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木一郎这股十几人的鬼子,在东山屯毫无防守的情况下,没遇到任何抵抗,轻轻松松地就扑进了村,无声无息地就向那群女人包抄了过去。
那群女人,多是大闺女小媳妇,她们像一群春天里的喜鹊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嘁嘁喳喳,又说又笑,像有说不完的开心话。当然了,她们之中也有那么几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在说笑中也笑眯了眼睛。在这群女人的周围,还有一群跑来跑去玩中的孩子们。她们压根就不知道灾难危险正向她们逼来,一步步在靠近。
女人们聚集的地方,那是东山屯最热闹的去处,大人小孩都叫那个地方懒汉场,懒汉场在是村里的十字路口处,村里人上山下地,收工回家大多都要经过这个地方,村里的男人女人有事没事,都爱聚集在这个地方,谈天说地,说古论今。
那个时候,是小半晌午,男人们这个时候,都在山里下地做活,村里只有女人和孩子们,鬼子忽然进村,女人们意想不到,她们在第一时间里,全都吓傻了,没有抵抗,也没有喊叫。鬼子也不需要放枪,他们全都张牙舞爪向女人们扑来。
鬼子们大笑:“哈哈哈,花姑娘,花姑娘,这么多的花姑娘。”
鬼子扑上来,有扑住女人撕扯女人衣服的,有薅住女人的头发用脚踩住的,用刺刀挑断女人裤腰带的,鬼子们丢下了枪支,全都在急三火四脱着女人和自己的衣服。
女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又喊又叫的,惊哭了一片孩子。
女人们也有反应快的,在鬼子还没有到近前之时,爬起身来就跑。人都是这样,在遇到危险之时,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逃离危险之地。诚然,这是逃离危险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可女人爬起来就跑,都无一例外的是往自己家里跑,家好像就是最安全的去处,到了家就一定能远离危险一样。殊不知,这样做法不明智,更危险,不但自己逃不掉,还把鬼子引进了自己家来,祸及家人。可很多女人只想着赶快逃离,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
大嫚就是反应快的,是第一个爬起身来,就往家跑的人。大嫚只有一十八岁,女人十八一枝花,大嫚漂亮:瓜子脸,桃花腮,杏核眼,月牙一样弯弯的细眉,红嘟嘟的嘴唇,不笑不说话,一笑俩酒窝,外加一条闪着油光的大辫子,在不大不小微微后翘的屁股上扫来扫去,扫酥了好多小伙子的心,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人人都夸大嫚是一个好姑娘,谁娶了她就是谁的福气!
小孩子们也都知道大嫚漂亮,大嫚街上走,小孩子就跟着大嫚一边跑,一边唱儿歌:嫚嫚快点长,长大了嫁营长,穿着皮鞋披大氅,走起路来呱呱响!
大嫚是这群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大嫚爬起身来就跑,后面自然就有鬼子追,大嫚在前面跑,鬼子就在后面追,大嫚穿过几条胡同不但没甩掉鬼子,小鬼子反倒越追越近,就在小鬼子伸手就要揪住大嫚大辫子的时候,大嫚到家了,大嫚一闪身跑进了家门,直接就把木板门关住了,不想想两扇木板柴门,那里能关得住,挡得住穷凶恶极的鬼子兵?
大嫚在门里用身子死死地抵住木板门,鬼子兵就在外边死力的推。大嫚的母亲从屋里惊慌失措地跑出来,顾不上多问,就同女儿一起抵住门,并把门闩拴上了。大嫚这才缓过来了一口气。
大嫚对母亲说:“鬼子来了!”
大嫚的母亲常年有病,身体虚弱,刚才与女儿一起抵门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劲,刚才猛听女儿说鬼子来了,意识到门外砸门的就是鬼子,大嫚的母亲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门闩拴上,门外的鬼子兵推不动,就改为用枪托子砸门,农门小户薄板柴门,哪里经得住鬼子兵的枪托子连续不断地砸。门扇没被砸开,门框却带着门扇“轰隆”一声,带着墙体、门楼一起坍塌进院子里,砸起了一片尘土。
鬼子兵在尘土里跳进院子,一把就薅住大嫚的大辫子,一下拽到了眼前,在大嫚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声音很脆很响,大嫚当时就被打晕了头,嘴角有血水流了出来。鬼子兵似乎还不解气,又在大嫚的胸上打了一拳,大嫚被仰面打倒在地上。鬼子兵丢了枪,骑在了大嫚的身上,三下两下撕开了大嫚的衣服,一对饱满坚挺的胸,就白花花展露在刺眼的太阳光下,鬼子用两只肮脏的手在上面,又扯又揪,大嫚疼哭失声。
大嫚的母亲扑上去,从后面一口咬住鬼子的后脖颈,鬼子痛极,用胳膊肘向后狠击大嫚母亲的肋骨,大嫚母亲死死咬住就是不松口,鬼子兵舍弃了大嫚,转身将大嫚的母亲高高地聚过了头顶,狠狠摔在地上。鬼子兵并不解气,又顺手捞起枪,在大嫚的母亲身上连打了两枪,似乎还不解恨,又一刺刀捅过去,刺刀深深地扎在了大嫚母亲的胸脯上,刺刀卡在骨头里,又被大嫚母亲死死拽住,鬼子兵拔也拔不出来。
大嫚趁机爬了起来,捞起院子里常日挑柴的杠子,狠狠地一杠子就砸在鬼子的头上,鬼子身子一挺,想转过身来,大嫚又一杠子砸下去,鬼子倒地了,大嫚怕鬼子爬起来,又许多杠子砸下去,鬼子的脑袋被砸烂了,鬼子的尸体一动不动地横在那里,大嫚这才知道鬼子被她砸死了,大嫚舍了杠子,抱起了母亲,大嫚的母亲还有一口气,大嫚的母亲看着大嫚想说一句话,却什么也没说不出来,一口鲜血涌出来,大嫚的母亲头一沉,脸歪上了一边,大嫚的母亲就断了气…… 世代枪王