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将一颗手榴弹拉了弦,手榴弹在手上停留约有两秒钟,隔墙一下丢到了大门外,手榴弹爆炸,砸门的匪徒被炸死,大门也被炸洞开。还有几个没被炸死的匪徒,被石头一枪一个全部击毙,石头命令说:“英子,带领伤员准备突围!”
石头的话音刚落,大门口被涌来的匪徒用密集的火力封锁,子弹打在地上一片尘土飞扬,想突围出去已经不可能了。此时,黑狸猫很爷们,黑狸猫端着机枪就要向外冲,黑狸猫说:“团长,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黑狸猫被石头一把拽回来,石头说:“回来,不能硬拼!”
石头发现大门口还有更多的匪徒向这里涌来,就这样冲出去,肯定会有不必要的牺牲,黑狸猫急了,黑狸猫问:“团长,我们怎么办?”
石头说:“后撤,先撤进房子里再说!”
石头一声:“撤!”
所有的救护队的女战士和伤员们全都撤进了房子里,房子很大,是这院子里唯一的大房子,大房子里竟有一个后门,后门是上了锁的,此锁长满了锈,就像几百年就不曾被人打开过一样。石头想,也许出了后门还会有出路,石头一摆手,战士们立刻退后,石头对着锈锁打了一枪,锈锁就被打开。石头将后门闪开了一条缝,向外一看,发现后门也被匪徒包围起来,一声哒哒响,有机枪子弹扫过来,石头急忙关上了后门,好在后门厚实扎壮,匪徒的机枪子弹奈何不了它,石头他们被困在了房子里,情况十分不利。
忽然,英子大喊:“团长,前门的敌人已冲进了院子里,石头对黑狸猫说:“狠狠地揍他一下,叫他长点记性!”
黑狸猫点头,黑狸猫将机枪从窗口伸了出去,猛抠动扳机,一串密集地子弹射了出去,将慢慢摸进来的匪徒打了个正着,匪徒们丢下了一片尸体,哭爹喊娘向后逃去,大叫:“八路有机枪,八路有机枪!”
一个匪徒的头目试图稳住阵脚,对天打了一枪,大喊:“顶住,都他妈地给我顶住,谁在跑我就毙了他!”
这个匪徒小头目话音刚落,石头抬手一枪,就把这个小头目击毙了!
刚冲进院子的匪徒挨上枪子的,就倒在了院子里死了,没有挨上枪子的,就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匪徒的第一次攻击就这样被打退了。
再说二营长郑发海和三营长大刀他们。
二营长郑发海和三营长大刀他们几公里之外,紧跟着石头和黑狸猫。石头和黑狸猫两个人进了狼牙镇,部队就在天黑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将狼牙镇包围起来。
包围战有不同的打法,一般说有两种方法可借鉴:第一种,兵力几倍于敌人,火力占绝对优势,想一口吃掉这部敌人的,这样的包围战最好打,采用的是四面包围战法,也就是铁桶状的包围,这样的战斗歼敌务尽,适于歼灭战;第二种方法,兵力两倍于敌人,火力与敌人相当,这样的包围战就要谨慎一点,一般采取的是围三面,放一面,或者是围两面放两面的办法,对敌人发起攻击,这样做的好处是被围困的敌人不至于困兽犹斗,拼死抵抗,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而这种打法大部敌人是选择落荒逃走,从而达到自己的战略目的,这就是胜利。
狼牙镇有刘黑七的匪徒两个团的兵力,而石头独立团眼下也只有两个营的兵力,而这两个营的兵力却采用了三面包围法,目的就是仗一打起来,就给匪徒们造成一个巨大的心里压力,把土匪赶走,救出被土匪掳去的战友。
黑狸猫点着房子,这是行动的信号,石头命令只要看到火光,部队立刻就发起攻击,揍土匪揍得越狠越好。
二营长郑发海和三营长大刀,带领战士们秘密地将狼牙镇三面包围,所有包围的部队得到的命令是没有看到行动的火光信号,所有的部队都注意掩蔽,不得暴露目标,更不能暴露作战意图。
部队在秘密包围了狼牙镇的时候,所有的路口还都是开放的,这不同于白天在几公里的地方封锁所有路口,进出的土匪一点都没有受阻,所以匪徒们毫无察觉。刘黑七的一贯做法是大庄里吃饭,小庄里睡觉,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每晚睡觉都居无定所,有时候一天能换几个地方睡觉。刘黑七就是在狼牙镇也是这样,刘黑七自知杀人太多,仇人遍地,就是他自己的匪徒士兵他都存有戒心,难说那个不是他身边的卧底,随时都想杀掉他!
刘黑七驻军狼牙镇,狼牙山是他的老巢,狼牙镇里驻军很多,有他的两个团,其他的部队就散布在周围大小七八个村庄。所以夜晚睡觉,就是刘黑七的亲兵往往都不知道,刘黑七到底夜宿在什么地方,为了保命,有时候羊圈牛棚都是他睡觉的地方。
刘黑七睡觉的地方很不讲究,源于他的家庭情况和他本人从小吃得很多的苦。刘黑七出生在一个赤贫的穷人的家庭里,他们家地无一垅,树无一棵,仅有“团瓢”(碎石垒成的葫芦状草棚)两间。刘黑七的父亲用白石渣子在青石坡上写下了一句顺口溜:“锅泉庄,出才人,才人就是刘相云,三十二岁没成亲,成亲必定是女人。”
说来也巧,刘黑七的父亲刘相云就在这一年,一个人称王大脚的一讨饭女来锅泉庄乞讨,与刘相云结合,组成了后来的刘黑七的家。
为了养家糊口,刘相云昼夜给村里打井,赚点辛苦钱,家中时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饿的老鼠夜里都打架。为了活命,刘黑七刚落地,就和母亲一起,沿街乞讨,到处流浪。
刘黑七8岁那年,他为本村地主孙安常家放羊,孙安常刁钻狡猾,心狠手辣,稍有不如意,就对刘黑七拳脚相加,皮鞭加身。
有一次,孙安常半夜听到几声羊叫,便大怒,认为刘黑七放羊失职,饿了羊肚子,半夜叫唤,影响了自己的睡眠。等第二天刘黑七放羊回来,孙安常就让管家把刘黑七绑起来,罚其跪上一夜。生性好强的刘黑七紧咬着牙,就是不跪。
孙安常见他拒不认错,更加恼怒,命管家把刘黑七反吊到房梁上,痛打了一顿。转天,刘黑七仍被迫出去放羊。像这样的遭遇,刘黑七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但是为了生活,想到家中忍饥挨饿的父母,刘黑七还是在孙安常家忍气吞声地干了8年羊倌。
刘黑七20岁时跑到青岛去谋生。那个年代,社会黑暗,民不聊生,哪里又有穷人的出路可言?刘黑七漫无边际地溜达了一个多月,仍没有找到活儿。后来,在一个同乡的荐引下,他去码头扛大包,卖苦力。所得工资还相当微薄,拼死拼活干上一天,也仅够自己吃饭。刘黑七断断续续干了一年,仍旧两手空空。迫不得已,他又回到平邑县的老家,给地主当长工。
1915年,23岁的刘黑七又走出家门,这一次他不再是出门出苦力,而是群聚为匪。起初,他约集同村的林传聚、赵春荣,三人弄了一把鬼头刀、一支马冲子,断道抢劫,得了一些钱财,尝到了一点甜头,就酝酿把这生财之路做大做强,刘黑七就又联络了当地的地痞流氓混混夏兴德、李满、苏四等8个人,结拜为匪。
1911年爆发辛亥革命,赶跑了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的最后一个皇帝,建立了一个貌似强大的中华民国,中华民国创立后的最大特点,就是“没有一片区域没有土匪,没有一年土匪偃旗息鼓。”日本人纳武津在1923年所著《支那土匪研究》中写道:“土匪是中国的致命伤,这一创口现在已经危及心脏周围的要害地区。”辛亥革命以后的10年里,很多报章开始不再把中国称为“民国”,而称为“匪国”。到1930年,土匪人数的保守估计,为2000万左右。
中华民国的建立对广大民众的生活来说,并没有得到什么实惠,仍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1928年冬,蒙阴代县知事左超在呈送省府的《报灾请恤呈文》中,就这样写道:“频年以来,凶荒、兵燹、疠疫,纷至沓来,奇灾殊祸,非惟近今之世所未有,亦前古之时所未闻。死亡流离,盖已损十之五六矣。所遗残黎,强半槁项黄馘(大半人颈项枯瘦,脸色苍黄),奄奄就毙,饿殍遍地……一村之中,其死亡者,日或数人或十余人。送死之具,初犹用棺,继则用箔,终则箔亦用尽,割取田中禾本编之捆缚以掩埋者……自五月至八月,数月之间,死者据查已达二万三千余人,迄今犹未已焉……”此怵目惊心的呈文,送达省府,竟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世代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