣进怀里,吕发财说:“小心点!”
瘙夹腚说:“知道了,你就等着给我钱好了。”
瘙夹腚拐着一个篓子就出了门,刚走出院子关上街门,回身就被石头事先安排的战士抓住,战士们有冲进屋子里又将刚想跳窗而走的吕发财抓了个正着。
伪军们吃完了饭,也就不用再关屋里了,而是重新排队等着发下武器,参加今晚这次军事行动。
天已完全地黑了下来,反水过来的伪军都领到了武器,集中在院子里,火把下刘大贵一脸愤怒地在队伍前走来走去,刘大贵问:“兄弟们,我平日里对兄弟们怎样?”
反水过来的伪军们回答:“亲如兄弟,没说的!”
刘大贵又问:“兄弟们跟我走着条路有后悔的没有?”
伪军们们都齐声地回答:“没有!”
刘大贵说:“还是那句话,后悔没什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现在走出来说话我后悔了,我不参加八路军了,我刘大贵绝不难为他,照样发给路费叫其回家,我绝不食言。”
刘大贵说完,用眼睛反复扫视着队头队尾,没有一个伪军走出来,刘大贵接着又说:“可有那么一个人,凭着大路不走钻狗道,给脸不要脸,竟敢暗地里下黑手,对这样的人我决不轻饶他!”
刘大贵说到这里,忽然大喝一声:“给我带上来!”
吕发财五花大绑焉头大脑被两个战士地推了上来,一句话也不说,刘大贵问所有反水了的伪军们:“你们认识这个人不?”
刘大贵说:“这个人想出卖老子,出卖众兄弟,兄弟们说怎么办?”
反水的伪军都说一个字:“杀!杀了这狗日的!
人赃俱在,吕发财无可否认,刘大贵说:“人活一辈子,我最恨背后下黑手之人,对这样的卑鄙小人,我也无话可说,拉下去砍了!”
吕发财忽然有了声音,吕发财说:“连长,我为党国立过功,你不能杀我呀……”
吕发财说着就跪在了刘大贵的眼前,刘大贵一挥手。
吕发财被拖了下去,吕发财绝望的喊声叫声很快就被掐断黑夜里,刘大贵回头对队伍上的所有反水过来的伪军说:“我最后再说一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回家还发给路费,有谁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有反水的伪军说:“连长,下命令吧,我们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后悔!”
所有反水的伪军都在喊:“上刀山火下海绝不后悔!”
刘大贵感动了,刘大贵说:“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信任你们!”
石头匆匆快步赶了过来,刘大贵急忙跑过去对石头立正敬礼报告说:“报告团长,队伍已集合完毕,请训话!”
石头听到训话二字,觉得很刺耳,本想顺便纠错,但一想都是刚反水过来的伪军,这样的小事完全可以忽略过去。石头就对刘大贵点点头,石头走到队伍前面,石头大喊一声:“稍息!”
反水的伪军立刻轻松起来,石头说:“同志们,检查一下袖标做好了么?”
石头一声同志们,让所有反水过来的伪军都感到了新奇,又一声检查袖标做好了么,又让所有反水过来的伪军感到了被关心的温馨。
由于这一次是夜战,反水过来的伪军和独立团八连的战士都做统一的袖标,统一的袖标是左胳膊上缠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那些反水过来的伪军各自检查着胳膊上的袖标,都回答:“做好了!”
石头一声:“好,马上出发!”
刘大贵一声:“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反说过来的刘大贵的一连伪军,立刻就跑动起来。
现在是夜里的十点多钟,是德林城戒严后的两个小时之后,德林城每天都是晚上八点钟开始全城戒严,这个时间段任何市民都不敢上街走动,敢上街活动的市民重者射杀,轻者被巡夜的警察抓住不死也得被打落一层皮。
现在反水过来的伪军队伍乘着夜色,沿着空荡的东西大街,向东,向夏斯文的警备司令部快速运动而去。
夏斯文的警备司令部,就座落在东西南北交汇处,城中心十字街的南侧,是一座结实的三层小洋楼,小洋楼里此刻正灯火通明,管弦奏鸣,一片歌舞升平,今天又是夏斯文三姨太的生日庆典。
队伍在靠近小洋楼,距小洋楼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队伍紧靠着墙壁掩蔽在小洋楼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刘大贵回头看石头,石头不言语,石头将手一挥,刘大贵按照石头原有的约定,立刻就带着一个班十几个反水过来的伪军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小洋楼大门口外站岗的伪军,发现了刘大贵他们一班人,拉都枪栓“哗啦”一声,大喊一声:“什么人!” 世代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