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别无退路了。退意味着死,拼死一搏也许还有生路,最不济也能拉几个小鬼子来垫背。大头擎刀列队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一副雄赳赳,气昂昂,要与鬼子一拼高低的样子。骑兵连的一排二排一字排开就在他的身后,他们都骑马擎刀在手,怒视着越来越近的鬼子兵,大有抵死一拚的悲壮。
小鬼子的骑兵冲了上来,就冲到了大头的眼前,鬼子们也都收住了马,也一字排开,宫本说:“中国军人识相一点,你们们是鸡蛋,我们是石头,用你们的鸡蛋来碰我们的石头,后果还用我说么?”
大头笑,大头说:“谁是鸡蛋谁是石头,只有碰过了才知道,说是没有用的。”
宫本大怒,宫本问:“难道你就不怕死么?”
大头说:“现在说死未免早了一点,用我们中国的一句话说:出水才看两腿泥呢,到底谁死还不一定呐!”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宫本换了一口气说:“用你们的中国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吧,投降了有一条生路,跟着我们皇军干,吃香的喝辣的,何乐而不为呢?”
大头说:“日本人是畜生,人跟着畜生能过日子?真是笑话!”
宫本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真不想杀人,要杀人,要杀你,怨不得别人,怨不得我,我只能说是叫你逼得!”
大头听了宫本这席话,大头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头破口大骂:“真是放屁。大睁着你的狗眼说瞎话:你不想杀人,我身后的村寨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么?”
宫本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大头继续说:“你若能不想杀人,狗就能不吃屎,狼就能不吃肉!”
宫本不说话了,宫本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
这样看来,这个中国人,这支中国的军队,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想和他们拚刀,就中国人的马术,拚刀的技术,眼前的这点兵力也想试试?
宫本认为大头这是在找死。
宫本仔细地看了眼前的所有的中国士兵,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数,都毫无惧色,这让宫本大吃一惊、:竟有这么多的中国人,中国士兵并不惧怕他们,难道他们就一点不知道大日本帝国骑兵的厉害?。
宫本很恼怒,宫本“唰”地一声抽出了指挥刀,所有的鬼子都抽出了马刀,也都擎在手中。宫本的指挥刀往空中一举,向前一挥,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杀给给!”
所有的鬼子骑兵都高举着马刀,发出野兽一样嚎叫声,洪水一样向大头他们淹了过来。鬼子骑兵高举着的马刀,在阳光底下亮着一闪一闪的寒光。
大头站在队列的前头,面对这鬼子越来越近的冲锋,不动不摇,不慌不忙,镇静自若。大头在目测着敌我之间不断缩少的距离,当鬼子终于到达了手榴弹可以打击的距离时,大头忽然大喊一声:“一排二排闪开,三排出击!”
一排二排像水一样迅速地向两边分开,形成了一排在左,二排在右的,中间让出了一片平坦的开阔地,三排迅速从掩蔽的干枯的水塘里冲了出来,他们边冲边把密集的手榴弹铺天盖地砸向了鬼子的头上,手榴弹在冲上来鬼子群中连连地爆炸。鬼子的高头战马在手榴弹的爆炸声里被炸倒,骑在马上的鬼子也被炸飞,三排出其不意的一顿手榴弹,将冲上来的鬼子那里炸成了一片火海。
一轮手榴弹炸过以后,三排士兵又发挥其兵器火力的优势,将所有的火器,所有的子弹都尽情地射向鬼子,那些一时没被手榴弹炸死的鬼子,眼看就要冲到眼前又在三排凶猛的火力里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大头的骑兵连三排是这样的勇猛杀敌,而此时闪到两边的一排二排也没有闲着,他们也不是看客,他们早已收了马刀,就那样骑在马上对冲上来的鬼子,投起了手榴弹,打起了长枪短枪,鬼子在突然的打击中,死伤惨重。
这让宫本气的发疯,中国人中国军队一点不尊守游戏规则,分明摆好了阵势是拚刀的,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枪战了呢?
宫本气得嗷嗷大叫,火气冲命门,再眼看着自己如此勇猛的骑兵竟有些支持不住,想往后退却,宫本气得脑袋都想要立马炸开一样,宫本再次举指挥刀,几乎就是绝望般地嚎叫:“杀给给!杀给给!”
宫本一把撕开了他的军服,军服上的纽扣一个个被他扯飞,他一下脱下了军服气急败坏地往地上一甩,只穿着一件白衬衣,亲自打马冲了上去。原本停滞下来的鬼子兵,就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又勒马转头,继续向大头的骑兵连又扑了上去。
宫本就是这样,仗打顺了,气畅心和,却心狠手辣,杀人无不用其极端手段,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也不放过;仗打的不顺,受了了挫折,就心情波动,就心急火燎,就气急败坏,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三排的一顿手榴弹炸开,又用机枪等所有的火器对准鬼子猛扫,照常理一般的鬼子不是退了,就是逃了。要知道鬼子的命也只有一条,鬼子也有怕死的时候。
可眼下宫本不行,宫本亲自带着所有的鬼子骑兵向前猛冲,宫本手下的骑兵又多亡命之徒,枪打手榴弹炸也有打不住的时候,他们竟冲了上来。
短兵相接,枪不如刀来得利便。大头眼看鬼子就到了眼前,大头“刷”地一声,拔出了马刀来,大头大喊一声:“拔出你的刀来,与鬼子拚了,杀!”
大头高喊着,挥舞着马刀,率先就冲进了敌群,与鬼子厮杀起来。骑兵连的士兵谁都不肯示弱,他们都亮出自己的刀来,高举着,挥舞着,高声大喊:“杀!”一齐冲上了鬼子,直接与冲过来的鬼子混在了一起,厮杀成了一团。
三排的人有马乘马,没有马的骑驴骑骡子的,就舍了驴和骡子,有刀的举刀,没有刀的就端着刺刀,也冲入了敌群,捉对成双砍杀在一起,只听到刀与刀相撞发出的金属的铿锵声,人与人咒骂,喊叫,痛苦的呻吟,搅合在一起,生死就在一瞬间。
大头大声喊杀第一个冲入了敌群,首先与大头交手的是一个瓦刀脸,长着两颗龅牙的小鬼子,两个人相交,两匹马想错之际,两个人两把刀同时相砍,只听“当”地一声,砍在了一起。两把刀都是鬼子生产的精钢马刀,钢火质量很硬,两把刀砍在了一起,既没被砍断,也没被砍上缺口,大头只觉得的糊口震得发热,胳膊震得有些发麻。大头想:看来这瓦刀脸小鬼子很有一把力气,万万不可轻敌!
大头收住马,转过头来,再看瓦刀脸长龅牙的小鬼子,小鬼子果然轻松自如,大头知道遇到了对手。
瓦刀脸小鬼子也收住了马,勒马转头,又对大头。瓦刀脸小鬼子很是性急,想迅速拿下大头,结束他与大头间的打斗。瓦刀脸长龅牙的小鬼子大叫一声,再次举刀打马向大头扑了过来。大头不甘示弱,大头也大喊一声,挥着马刀迎了上去。
这一次,大头改变了策略,采用了先发制人,举着刀貌似向瓦刀脸小鬼子的头猛劈而去,瓦刀脸小鬼子虽说久经沙场,但他也没敢大意,急忙举刀来迎,大头的刀锋忽然改变了方向,转而向鬼子的马头砍去,瓦刀脸小鬼子急忙又挺刀护马。
小鬼子有所不知,大头这一刀又是虚的,这一刀没去砍马,半路却收回,正在小鬼子不知所措两马相错之际,大头真实的一刀终于出手了,刀锋朝外横着一刀向瓦刀脸小鬼子的肚子削来,一刀就将瓦刀脸小鬼子削在了马下,被马踏而死。
三排长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端着一挺捷克机枪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后,小鬼子已经就冲到了他的眼前。三排长想再返回去骑马舞刀已经来不及了,三排长就倒拿着捷克机枪,将捷克机枪变成了一根应手的大棒,就步兵对骑兵地干上了。三排长被多个鬼子围在了中间,三排长手擎着倒拿的捷克机枪,警觉地注意着每一个冲到他眼前的鬼子骑兵,鬼子骑兵居高临下向他砍出的每一刀,都能被他腾挪蹦跳躲过,而他每次抡向鬼子们的捷克机枪,也是一次次抡空,也打不着鬼子。
三排长改换了方式,从下往上打不着鬼子的骑兵,他就躲着鬼子骑兵砍下来的马刀,专攻鬼子的马腿。
三排长一个人被几个鬼子围在中间,鬼子骑着马围着三排长在转圈,而且越转包围圈就越小,三排长站在鬼子的包围圈中间,紧紧注视着每一个鬼子可能发动的攻击动作。
忽然,一个鬼子施展出海底捞月的马术,从身后偷偷向三排长快速扫来致命的一刀,三排长抡圆了捷克机枪猛地向后打去。小鬼子偷袭不成赶忙收势,但还是晚了一步,三排长抡出去的捷克机枪没有砸到收势的小鬼子,却砸在了这匹马的前腿上,力量之大,劲头之足,只听“咔嚓”一声,马的一条前腿从腕处被砸断,鬼子的战马悲鸣一声,向前一下扑到,马上的鬼子的骑兵一下摔到了三排长的眼前,三排长手起枪落,一下就砸碎了这个小鬼子的脑袋,给他砸了个脑浆迸裂!
一排长的刀术在骑兵连是数一数二的,是骑兵连的的刀术教官,一排长是武术世家,剑术刀法拳法都很有一套,是大头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但一排长是个花架子,从来没有杀过人,当排长靠的就是不凡的武术功底,大头对一排长很有信心,大头说:“从来没杀过人怕什么,跟鬼子交手只要杀过了一个鬼子兵,你就真的开窍了!”
一排长随着大头舞刀骑马冲入了敌群,与他交手的是一个塌鼻子的鬼子骑兵,这个塌鼻子鬼子就成了一排长祭刀的第一人。 世代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