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猫也急了,病猫说:“儿子儿子,儿子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最后这一句话,黑田却听明白了,黑田恼怒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黑田一步步逼上了病猫,黑田说:“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说我是你的儿子 ?”
黑田说着下意识地去摸桌上的指挥刀,病猫大叫一声,病猫说:“他是葫芦的儿子,那个枪王回来了!”
黑田吃了一惊,原来是枪王回来了,枪王的威名声震山东,在日本人那里简直就是阎王的代名词,谁和枪王交手,能活着回来的几率真是太少了。
黑田想不到,山不转水转,真是冤家路窄啊,他们又一次交手了。但黑田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这时是真的,黑田很想证实这是一种误传,以讹传讹,黑田问病猫说:“这个枪王不是在鲁中一带活动么?怎么又回来了?”
病猫说:“枪王是胶东八路军独立团的团长,昨天鲁中,今天鲁东,这一点都不奇怪,我们昨天晚上就交手,难怪有的士兵被一枪爆头,弹着点如出一辙!”
黑田不言语了,黑田点头,黑田寻思:难怪他们过关夺卡行如平地,而且还带走了所有关卡上的皇协军,而这些皇协军有很愿意听他调遣,没有一定的手段绝活,想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黑田尽管不愿相信枪王回来是一个事实,但他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
病猫继续说:“好在他们昨天晚上来的目的,就是解救东山屯皇军掳来的那些花姑娘,要不后果不敢设想。”
黑田点头,深有同感地说:“难怪昨天晚上的仗,打得如此不顺,他们救人成功了不说,还打死了我们那么多英勇的士兵。”
黑田想想将于枪王接下来的较量,胜负未卜,就有些焦躁不安起来。黑田就开始在地上渡来渡去,病猫被黑田来回渡步的身影晃得眼晕,病猫吸上了他的水烟袋,干脆就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病猫一心一意地悉心咂摸水烟的香气,聆听起水烟咕噜噜的舒心声音,心里立刻就平静了许多。
黑田停止了来回地走动,黑田终于憋不住了,回头生气地看着病猫很享受的模样,黑田真想冲过去,在病猫的瘦脸上摔上几记耳刮子,但黑田还是忍住了,黑田没有这样做,黑田对病猫的客气,一直都是顾忌他的顶头上司鸠山的态度,黑田忍了忍,黑田问病猫:“翻译官,我们就这么耗着,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病猫听到黑田这样一说,病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病猫说:“办法也不是一点没有,只是不知这个办法,是不是真的管用。”
黑田说:“有办法就行,说出来我的听听!”
病猫说:“办法很简单,说出来其实只有八个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黑田这老掉牙的主意,说了与同没说一样。黑田一下有些泄气:这算什么屁办法!
黑田有些失去了兴趣,但黑田还是有有点好奇,黑田觉得也许病猫有些老戏新唱,黑田说:“说下去!”
病猫说:“按一般规律,我们皇军的行动时间,大都是在白天,我说的这个没错吧?”
黑田点点头,黑田说:“没错,是这样。”
病猫接着又说:“所以这就形成了白天是我们皇军的天下,晚上是八路的天下,这样一个格局。我们这一次来他一个颠倒黑白。我们这一次来他一个晚上出动,把晚上变成我们的天下,晚上夜袭东山屯,能不能活捉枪王我不敢说,但定能收到一个出其不意的效果,你信不信?”
黑田点点头,黑田翘起了大拇指同意了病猫这一办法,黑田连说:“吆西吆西!”
黑田看着病猫,黑田笑了。
石头救出小姐妹们,在南城门一仗教训鬼子之后,石头有意地将三楞还有东山屯的几个后生留在了西口小镇。他们都是当地人,西口小镇里又都有亲戚作掩护,他们潜伏在西口小镇里,就是随时实地侦查鬼子伪军的情报,并将得到的情报及时地送出城来,给石头有礼地打击鬼子提供保证。
上午,石头他们从东山屯里秘密撤走,就是得到了三楞他们送出来的情报:鬼子伪军在城里紧急集合,鬼子要偷袭东山屯。为了东山屯的父老乡亲免受袭扰,石头他们紧急行动,将鬼子伪军堵在西口镇的北门外打了一仗。也就是这一仗将鬼子赶回了城里,东山屯才安然无恙。
鬼子被打回了城里,石头他们就在城外,石头与三楞他们的约定,只要城外三颗信号弹升起,两颗红的,一颗绿的,绿的跟在两颗红的信号弹的后面,三楞他们就会在城里立刻动手,里应外合动手,配合拿下鬼子的城门。
三颗信号弹始终没有出现,三楞他们只能继续留在城里,侦查谍取鬼子的情报。现在,天漆黑一片,已是晚饭后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三楞他们趴在亲戚家的房坡上,面向着鬼子的据点炮楼,一直注意观察着鬼子据点炮楼里,发生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变化。
三楞的亲戚是一个摆地摊的小菜饭,五十多岁,手脚麻利,鬼机灵着,他的拿手生意就是每天早晨,把菜农带进城里的土豆青菜黄瓜辣椒,用低于市场的价钱全买下来,菜市场的东头买下来,拿上菜市场的西头去卖,从中赚取差价,每天也有一个不错的收入,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三楞家的亲戚叫老妮,起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原因是好养,阎王爷以为是个丫头片子,骗过了阎王爷的眼,不至于使他们的家族断了香火。老妮是三楞的表姑夫,是每年正月都要篓子走动的亲戚,三楞对表姑父的家一点都不陌生。往常的这个时候,鬼子早就熄号休息了,今天晚上据点里的鬼子始终都没有吹响熄灯号,三楞家的亲戚都觉得有些反常。
老妮也爬上了房坡,老妮说:“日怪了,到现在鬼子怎么还不睡觉呢?”
三楞说:“我也感觉这是有些奇怪,会不会鬼子今天晚上会有什么行动,一直都在等待时间?”
老妮说:“这个不大可能,以我的经验鬼子的行动或出去扫荡,一般都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出动,一般地说晚上鬼子行动一次都没有。”
三楞说:“那你说,鬼子咋到现在都没有睡觉呢?”
老妮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忽然,院门一响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站在院子的一角向房坡上轻声叫唤:“三楞,三楞,快下来,有情况!”
听声音三楞就知道喊话的是窝瓜,窝瓜是负责监视皇协军的。三楞听到窝瓜这样喊,三楞就急三火四急忙从房坡上退了下来,三楞看到窝瓜就问:“窝瓜,什么情况,把你急成了这样子?”
窝瓜急切地说:“鬼子伪军今天晚上有行动,还是要去偷袭咱们东山屯!”
三楞一听这情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鬼子白天行动了一次没有成功,晚上又要去偷袭,难道鬼子疯了么?三楞还是有些怀疑,三楞问:“情况属实么?”
窝瓜说:“千真万确,一点都不会出错的!”
三楞问窝瓜:“他们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搞明白了么?”
窝瓜说:“我问了,听老范说,要去袭击什么枪王,我想是通着我们团长去的,老范也有些说不清。”
三楞知道老范是给皇协军做饭的一个厨子,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是个好人。就在三楞犹豫不决时,老妮也从房坡上爬了下来,老妮说:“不好啦,鬼子正在秘密集合,许多鬼子兵在列队,看样子鬼子今天晚上肯定有行动!”
三楞拿定了主意,三楞说:“窝瓜,快去叫醒谷子他们,鬼子今天晚上肯定有行动,十有八九又要偷袭我们村,我们一定要把这一情报送出去,报告团长他们,要他们早早有所准备。
谷子和其他几个后生队员都睡在老妮家的厢房里,窝瓜进屋以通知,所有的人都精神抖擞的冲到院子里,他们早憋足了一股子劲跟鬼子干。三楞他们留在城里的人,都是一式的大镜面德国造的匣子枪,这些后生队员们早已等不得了,恨不得这就跟鬼子交上手。
三楞手一挥说:“走!”
老妮做了一个手势,说:“等等,我先出门看一下。”
老妮最先打开了门,侧身溜出门外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情况,就又发手势,三楞他们立刻鱼贯而出,不声不响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老妮又泥鳅一样溜回了门,轻轻地栓上门闩,没有亮灯就回屋睡觉去了。
三楞他们出了老妮家的门,一路贴着墙,穿街走巷,直奔东城门而去。东城门上,今天晚上是王二狗站岗,王二狗是三楞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东城门下,由王二狗接应,送信的窝瓜就从这里溜下城去。
行动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三楞他们送窝瓜出城几乎没遇到什么波折起伏。三楞他们亲眼看着窝瓜溜下了城墙,消失在朦胧地黑夜里,他们又急忙地往北城门赶,在北城门那里,三楞他们看到了大批的全副武装的鬼子伪军正排四路纵队走出北城门…… 世代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